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奶奶和盛安寧回到醫院,宋修言什么都沒問,就從宋奶奶走時意氣奮發,現在臉色難看,就知道肯定被鐘家拒絕了。
有些難受,讓奶奶這么大歲數還操心:“奶奶,你不用操心了,等我好了,我去找鐘叔叔他們談。”
宋奶奶張了張嘴,最終一句話也沒說,過去收拾著床頭柜上的東西。
周時勛這次假期很短,沒等宋修言出院,就要準備離開。
這次盛安寧就沒那么難過,一起去林宛音那邊吃了飯,還帶著孩子們一起去拍了全家福,拍完照,盛安寧突然想起來,周朝陽的照片還被放在宣傳欄上。
結果跑過去看了一圈,仔細找了又找,也沒看見周朝陽的照片,又回去找老板:“我家小姑子的照片呢?不是說放櫥窗里嗎?難道換掉了?那換掉的照片呢?”
老板看見盛安寧和三個孩子,就認出了他們,要是盛安寧不問,他原本也沒想起來說。
現在盛安寧問了,他一拍大腿:“嗨,您不說我都忘了,那照片當天晚上我就放進櫥窗里,結果第二天我來一看,好家伙,櫥窗都給我砸了,照片不見了。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干的。”
盛安寧驚訝:“不見了?”
老板點頭:“對啊,第二天你小姑子也來了,她知道這事,還說沒事呢。怎么?回去沒跟你們說呀?后來,我們就尋思著,肯定愛慕你小姑子的那些小年輕干的。”
盛安寧笑了笑:“她可能忘記說了,那就沒事了,麻煩你了啊。”
和周時勛帶著孩子出來,盛安寧才想起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跟周時勛說:“陸長風還活著,周朝陽知道了,而且櫥窗里的照片,肯定也是陸長風拿走的。”
周時勛抱著安安,腳步停頓了下,難得地嚴肅起來:“胡鬧!”
盛安寧愣了一下:“我們沒跟陸長風見過面,沒有暴露。”
周時勛有些無奈:“是陸長風在胡鬧,這是兒戲嗎?任務要是失敗,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生命安全,還關系到很多人的生命安全。他怎么能在這個時候犯糊涂?”
盛安寧還想替陸長風辯解一下:“我覺得陸長風不是這么沖動的性格,是不是因為任務要完成了?還有就是太想朝陽了,所以才忍不住偷偷見一見。”
周時勛眉頭皺得更緊:“太胡鬧了。”
語氣不自覺有些嚴厲,盛安寧嘖了一聲:“這樣對朝陽也好啊,最起碼能解一下相思之苦,而且生活又有了希望,有什么不好?要是換了你,你就忍住不聯系?那你心可真夠狠的。”
說完哼了一聲,又加了一句:“你就沒想到我會天天活在痛苦中?難道就不想見一面,哪怕一眼?”
周時勛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抿了下唇,不打算再說了。
盛安寧一手牽著一個孩子,憤憤不平地看著周時勛:“雖然工作重要,可是我們也很辛苦啊。感情是可以克制,可是看一眼又不會犯法。而且陸長風,肯定能解決好所有問題。”
說完還仰著下巴:“就等陸長風平平安安回來,和我們朝陽開開心心過日子。”
周時勛可不敢再亂說,也趕緊跟著點頭:“肯定會的,中午想吃點兒什么?”
盛安寧見他都故意轉移話題了,太了解周時勛什么脾氣,也不跟他計較:“吃烤鴨,孩子們喜歡。”
周時勛離開,盛安寧因為暑假就能見到,還沒有太傷感,三個孩子卻哭成了淚人。
三個小朋友早上起來沒看見爸爸,一起哇哇哭起來,不管周南光和盛安寧怎么哄都不行。
安安還拽著小書包,爬上床把自己的衣服塞進去:“要去找爸爸,去找爸爸。安安也坐火車去找爸爸。”
盛安寧是哭笑不得:“我的小祖宗啊,你去哪兒找爸爸?等過了年,媽媽帶你們去找爸爸,好不好?”
安安搖頭:“媽媽騙人,媽媽不去找爸爸,媽媽去當醫生。”
說完嗚嗚哭著,背著小書包要去找爸爸,周南光趕緊抱著:“安安,我們先不哭了,爺爺帶你去買好吃的,好不好?我們再去捏一個糖人,安安是要孫悟空還是要豬八戒的?”
安安眨了眨眼睛,眼淚瞬間收回,還真的很認真的思考了一番:“要孫悟空,要兩個,還要一個會飛的龍,要這么大的。”
立馬忘了想爸爸,和爺爺討價還價起來。
周南光笑著點頭:“好,我們現在給安安穿衣服,然后去買糖人,安安說要幾個就買幾個,好不好?”
安安這下徹底忘了要去找爸爸,任由媽媽拿走小書包,很積極地去穿棉衣外套,戴上帽子圍巾出門。
只要哄好安安,舟舟和墨墨就更好哄。
安安不哭了,舟舟和墨墨也立馬不哭了,乖巧地跟著爺爺一起出門。
這么一鬧騰,盛安寧去醫院也晚了,進辦公室就不停地給大家道歉。
帶她的醫生很和藹,也知道盛安寧的本事,周克明很器重的學生,所以對盛安寧也很客氣:“沒事,你昨天不是說了今天會來晚點,你愛人走了?”
盛安寧點點頭:“嗯,一早走了,孩子們有點兒鬧。”
醫生表示很理解,還安慰了盛安寧幾句,才出門離開。
孫雪梅這才去安慰盛安寧:“你不要太難過啊,等夏天你們一家就能團聚了。”
盛安寧樂了:“我還行,因為知道很快就能團聚了,我家三個小寶貝不行,他們不知道很快是多久,對時間也沒概念,所以哭了一早上,好不容易哄好。你們早上查房,還順利嗎?”
孫雪梅點點頭:“還算是順利吧,對了,宋修言那邊要出院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盛安寧愣住了:“這么快出院?他身體康復了嗎?醫生批準了?”
就宋修言的情況,怎么也要在醫院觀察半個月才行。
孫雪梅搖頭:“醫生開始不同意,可是宋修言堅持,而且說要是不讓他出院,他就自己出去。”
盛安寧皺眉,宋修言不是這么任性的人啊?難道是又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