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和周時勛聊完,又安慰他:“肯定會沒事的,一會兒我們找墨墨也說說。之前你不是說了,遇見問題發現問題,就要趕緊想解決方案。”
晚飯后,盛安寧喊墨墨和周時勛去書房,又把這件事說了一遍。
墨墨沒想到母親在遇見這件事時,情緒竟然格外的平靜:“媽,我沒跟你說,是因為我擔心你會害怕。”
盛安寧笑著:“放心,媽媽沒有那么膽小,也沒有那么脆弱,你現在還能看見嗎?”
墨墨點點頭:“能,就像一個有些虛的影像,在你背后。”
盛安寧摸了摸后脖頸:“你這么說,我都有些脊背發冷了。不過,我體檢后身體健康,我覺得不是我身體出了問題,而且一些其他的問題。比如,可能有人做了手腳。”
墨墨看了眼周時勛:“我和爸也想過這個可能性,只是我們現在很被動,有種不知道從哪里下手去找。爸說可能和你這次實驗室泄密也有關。”
盛安寧沉默了一下:“可是,到現在我們也沒查出來到底誰是幕后的人。”
周時勛搖頭:“并不是,只是還不能確定,當年的耿家你還記得嗎?”
耿家,盛安寧自然記得,剛來京市時和耿家鬧的最不好,盛紅玉還嫁給了耿家的兒子,只是兩人的婚姻最后也是一塌糊涂。
后來,盛紅玉也沒了消息。
盛安寧驚訝:“難道這件事和耿家還有關系?”
周時勛點頭:“現在的線索,和耿家一直在南方的兒子耿志平有點關系。他和新樂藥廠有聯系,而耿志平現在是南方某市一把手。”
盛安寧愣住了:“耿家,難道是為了當年的事情?”
周時勛點頭:“目前,長風就查到這么多,具體的它還在調查中。”
墨墨不知道父母年輕時候的事情:“我和爸爸還分析,是不是蠱毒一類的東西。”
盛安寧搖頭:“不會的,之前蠱毒,讓我這些年也有過研究,蠱蟲的反應不是這樣。”
晚上睡覺時,盛安寧跟周時勛說著:“可能,是我年輕時鋒芒太過,得罪人不考慮后果?所以現在才早了報應?”
周時勛握著她的手:“不要亂想,我們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也沒有主動去傷害過任何人。現在,我們在,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盛安寧笑起來,靠在周時勛懷里:“周長鎖啊,我發現你越來越會說好聽點了。”
早上,盛安寧依舊去實驗室,中午被盛承安攔著一起去吃午飯:“你現在是真難約。”
盛安寧無奈,本來周時勛還要來陪她吃午飯,她要是好說歹說,哄著他不來:“我們食堂的飯菜就很好啊,而且你想找我吃飯,來我們食堂吃啊。”
盛承安嫌棄:“還是算了,雖然味道不錯,可是天天吃也會煩啊,我就想帶你去吃點兒胡同里的小吃。”
開車帶著盛安寧去了胡同里一家很小的門臉吃炸醬面。
盛安寧就覺得外面的炸醬面遠不如周紅云做的好吃:“你說你費這個勁兒,跑這么遠,找到這里吃炸醬面。”
盛承安笑了笑:“你嘗嘗這家的,味道肯定不一樣。”
一個大斗笠碗,盛的滿滿的,上面鋪著紅色蘿卜絲,豆芽還有白菜絲……
盛承安端過盛安寧的碗,幫她把面條拌均勻:“好好嘗嘗,味道還是不錯的。”
盛安寧嘗了兩口,不知道盛承安這么挑剔的人,為什么會夸這個味道不錯:“哥,你帶我來這里,肯定不僅僅是為了吃面條吧?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
盛承安嘖嘆一聲:“還得是我妹妹,還是這么聰明。”
盛安寧放下筷子:“說吧,到底什么事情?”
盛承安指了指胡同深處:“新樂的廠長,家就在前面不遠處的四合院,家里有個老母親,還有個兒子,兒子今年十五歲。”
盛安寧驚訝:“你不會想對人家家人下手?”
盛承安嘆口氣:“你看你說的,我是那種人?雖然之前我們也知道,可是最近我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盛安寧受不了盛承安賣關子:“到底什么事?啊,你現在怎么這么會吊人胃口?什么事情就弄的神神秘秘的。”
盛承安嘿嘿笑著:“周北傾,不陌生吧?”
盛安寧震驚:“周北傾?她也在京市?”
當年,周北傾帶著一個男孩,在京市出現過,可是那個男孩今年也應該有二十歲了,她記得是比墨墨他們都大啊。
現在怎么又和新樂的廠長在一起?
盛承安點頭:“我找人跟蹤新樂的廠長發現的。我現在懷疑,這個兒子就是朱廠長和周北傾的。”
說完停頓了下:“如果是周北傾,我就能理解他們為什么針對我們了,這是要來復仇啊。”
盛安寧是真沒想到,這么多年沒見的周北傾會突然出現,如果真是她,好像也能理解。
只是不管周北傾還是耿志平嗎,他們的背后關系這么硬嗎?
盛承安扒拉兩口面:“趕緊吃,這面條真的不錯,我吃著特別像你小時候,我給你做的,當時你可是跟我說過,哥哥做的面條是天下最好吃的。”
盛安寧白了他一眼,實在不想跟他說話。
吃了面從飯店出來,盛安寧就看見了周北傾,陪著一個老太太經過。
這么多年沒見,周北傾相貌沒什么變化,可能是日子過的舒心,氣色看著還不錯,穿著一條暗紅色長裙,竟然有幾分溫婉的氣質。
沒有年輕時候因為偏執而瘋狂的模樣。
周北傾沒有看見盛安寧和盛承安,挽著老太太的胳膊,笑語晏晏的從兩人面前走過。
盛承安在一旁說著:“看見了吧?當初我見到時,我也有些吃驚,沒想到周北傾竟然還能風光的回來。”
當初,她在京市鬧出的動靜可不小,多少還有點兒丟人。
盛安寧看著周北傾走遠的背影,瞇眼沉默:“哥,可能所有事情終究都要有個結果吧。”
盛承安嗤笑:“你這話挺有哲理啊,我這兩天讓人查周北傾這些年的經歷,到時候就知道這人是人是鬼,想回來干嘛!她要是敢動你,我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