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達點頭:“對啊,是給你的,我和你舅也不知道是誰,就是很奇怪,雖然錢不多,為什么不直接給你啊。不過這些錢你舅也都取出來,存在一張折子上,還有匯款單也都留著呢,說是給你看。”
盛安寧的好奇心一下被激發出來,實在想不通還有誰會給她寄錢,畢竟爸媽和哥哥會直接給她,其他人,好像也沒有其他人。
王達見盛安寧好奇,忙完帶她直接回家,從柜子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盛安寧:“前前后后有六次了,一共有四百塊錢,都在這里呢。”
盛安寧拿過信封,抽出來匯款單,筆跡有些潦草,不過可以看出,對方的字原本是寫得很好的,好像是怕人認出來,故意寫得很潦草。
沒有匯款人的地址,黑色郵戳上,郵局地址也都不一樣,甚至不在一個省份。
盛安寧很茫然:“這是誰啊?我也不認識誰啊。”
王達搖頭:“不清楚,不過能先給我們,再轉給你的,應該是你媽這邊的親戚,最起碼是跟你舅舅認識的人。”
盛安寧就更好奇了:“那我舅有沒有說可能是誰啊?”
王達又搖頭:“沒有。”
盛安寧把匯款單又塞進信封里,還給王達:“舅媽,還是你拿著吧,如果以后還會收到,你就存在里面,萬一以后知道是誰了,好還給人家,我拿著也沒用。”
王達也是為難:“這是給你的啊,我怎么能拿著呢?”
盛安寧搖頭:“這不明不白的錢,我也不敢拿啊,你先幫我保管著,這樣總行了吧。”
王達想想也是:“行,我就不信這個人能一直不出來。”
時間還早,盛安寧決定去看看爺爺和外公,兩個老人家住高干療養院,天天斗嘴玩耍,倒是快樂得很。
兩個老人因為晚上還有活動,決定隔天回來看孩子,盛安寧走時,兩人比賽給盛安寧塞紅包,真怕自己的小了。
盛安寧想不要都不行,只能看著兩個老頑童斗嘴。
等再回家,已經快傍晚,家里只有阿姨和慕小晚糖糖在家。
盛安寧先去看了慕小晚,給她帶了油面茶回來。
慕小晚有些開心:“這天天吃沒滋味的東西,就想喝點帶滋味的。”
盛安寧可是知道這會兒月子的苦,不知道怎么傳下來的,說是月子里吃咸鹽,回頭容易尿褲子。整個月子,一點點鹽都不能吃。
她催著慕小晚:“你趕緊喝,阿姨也沒看見,而且里面我只讓放了一點點鹽,要清淡而不是一點兒不吃。”
慕小晚幾口喝完,眉開眼笑:“媽呀,可算是嘗到咸滋味了,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過的什么日子。”
盛安寧樂起來:“那你再忍忍吧。”
當初,她也是這么過來的,就是雞湯都不放一點鹽巴的。
等慕小晚喝完,盛安寧偷偷去洗干凈飯盒,才去了前面王達家。
周南光正在和程明中聊天,周紅云幫著王達做飯,三個小家伙在院子里蕩秋千。
盛安寧走進院里,發現院子的變化還是挺大,以前院子中間那個可以遮天蔽日的槐樹被砍了去,種了兩棵石榴樹,院子一下變得敞亮起來,陽光也透了進來。
安安和舟舟墨墨在院子里到處亂挖,依舊是愛好挖土。
盛安寧過去給程明中打了照顧,還稱贊著:“這個院子這樣真不錯,敞亮了好多,這邊房子到時候再翻新一下,門前這里弄個小花園,就很好了。”
程明中擺手:“這樣就挺好了,要簡樸低調一些,要是弄得太好,太惹眼了。”
王達出來正好聽到這句,很是不滿:“怎么就惹眼了?我這是自己雙手掙錢,也是靠勞動致富,有人紅眼也去干啊,真是討厭那些人,一邊看不上我們,一邊還嫉妒得要死。你呀,就是就思想,我反正是不怕。”
盛安寧點頭:“舅媽說得對,現在允許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只要敢做,肯定能成功啊。”
周南光都贊成:“是啊,我們現在可不能用老思想看待這些事情了,要學會與時俱進。我就發現這些孩子們比咱們有想法多了。”
程明中連連擺手:“不服老都不行了,我是跟不上這些新思想,不過安寧說的沒錯。”
王達樂了:“那也就是說,我再開一個店,也是可以的?”
程明中愣了一下:“我什么時候說可以了?”
王達冷哼一聲:“我管你同意不同意,我現在就是通知你一下,我已經和安寧商量過了,她也覺得我說的這個事情可行。”
程明中無奈,看著周南光:“我在這個家,現在是越來越沒有地位了。”
周南光哈哈笑起來:“這樣挺好挺好。”
盛安寧也在一旁笑著,可以看出來,舅媽有了自己事業后,身上有了自信的光芒,和舅舅的感情也好了很多。
晚飯后,程明中還特意把盛安寧叫進書房:“你舅媽已經告訴你匯款的事情了吧?”
盛安寧點頭:“嗯,我舅媽都說了,舅舅,你是不是知道是誰?”
程明中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下:“我也只是猜測,但是沒跟你舅媽說,怕你舅媽嘴不嚴到處亂說。”
盛安寧抿嘴:“是我父親?”
也就是原主的親生父親盛玉堂,盛安寧知道后猜了一圈,能給程明中匯款的人,只有盛玉堂了,而且盛玉堂是失蹤,到現在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死沒死。
程明中點頭:“我猜想你就能知道,不過我也是猜測,畢竟除了他,沒人會通過我給你匯錢。看來他現在還是不方便回來。”
盛安寧卻還有其他猜測:“也許他現在已經有家庭了呢?”
程明中驚訝地看著盛安寧:“你怎么會這樣想?”
盛安寧也不知道:“直覺,舅舅,這個錢我不想要的,你先收著,要是能還給他就還給他。”
程明中沉默了一會兒,換了個話題:“你媽,我是說你養母,她在獄中不太好,身體垮了……我在想,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盛安寧想都不想地搖頭:“我不去,我沒有殺了她,是因為我不想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