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松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有沒有葬身火海,他心中焦急,一劍刺入戰信誠的心口處。
戰信誠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口的血,倒在了血泊中。
歐陽松想要借機逃跑,崔浩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就剩下十幾個人在他身邊保護他,他也沒有去阻攔。
歐陽松一瘸一拐,走到了自己房間外,透過燒焦的窗戶,看到了屋內被燒死的兒子。
歐陽松仰天長嘯,崩潰大哭,他的兒子被人害死了!
他的眼神看向了屋內的兒子,絕望地閉了閉眼,他絕后了!
他在江湖中得罪的人多,也不知道是哪個仇家來復仇,此仇他一定要報,他迅速判斷,此地不宜久留,就在他陷入沉思的瞬間。
嗖的一聲!
一把箭直直穿過了歐陽松的脖子,一箭封喉!
他倒下的那一刻,另一把箭攝入了他的胸口。
南晉天下第一宗的宗主歐陽松當場斃命!
戰瀾收回了手中的箭。
銀面狐貍震驚看向了戰瀾,“姑娘,好箭法!”
百步之外,她能輕松射入武者的身體!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后會有期!”戰瀾背上弓箭,兩人分別離開。
銀面狐貍欣賞地望著戰瀾的背影,唇角揚了揚,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道:“好啊,下一次我一定看清楚你的樣貌!”
戰瀾來到了事先和肖辰約定好的地方,一人來到了后山,在洞口處,戰瀾第一次見到了劍客秦明,秦明是她從司君手里搶過來的人。
他的腰間別著一把黑色的追魂劍,劍身上刻著繁復的文字。
“主子!”秦明看到戰瀾后,先是有點吃驚,隨后立刻恢復了從容之色。
原來,戰瀾竟然是如此貌美,又英姿颯爽的一個女子。
兩人往里面走,秦明隱藏激動的心情說道:“多謝主子,讓人照顧我的母親。”
“伯母身體恢復得怎么樣了?”戰瀾看向秦明。
秦明被這么漂亮的姑娘盯著,他面色一紅,說道:“多謝主子掛念,家母的身體恢復得很好。”
“那就好。”戰瀾看著秦明點了點頭,秦明的實力很強,是現在暗夜組織的副首領。
兩人一起到了地牢之中,肖辰負手而立,看著關在牢里的人。
那人披頭散發,手腳都被鐵鏈鎖著。
他頭發花白,瘋狂地笑著,看著走進地牢的戰瀾,“姑娘,老夫不記得,咱們有什么仇怨啊!”
戰瀾沉聲道:“陸震天,人在做,天在看,你要為你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大長老眼眸瞇了瞇,他剛從宗門里逃出來,就被幾人攔住了去路。尛說Φ紋網
而且,他身上的金丹之前被人調包了,恢復體力只是表象,他現在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讓人關進了地牢里。
戰瀾環顧四周,看向地牢里的刑具,有帶著血跡的狼牙棒,有磨損的鞭子,有木馬,木馬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刺
戰瀾想到了上輩子戰蕊可能就在這個地牢里受盡折磨,她覺得心如刀絞,那么小的孩子,這個惡魔怎么下得去手!
戰瀾喉頭發緊,走進地牢,拿起鞭子,一鞭又一鞭抽在了大長老的身上。
鞭子上帶刺,大長老身上的老皮瞬間皮開肉綻!
“你到底是誰?”大長老艱難地爬起,又倒下。
戰瀾用力抽打陸震天,打到手臂發麻,她還覺得不解氣。
那些被她的人救出來的孩子,被這老怪物折磨的不成人樣,有些女童此生再也無法走路,有些被挖去了雙眼,有些失去了生育能力
戰瀾雙目通紅,胸口氣血翻滾,她想到上輩子戰蕊活活被眼前的人折磨死,她心中的恨像是熊熊燃燒的烈火,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
戰瀾看向了身后的暗衛,下令,“挨個讓他感受下這些刑具,最后再將他一刀一刀割肉剔骨,到死為止!”
“是,主子!”
幾名暗衛走到了大長老的跟前。
大長老此刻才覺得害怕,眼前的女子看似美麗,卻如黃泉路上的彼岸花,手段極其狠辣。
“不你殺了我吧!”
陸震天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地牢,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救得了他。
一炷香后,戰瀾看著幾名手下渾身沾滿了大長老的血出了地牢,她心中的恨意才疏解了一些。
透過小窗,她看到大長老被肢解,掛滿了刑具的地牢里,一片血腥。
戰瀾咳嗽了一聲出了山洞,遠處的天煞宗已經是一片火海。
秦明匯報道:“主子,崔浩不知道聽到了何事,著急帶著十幾個人從小路逃下山了,我們的人趁亂將天煞宗滅門,暗衛們很快撤離,有大批官兵朝著天煞宗來了!”
戰瀾臉頰凍得通紅,只覺得心潮澎湃,不覺得冷。
她在山洞的門口用雪擦著劍上的血,天空中陡然飄起來鵝毛大雪。
雪花落在劍刃上,變成了紅色的晶花,戰瀾仰頭看著洋洋灑灑的大雪對著暗衛道:“大家都從后山小道回去吧!”
“是,主子!”暗衛們訓練有素,快速和戰瀾一起離開。
刑天司的人在朱雀的帶領下,來到了天煞宗。
在山腳下,他看到天煞宗燃起了熊熊大火,到了宗門的時候,整個宗門成了一片廢墟。
大雪洋洋灑灑落下,整個宗門血流成河,朱雀也是第一次看到紅色的雪。
他搜尋了一番,無一人幸存。
在他要離開宗門的時候,他聽到死人堆里,一人呻吟道:“救救我”
刑天司的人翻開了尸體,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
他臉色煞白,緊緊握著對方的手道:“救救我,我是戰信誠”
朱雀看了一眼,此人是戰家二房的戰信誠。
他上前檢查,戰信誠受傷頗為嚴重,胸口的那一劍偏離了心臟,勉強保住了他的性命。
但是,他身上有多處傷口,加上失血過多,就算下山也活不了多久了。
此人畢竟是戰姑娘家中的人,于是他下令,“你們幾人將他帶回去,將人送回將軍府!”
“是!”
朱雀看向了下山的路,下令道:“其他人,和我從小道走,緝拿崔浩!”
“是,首領!”
此時,正在從小道下山的崔浩,心急如焚,他剛剛接到了府中護院的消息,他的家中出事了!
崔鶯被人抬著,坐在搖搖晃晃的轎子上,她看父親神色陰沉,于是悄悄問道:“爹爹,可是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