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看向戰瀾,眸光變得冰冷起來,“我輸了,你殺了我吧!”
“死,是最簡單的。”戰瀾眼神冷漠,繼續說道:“最后一次問你,誰派你來的?”
謝雨知道戰瀾的底線,若是他不說實話,一會兒等待他的會是酷刑,絕對說到做到。
謝雨抬眸,“此事與他人無關,只是當初白起主將承諾過我,幫我做主將,但是他臨死前,竟然選擇了你!”
戰瀾看向他,威脅道:“你說的這些話我信,但是不完全信,你的青梅竹馬,現在在定安城吧,我可以讓她早點嫁給別人,怎么樣?”
謝雨聽到戰瀾的話,怒視她,“你的心真是狠如毒蝎!”
戰瀾笑了,“是啊,狠如蛇蝎,要不然早就被你殺死了。”
為什么謝雨現在才動手,是因為她沒有給對方機會。
謝雨如同司君當年一樣虛情假意,戰瀾覺察到了此人不對勁,就偷偷調查了他。
謝雨有一個青梅竹馬,他一直很喜歡對方,但是對方的父母卻覺得謝雨家室不行,看不上他。
所以,謝雨一直想往主將的位置爬,沒想到戰瀾出現了。
上輩子謝雨同白起一起戰死,這輩子竟然活到了現在,戰瀾相信一定有人承諾了他什么,他才沒有誓死追隨白起。
人心都是善變的,只怕這個誘惑對他而言,很重要。
謝雨在片刻后,終于下定了決心咬牙看向了戰瀾,“對方的身份很尊貴,她希望我在利用完你的價值后,殺了你,對方答應我,可以和她在一起,我死不足惜,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逼迫她嫁人。”
幾位副將都在,大家聽出了有人想要殺死戰瀾。
背后主謀的身份很尊貴,所以,他們全都退出了營帳,方便謝雨告知戰瀾。
謝雨看向戰瀾道:“是長公主。”
戰瀾輕輕一笑,獨孤煙進來了,在戰瀾身邊說道:“那兩人,一個沒招供服毒自殺了,另一個招供了,說幕后的人是長公主。”
戰瀾了然于心,“獨孤煙,看好他。”
“是!”
戰瀾眸光沉沉出了營帳。
她讓秋月一直監視著戰雪柔,讓人定期找秋月了解過,戰雪柔每隔半月就會去宮里找長公主。
此事,絕非長公主一人所為,戰雪柔一定也沒少挑唆。
戰雪柔現在已經和司君訂婚了。
戰瀾冷笑一聲,訂婚好啊,好戲剛剛開始!
戰瀾回到了營帳之中,她推開門,看到慕炎單手扶額,躺在她的床上休息。
戰瀾進來,他便醒了,背著手緩緩地下了床。
慕炎走到她跟前的時候,一束五顏六色的野花,帶著香味撲面而來。
“你采的?”戰瀾微笑問道。
慕炎點頭,“昨日太倉促了,等到了定安城我幫你再補過一次生辰。”
戰瀾低頭聞了聞花香,垂眸道:“不用了,我都不知道你的生辰。”
慕炎笑著說道:“我不愛過生辰。”
每當他想到自己比戰瀾大八歲的時候,就覺得很郁悶。
要是到時候他們老了,他先走了,戰瀾一個人怎么辦?小說中文網
“你總得告訴我是那一日吧,這樣我心里還覺得好意思一些。”戰瀾挑眉道。
“臘月初一。”慕炎笑容明朗。
戰瀾笑道:“還是我比較舒服,在夏天出生,怎么樣都是溫暖的,你是冬天出生,你小時候,一定很辛苦......”
慕炎摸了摸她的頭發,俯身認真看她,眼眸亮閃閃的,“那我們以后的孩子就在夏天出生。”
戰瀾又羞又惱,一拳打在慕炎的心口,“讓你胡說。”
慕炎淺笑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入懷中,在她耳鬢廝磨,“說不準呢,要是過兩個月成親,十月懷胎,剛好夏天出生......”
溫熱又磁性的聲音,讓戰瀾的耳朵和脖頸又麻又癢,她推開慕炎道:“你不正經。”
“那你喜歡嗎?”慕炎一步步把戰瀾逼到了桌角。
戰瀾撐住桌子羞澀地不敢看他,直到慕炎的身子壓下,看著戰瀾。
這兩年多,他的小姑娘完全長開了,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讓人情難自禁。
他左手從后側拖住戰瀾的頭,低頭了自己的頭,就在他的唇壓下時,戰瀾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唇。
忽然,她的右側脖頸一痛,慕炎竟然側身拉開她的領口,在她的脖頸處邊吻邊咬著她的脖頸。
戰瀾的脖頸處酥酥麻麻,身子也軟了下來。
片刻后,慕炎趴在她的肩窩處說道:“留個記號,這樣你就不會忘了我。”
戰瀾心跳加快,她的臉頰和耳朵全紅了。
慕炎松開了她,收斂了眼中的欲望,眼神變得清澈起來,“你怎么了?為什么臉這么紅,我又沒有吻你?”
“難道說,你對我有別的想法......”慕炎俯下身子故意拿手指尖在戰瀾的脖頸處滑過。
“慕炎,你不要臉!”戰瀾被他無賴行徑逼瘋了,明明是他不要臉,還要污蔑她。
慕炎被她氣呼呼卻無處發泄的樣子逗樂,他唇角勾起委屈道:“哎,有人饞我身子,還不承認。”
戰瀾又一拳打過去,慕炎往后退,戰瀾追,慕炎腿一軟,跌倒在了床上,順勢將戰瀾拉了過來。
戰瀾壓在了慕炎的身上,她氣急道:“你再這樣,我就......”
“你就怎樣......吃了我嗎?”慕炎干脆扯開衣領,張開雙臂,閉上眼睛,做出一副任人采擷道:“來吧,任由夫人蹂躪。”
“蹂躪啊,你給我等著,我蹂躪你!”戰瀾看他高舉雙手,一把扯下他的腰帶,將他的手捆了起來。
慕炎的雙手被腰帶捆著,看戰瀾氣鼓鼓的下了床,然后拿起了毛筆蘸上了墨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慕炎有點慌了,他連忙坐起。
戰瀾卻沖過來,騎在了他的身上,拿著毛筆在他面前揮動毛筆道:“慕大人,要不要我在漂亮又英俊的臉上,畫上一個烏龜啊!”
“戰瀾......不要!”慕炎扭著脖子開始后退,戰瀾難得看到慕炎如此窘迫的樣子,她拿著毛筆就要往慕炎臉上涂去。
突然,一人疲憊地推開了營帳的門,看到眼前的一幕,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