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想要掙開白辰的控制。
白辰強勢地壓著她的手指說道:“按一會兒就好了。”
他的雙眸炙熱盯著柳溪,柳溪臉頰發燙,還是堅決抽出了自己的手。
白辰看向柳溪,眼眸中布滿了哀傷,問道:“你就這么討厭我?”
柳溪拿帕子包裹著手撿起了地上的碎片,說道:“世子也看到了,奴婢是一個丫鬟,不配得到世子的喜愛。”
她的身上被黑影籠罩,白辰半蹲在地上,和她一起開始撿地上的碎片。
“柳溪,看來你對我的誤會太深了,我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見色起意”
倏然,白辰吃痛了一聲,他的手指也被瓷壺碎片劃傷了手指。
柳溪慌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拿著帕子拉住了白辰的手,幫他按住了傷口。
白辰怔怔看向柳溪,柳溪這是回應他了嗎?
柳溪不去看他,只是盯著白辰的傷口處,說道:“世子不要多想,做奴婢的,主子的客人受傷了,是誰都會這樣做的。”
白辰拉著她的手,順勢將她整個人拉在他的面前,柳溪抬眸,四目相對,白辰呼吸急促,生氣說道:“柳溪,你為什么都不愿意給本王機會,難道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柳溪使勁兒掙脫了白辰的手,站起來說道:“世子,請自重!”
白辰起身,頭頂如同籠罩了一片烏云,自從上次他被柳溪拒絕,回到府上之后茶飯不思,每天夢里都是她的影子。
這和他以往遇到的每一個姑娘都不一樣。
柳溪干凈得像是一朵夏荷,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他以前有多玩世不恭,現在就有多后悔沒有早點遇到這樣的姑娘。
白辰出了屋子,柳溪繼續蹲下來,去撿地上的碎片,不多時,也離開了廳堂。
白辰神情憂郁準備離開攝政王府。
慕炎站在二樓的窗戶跟前說道:“本王只能收留你一段時間,你就住在客房吧!”
白辰抬眸看向慕炎,勾唇笑了笑,心說:只要不讓他娶那位鐘姑娘就好。
他看向屋內,因為他的心里已經有想娶的女子了。
小桃帶著白辰來到了客房,白辰問道:“小丫頭,你的柳溪姐姐喜歡什么?”
小桃想了想說道:“回世子,柳溪姐姐喜歡書法,別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白辰抿唇說道:“嗯,多謝。”
小桃離開后,白辰唇角勾了勾,他可真感謝自己的母親大人,若不是母親逼婚,他都想不到住在攝政王府這招。
白辰看向柳溪廂房的方向,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就不信他和柳溪難道不能日久生情。
柳溪打掃完房間,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今日姑娘不在,她又難得清閑,柳溪準備給小黑、小白它們煮點雞腿和牛棒骨。
她去了廂房旁邊的小廚房,這個小廚房是專門為小黑一家做狗食的。
小黑自從搬到了王府之后,生活很愜意。
“小黑,你別急,一會兒就好。”柳溪看著趴在地上吐著舌頭的小黑說道。
小黑像是聽懂了一動不動的看著柳溪。
柳溪在鍋內煮開了水,放上了鹽巴和大料,忽然她的身上投下來一道陰影,柳溪抬眸就看到了白辰。
白辰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柳溪頷首道:“世子,可有事?”
白辰看向桌案上的生雞腿說道:“你在煮雞腿啊,能不能也給我煮一個?”
柳溪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是給狗煮的雞腿。”
白辰尷尬地笑了笑,他看著柳溪劃破的手指說道:“讓我來煮吧,你的手受傷了。”
柳溪沒有看他,說道:“世子的手也劃破了,不用麻煩了。”
白辰一把握住了柳溪的手,舉到眼前看了看,傷口周圍剛才因為清洗雞腿都泡白了。
他蹙眉道:“攝政王府里就你一個丫鬟嗎?為什么受傷了還要干活。”尛說Φ紋網
柳溪抽回了自己的手說道:“世子,這就是奴婢和你的不同,我是奴婢,你是主子,我們之間有很大的鴻溝。”
白辰擼起了自己的袖子,將一個個雞腿和牛棒骨放入鍋中,他洗了手,拉著柳溪的手往她的廂房位置走。
“你干什么!”柳溪用力,可是力量懸殊,甩也甩不開他的手。
柳溪憤怒地說道:“世子,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樣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樣子。”
白辰一言不發,拉著柳溪繼續往前走。
柳溪聲音拔高,“世子,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白辰強拉怕再傷到她的手指,于是俯身,手臂穿過柳溪的腿彎,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柳溪整個人在白辰的懷里,她臉頰發燙,推搡著白辰。
白辰俯下身子說道:“別動,你再動,我就親你!”
柳溪是個大姑娘,她被白辰的話氣得渾身發抖,眼睛也濕潤起來。
白辰看她委屈,慌忙安慰道:“你別哭,我放你下來”
猛然間,白辰慘叫了一聲,柳溪低頭,看到小黑露著獠牙死死地咬住了白辰斜后側的大腿。
柳溪嚇壞了,呵斥道:“小黑,松開!”
小黑的嘴里發出了嗚咽聲,如狼一般猩紅的眼睛盯著白辰。
直到白辰將柳溪放下,小黑才松開了白辰的大腿。
柳溪臉色發白,蹲下去看檢查白辰的傷勢,他的褲子被小黑咬破了,上面有殷紅的血跡。
她起身說道:“世子,我先去喊人,去請大夫。”
誰知白辰腿一軟摟住了柳溪的肩膀,整個人靠在了她的身上,他額頭上冒著密密麻麻的細汗說道:“柳溪,扶我先去你房里,我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