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云看見安安沖過去時,也趕緊走過去,等到跟前,安安已經將兩個孩子推倒,還像個小英雄一樣保護著后面的小男孩。
也顧不上問緣由,不管為什么,她是知道安安力氣的,就想著可千萬不要把人家孩子摔壞了。
趕緊蹲下扶起一個男孩:“沒事吧?有沒有哪里疼?”
男孩子還要自尊,怎么好意思跟周紅云說屁股疼,揉著眼睛站起來,疼也不敢去用手摸,哭哭唧唧地掙脫周紅云的手離開。
另一個男孩也趕緊爬起來跟著跑了,只是走路姿勢有些奇怪。
周紅云就知道摔得不輕,轉身去看還繃著小臉的安安,嘆口氣:“安安,下次不能這么用力地推小朋友,他們會摔疼的。”
安安撅著小嘴:“他們是壞哥哥,欺負小哥哥。安安是打壞人。”
周紅云哭笑不得:“你個小家伙,還知道保護別人,只是你們都是小朋友,不能用打人解決問題的。”
安安心里是不服氣的,轉身去看被她救了的小哥哥,只是看了一眼,就被驚艷到,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小男孩:“哥哥真好看,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被盯得有些靦腆的低頭,聲音很小的開口:“溫諍。”
安安一時沒聽清,眨了眨大眼睛,歪著頭看著小男孩:“風箏?你叫風箏啊,是天上飛的那個嗎?我以后可以叫你風箏哥哥嗎?”
叫溫諍的小朋友抬頭茫然地看著安安,有些不明白她怎么會聽錯,可是又不會去糾正,遲疑了幾秒,點點頭:“好,謝謝你。”
安安立馬樂了,擺著小手很豪氣:“不客氣,我們是好朋友啊。”
溫諍又茫然地看著安安,他們都不認識,怎么就變成好朋友了。
周紅云拉著安安:“安安,我們跟小朋友再見,回家好不好?”
安安不樂意,盯著溫諍:“我還沒有跟小哥哥玩呢,我要跟小哥哥一起玩,不回家。”
說完甩開周紅云的手,樂顛顛地過去,抓著溫諍的小手:“哥哥,我們一起去玩捉迷藏好不好?”
溫諍被嚇一跳,想縮回手卻被安安緊緊握著,他根本掙脫不掉,從來沒有小朋友和他玩過,他們都嫌棄他是個笨蛋,沒有媽媽。
也嫌棄他個頭小,長得好看像個女孩子。
安安才不管,開心地拉著小哥哥的手:“我們去捉迷藏,和哥哥一起玩。”
溫諍就這么被迫地跟著安安捉了好一會兒迷藏,每次小丫頭都清脆又快樂地喊著:“我藏好了,哥哥找我啊。”
他就很疑惑,小朋友都說他是小笨蛋,是個傻子,可是這個小姑娘好像更傻一些,都不知道她這樣一喊會暴露嗎?
而天真的安安就覺得小哥哥好厲害啊,每次不管她藏在哪里,小哥哥都能找到。
一直到一個奶奶來,喊著溫諍回家,溫諍戀戀不舍地牽著奶奶的手走了。
安安也覺得沒玩夠,很是舍不得地牽著周紅云的手回家,還不停地說著:“還要找小哥哥玩,還要玩捉迷藏,小哥哥好厲害啊。”
周紅云哭笑不得:“你可以跟哥哥們一起捉迷藏啊。”
安安搖頭:“不要跟哥哥們玩,不好玩。”
哥哥們也會很快找到她,可是找得一點兒都不認真。不像風箏小哥哥,找起來好認真啊。
回到家,安安就迫不及待地跟媽媽分享,認識一個小哥哥叫風箏:“風箏哥哥好厲害,一下就找到安安了,安安明天還要和風箏哥哥玩。”
盛安寧就覺得很奇怪:“還有人叫風箏?”
周紅云也沒聽清小男孩的名字:“沒聽清,應該差不多?”
盛安寧琢磨了一下:“可能是叫馮諍吧?”
安安不關心這個,就關心明天還能不能跟小哥哥一起玩:“媽媽,明天還要去找風箏哥哥,要跟哥哥一起玩,我可以給風箏哥哥帶餅干吃嗎?”
盛安寧點頭:“可以呀,可以和好朋友分享。”
安安開心地摟著媽媽:“媽媽真好。”
有了新的小哥哥,兩個親哥哥也失寵了。
第二天一早,安安就惦記著去小廣場找風箏哥哥玩,盛安寧要去醫院交報告,就讓周紅云帶著他們過去。
等盛安寧忙完去小廣場找他們,就見女兒孤零零地站在一旁,反而是舟舟和墨墨在積極地玩滑滑梯。
“安安怎么沒去玩啊,難道不好玩?”
盛安寧過去在女兒身邊蹲下,摸著女兒的小腦袋。
安安噘著小嘴,很是不開心:“風箏哥哥沒有來,安安的小餅干都吃完了,他也沒有來。”
她在等小哥哥的時候,又忍不住,就把小餅干都吃完了。
周紅云在一旁笑著:“我們安安啊,今天可真是為難的一天,吃一個餅干,還要念叨一句,不能再吃了,這是給小哥哥準備的。可是又忍不住,又吃一個。就是這么糾結地把所有餅干都吃完了。”
盛安寧噗嗤樂出聲,抱起安安:“今天小哥哥沒來,可能是因為有事情,他昨天來了,肯定也是住在這個大院的,回頭我們肯定還能碰見,現在我們回家好不好?”
餅干也吃完了,安安也覺得累了,點頭同意跟媽媽一起回家。
關于風箏小哥哥的事情,再睡一覺起來,安安也就全忘了。
盛安寧入職也很順利,也熟悉了周圍的環境,就打算請鐘沅一家過來吃飯。
還跟周時勛商量著:“你哪天休息?把鐘沅一家請來吃飯。”
周時勛對這個沒意見:“周日就可以,到時候我去說吧。”
盛安寧點頭同意,周時勛過去請,鐘父鐘母應該不會拒絕。
果然,周時勛過去請,鐘天明和錢敏很痛快的應下,還送周時勛出門。
看著人走遠了,錢敏嘆口氣:“圓圓這件事上,你千萬不能松口,要是他們當說客,你也不能松口。”
鐘天明已經在猶豫:“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們是不是做錯了?我們這樣做,圓圓就能幸福嗎?”
錢敏警覺地回頭看著丈夫:“你說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