眾人大驚,宣武帝駕崩了!
慕炎快步走上前,司豫章也緊隨其后。
司豫章確認宣武帝已經氣息全無,他眼眶通紅說道:“皇后和太子兩人一起密謀殺害陛下啊,陛下死不瞑目......”
太子捂住傷口,躲在戰瀾的身側說道:“皇嬸,本宮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挾持殺害了母后!”
“太子何苦誣陷本王!”司君的眼眸冷了下來,反咬一口道:“本王還想問問,太子和皇后娘娘為何在父皇的寢宮里?”
太子狡辯道:“今日是重陽,本宮方才和母后來看望陛下,有何不可!”
司君的眼眸中含著一泡熱淚,“太子不用狡辯了,本王聽到太子和皇后娘娘要來謀害父皇,才跟來的,沒有想到還是來晚了......”
戰瀾睨了司君一眼,他還是那么會演。
“你血口噴人,你可有證據!”太子已經被司君徹底激怒了。
“哼,本王當然有,方才賢王和本王在一起,他也聽到了,于是去請了御林軍的錢統領!”
所有人的視線落在了賢王的身上,司君心照不宣的看向賢王。
然而,賢王詫異地看向了司君,聲音里透露著震驚,“本王只是聽魏王這么說,但是本王沒有偏聽偏信,本王顧念父皇安危才去請人,可是本王未曾聽到皇后和太子殿下想要弒君之事。”
司君瞳孔猛縮,他沒有想到賢王竟然抽身事外,靜觀其變。
司君怒了,指著賢王威脅道:“賢王,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沒有聽到?”
緊接著,齊王站出來說道:“本王看到魏王和賢王兩人一起交頭接耳說些什么,司君和賢王兩人沆瀣一氣,早已經聯盟。”
賢王大驚,齊王才是最狠毒的,對方竟然要將他和司君兩人都拖下水!
太子冷笑,“沒錯,魏王和賢王他們沆瀣一氣!”
忽地,寢宮外的御林軍大喊道,“有刺客!”
在他們巡邏的時候,夜色中,看到一個黑衣人從宣武帝的寢宮出來。
司君立刻說道:“肯定是太子和皇后娘娘的黨羽,本王方才看到一個黑衣人從窗外逃走了!”
太子大罵道:“司君,那明明是你的人,是你害死了父皇和母后!”
他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司君是如何殺害父皇的,但是母后是為了保護他,替他擋下了匕首死去的。
“抓人!”慕炎的聲音壓下來。
錢丞和朱雀同時出去了。
“站住!”慕炎的聲音朝著錢丞壓下來,“錢統領,你去哪兒?”
所有人看向了錢丞,錢丞恭敬地說道:“回王爺,本統領去抓刺客!”
慕炎從懷中拿出了一疊密信,眸光銳利深邃,帶來強大的壓迫感,“錢統領,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這么多人進入陛下的寢宮,誰的好處都收,既然這么會算賬,你怎么不去戶部啊!”
錢丞看到慕炎手中的信件,渾身的肌肉都跟著抖了一下。
奪嫡之爭,最怕站錯隊,所以他哪邊都不得罪,沒想到慕炎竟然發現了他收受錢財,四處站隊。
他越想那邊都不得罪,現在反而把自己坑了進去。
“卑職錯了!”在證據面前,錢丞也不敢狡辯了,他知道慕炎審訊人的手段,那比直接殺了他還要痛苦。
“綁了!”慕炎眼神冷漠,聲音低聲。
“是!”
新皇登基之前,沒有人敢違抗攝政王的命令,因為他的話等同于圣旨。
慕炎看向御林軍的副統領說道:“你叫什么?”
“卑職楊武!”副統領頷首道。
慕炎看向他,聲音威嚴,“楊武,從現在開始,你現在是正統領了!”
戰瀾看向慕炎,她的夫君做事,從來不用她操心,每次都有出乎意料的驚喜。
錢丞這樣左右逢源的人,就要在關鍵性時刻,給他重擊。
若是她猜得沒錯,慕炎借機提拔的楊武應該是他的心腹,都是走走過場而已。
太子此刻傷口痛的渾身發抖,三個兄弟虎視眈眈,他如同羊入虎口一般,急需要慕炎這樣強大的王獸去保護他,支持他,所以攝政王說什么便是什么。w.xszω㈧.йêt
即使是臨淵侯司豫章在絕對的證據面前,現在也無話可說。
事急從權,提拔楊武是順勢而為。
楊武立刻帶著屬下,振臂一揮說道:“抓刺客!”
片刻之后,御林軍只帶回了一具七竅流血的尸體回來。
“啟稟太子,王爺,刺客早已服毒。”楊武來報。
朱雀檢查殿外的刺客尸體,過來稟報,“王爺,此人是魏王的人,屬下和他交過手。”
太子從戰瀾的身邊,快步走到了慕炎的身邊,聲淚俱下說道:“皇叔,就是他和司君聯手想要殺死本宮,母后替我擋了匕首,被他們殺死了!”
司君一如既往的淡定,“太子殿下,此人早已經背叛了本王,被本王逐出了府,不信你可以去查!”
戰瀾垂眸,太子的年齡比司君小,加上一直被皇后保護著,腦子確實沒有司君好用,也沉不住氣。
今日若不是他們趕到的快,估計太子也被司君害死了。
太子想到了什么,他猛然說道:“魏王一定偷偷換了詔書,他要奪權篡位!”
司君瞳孔猛縮,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子,“太子切莫誣陷本王,本王每日都在祈福父皇長命百歲,怎么會有謀反之心!”
司豫章咳嗽了一聲,“那就拿出詔書看看便知!”
“那就打開看看!”太子急切說道。
司君點頭,“本王贊同。”
李公公看向慕炎,慕炎點頭,李公公當著眾人的面打開了暗格,拿出了明黃色的圣旨。
李公公打開了圣旨后,瞳孔震蕩,“不,這個雖然和陛下的筆跡極為相似,不過,不是陛下留下的遺詔!”
“念!”慕炎看向李公公。
李公公緊張地說道:“現在的詔書上寫著皇位由魏王繼承!”
太子表情憤怒,齊王眸色復雜,賢王臉色陰沉。
只有司君一如既往心態平和,一臉勢在必得。
戰瀾心中冷笑,比起這三人,司君更為陰險。
司君疑心重,將人用完就扔這一點和宣武帝如出一轍。
不,比起宣武帝,他更狠毒!
李公公看向慕炎,恭敬說道:“王爺,陛下親手寫下詔書那日,是您和老奴在場,詔書的內容和此詔書不符!”
“詔書確實被換了!”慕炎的眼神朝著司君壓了過去。
司君一把奪過李公公手中的詔書,眸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呵斥道:“陛下的親筆詔書豈容質疑,攝政王,李公公,你們想要謀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