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見盛安寧臉色嚴肅,也知道這件事不是鬧著玩的,而且她也知道陳夫人身體不好,馬上要動手術,這些藥不能配在一起。
她當時卻沒有多想,連這些常識都忽略了,如果真的出了事情,她也會被追責。
趕緊去拿了陳夫人之前的處方簽過來:“都在這里,最近的藥都是你開的,我也沒多想,畢竟你是陳夫人和李院長都很信任的人。”
盛安寧也不怪護士長這時候推卸責任的話,出事時,自保是本能。
細看了前兩天的處方簽,沒有任何問題,就昨天這張出了問題,盛安寧皺著眉頭再一次強調:“這不是我寫的,你先等會兒,我去找秦主任和李院長。”
拿著處方簽和藥去找秦主任,辦公室里還有其他同事在,唯獨沈曼不在。
秦主任看了藥后,臉色也凝重起來,盛安寧開的藥,也是經過他同意的,陳夫人喜歡盛安寧,他就讓盛安寧開藥,可最后把關還是他。
“這是怎么回事?是誰干的?”
盛安寧也知道,秦主任不可能那么傻,干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
“不知道,還好發現得早,如果三天后發現,后果就很嚴重了。”
陳夫人那跟燈芯草一樣的身體,養都養不過來,再病情加重,到時候真是神仙難救。
秦主任臉色凝重起來:“我們去跟院長反映,這件事必須快點出結果,這就是謀殺。”
盛安寧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沈曼,不過這個名字不能她說出來,要讓醫院自己去查。
李院長知道這件事后,震怒之下很是重視,立馬開了院領導會議,要求三天內將做手腳的人揪出來。
沈曼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快敗露,她原本想等到陳夫人手術室在動手,只是李婷婷在一旁言語敲打著,想復仇就要盡快,趁著盛安寧沒有防備時,而且這時候她又休息,沒人能懷疑到她。
等她回醫院,那時候再動手肯定不方便,說不定第一個成為懷疑對象。
沈曼猶豫后,還是聽了李婷婷的話,立馬行動,她也想不到太好的辦法,就是想著換了陳夫人的藥,可是醫院有規定,每次病房送藥,必須經過兩個人確認藥品和處方簽一致才行。
她要是換了藥,肯定會被發現,她可以模仿盛安寧寫字,雖然不是十分像,卻也像個五六分。
護士們不細看,也認不出來。
沈曼晚上混進醫院,正好遇見是和她關系不錯的護士在值班,聊天后趁著對方不注意,偷偷換了處方簽,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今天一天,也是心神不安地在家等消息,如果沒人來找她,那說明沒人發現。
李婷婷也想得到第一手資料,一早來沈曼家陪著她,聽沈曼說了她的方法后,李婷婷無語了很長時間,沒想到這個大小姐竟然用這么笨的辦法,這不是很容易就被人發現了?
“你是怎么樣的?可能到護士長那里就能被發現,你平時挺聰明的,怎么會用這么笨的辦法?你說要是查起來,第一個就能懷疑到你。”
越想越無語:“我還以為你會去病房里呢,你怎么想到這么笨的辦法?”
沈曼皺著眉頭:“我不敢,我要是直接去病房,被發現了就是謀殺啊。”
李婷婷拍了拍腦門:“你這個有什么區別嗎?被查到了也是謀殺。”
沈曼這才有了后知后覺的害怕:“那怎么辦?我不想坐牢,我沒有想殺人。”
李婷婷心里冷笑,嘴上安慰著:“你先不要害怕,也可能沒那么快發現呢。”
沈曼心里又有了僥幸,也許沒人發現呢?這會兒陳夫人已經吃了那些藥,只要連著吃三天,手術臺上,盛安寧也沒辦法。
只是這種僥幸沒到晚上,就有公安找上門……
盛安寧在醫院也聽說,沈曼被帶走時,還尿了褲子,哭著說沒有想殺人。
她就想不明白,沈曼看著也挺好一個人,怎么會變成這樣?要說只是因為喜歡周時勛,就能讓她瘋狂成這樣,她都不相信。
就感覺,挺聰明一個人,像是被人下蠱一樣,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回家后還跟慕小晚吐槽。
慕小晚也覺得不可能:“我天,沈曼是不是瘋了?怎么會干出這么愚蠢的事情?”
但凡有點兒腦子都不會。
盛安寧也覺得奇怪:“感覺就像是被人洗腦一樣,我懷疑這件事跟那個李婷婷脫不了關系。可惜,李婷婷沒事,最后她把自己弄進去。”
慕小晚更是擔心:“多虧你發現了,要是沒發現,那個陳夫人出了事情,你可就遭殃了。”
盛安寧也說不好,畢竟藥一直是她開的,秦主任雖然認可,可還是她負主要責任。
想想,還是非常的惡心:“怎么會有這么頭腦簡單的人呢?”
慕小晚咬了一口蘋果,滿不在乎:“有些人腦子就是簡單,主要是沒吃過什么苦,上過什么當,把那個李婷婷當好人。”
盛安寧嘆口氣:“算了算了,她反正受到了她該有的報應,以后也不會在她面前晃悠著讓她惡心。就那個李婷婷……”
最后剩下她沒事,真是惡心。
慕小晚拍了拍有些脹痛的腦袋:“沒事沒事,你要相信,惡有惡報。”
盛安寧又嘆口氣:“只能是這樣了,明天我就不去醫院了,安心過年。”
慕小晚哇了一聲:“那你就有很多時間了?沒事去我店里啊,我們正好可以聊天。”
盛安寧指了指三個看電視的小家伙:“我休息了,總要看著這三個,讓姑姑和阿姨們休息休息,你看看他們現在精力多旺盛,也就這會兒安靜一會兒。”
說是不去醫院了,結果第二天一早,方長安找了過來,還拎著鐵罐裝的餅干,和一大包芝麻糖。
很是不好意思的沖盛安寧開口:“嫂子,我想去醫院檢查一下腿,可是不知道該找哪個醫生,你不是在醫院上班,可以幫我推薦一下嗎?”
更多的是不敢,他不敢去醫院,怕醫生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他的腿,沒有恢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