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超也不知道自己剛才都說了什么,可是現在他絕對不能亂說,咬著牙說道:“我不知道怎么能讓你們相信,你看看我還受傷了,如果我們是一伙的,我怎么可能會受傷?而且我也可以和他們一起逃走。”
動了下受傷的腿,嘶了一聲,又指著臉上的傷口:“你看看我臉上的傷,我要是同伙,我能讓自己臉受傷。”
說著還委屈地哭起來:“我是真的沒想到,我要是知道這樣,我肯定第一時間報警。”
周巒城盯著他臉上的傷口看了幾秒,又低頭看著他腿上的傷口,進來時,他已經很仔細地看過劉超腿上的傷口。
對方手法非常高明,一刀下去,精準地避開了動脈血管,看刀口,也是特制匕首造成。
一個有著反偵察能力的人,這一刀肯定是故意扎的。
收回視線,又看著還在哭哭啼啼的劉超:“好了,你先不要哭了,你既然說你也是受害者,那你肯定見過他們的真面目,我們這里有畫像師,你來描述,立馬畫出來。”
劉超愣了一下:“難道不回市里嗎?再說你們是哪個局里的?我怎么沒見過你們?”
只要回市里,他家人就有辦法把他帶回家,而且他認識的那些公安肯定會相信他說的話。
周巒城擺了擺手,讓一旁的人準備:“不必那么麻煩,你現在應該是記憶最清楚的時候,怕回去耽誤了時間,你會忘記了對方的長相。”
劉超咬著牙不想說,周巒城也不著急,靠在椅子上要跟他耗下去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劉超就感覺被簡單包扎過的腿疼得難以忍受,里面的肌肉都在疼的跳動。
忍不住額頭布滿了冷汗。
周巒城這時候才緩緩開口:“現在只是個給你簡單處理了傷口,我剛也看過,傷口還是挺深的,如果你想這么一直耗下去,等回到京市傷口發炎要是嚴重,你這條腿可就保不住了。”
劉超有些害怕地看著周巒城:“不,你們不能這樣,要是我的腿保不住,就是你們造成的。我家一定不會饒了你!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周巒城嗤笑一聲:“你父親就算是天王老子,你也要把事情交代清楚。而且你犯下的罪行,恐怕會牽連你那個在高位的父親。你還是在好好想想。”
說完起身,背著手去窗前站著,也不理劉超。
比耐心,周巒城從來也輸過。
劉超疼得受不了,更害怕傷口變得嚴重真的會截肢,看著周巒城的背影,咬了咬牙:“我說,但是我可要說清楚啊,我和他們真不是一伙的。”
盛安寧和慕小晚她們就在隔壁房間等著。
孫雪梅和薛真真這會兒緩過來不少,又吃了慕小晚帶過來雞蛋糕,體力恢復了一些,又開始跟慕小晚說了一遍她們失蹤的過程。
慕小晚就很不明白:“什么細胞,什么實驗,總不能拿你們做什么化學毒品實驗吧?那也太明目張膽了。”
薛真真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聽見是這樣,不知道我是不是聽錯了?”
慕小晚又看向一直不說話的盛安寧:“安寧,你說呢?就這個地方,就你們三個人,也不能做什么實驗啊。”
盛安寧還沉浸在陸長風活著的震撼中,根本沒時間思考其他,被慕小晚喊了一聲,才趕緊回頭:“你說什么?”
慕小晚很奇怪:“你咋了?一直在愣神,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盛安寧搖頭,她覺得陸長風回來后最后一句話的是故意說給她聽的,關于他活著的消息,不能告訴任何人。
為了陸長風的安全,盛安寧決定什么都不說,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沒想到你們來得挺快,也沒想到那些人竟然會突然跑了。”
一句話就轉移了慕小晚的注意力:“我也沒想到,我們還以為來了會有一場惡戰,連醫生都帶過來了,結果竟然是空的。”
實在太蹊蹺了:“還有他們為什么抓你們?”
盛安寧也自己分析過:“他們找的都是醫學院的學生,可能是和實驗有關,我覺得肯定不會是什么病毒,畢竟他們沒有那么蠢,而是要找什么配型吧。”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除了這個想不到其他。
慕小晚有些沒聽懂:“什么配型?換腎換肝?”
盛安寧搖頭:“也可能是基因。”
因為陸長風在,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至于其中陰謀,牽扯的就多了。
她這會兒很冷靜,就是希望陸長風能平安回來,早點回來,讓朝陽的等待有一個好結果。
慕小晚聽得一頭霧水,盛安寧也全是猜測,也不能亂說,萬一說準了,影響陸長風任務怎么辦?
隔壁,劉超也戰戰兢兢的說出了簡蒼等人的外貌特征,他還藏了私心,他不能把簡蒼的容貌清清楚楚說出來。
簡蒼這人,神出鬼沒,要是周巒城他們抓不到,回頭他潛入京市能弄死他。
他不敢賭,只能說的時候,稍微有些出入。
故意把簡蒼說成一個相貌普通,身高普通的人。只有說良哥時,因為盛安寧見過,他才說了個大概差不多。
周巒城拿過畫像,翻看了一下,并沒有被通緝的罪犯。拿著畫像去隔壁房間,讓孫雪梅和薛真真,還有盛安寧她們看。
盛安寧見過良哥,感覺畫出了八分像,點點頭:“有這個人,是個司機。”
剩下的,她也仔細看了,沒有見到陸長風的畫像,松了一口氣。
孫雪梅她們見到的人也很少,指出兩個畫的比較像,其他表示沒有見過,至于那個兇殘的男人,為什么沒畫出來,她們不知道,卻也沒有主動提。
盛安寧看著周巒城:“怎么樣?劉超說了嗎?這些人想干什么?”
周巒城搖頭:“沒說,不過這些人肯定還會去找劉超。至于想干什么?現在還不是很清楚,應該很快就有答案了。”
慕小晚氣得捏拳頭:“不管這些人想干什么,抓到后最好立馬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