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是挺期待的,雖然那邊條件不好,但是能看見周朝陽啊。
周時勛也是松了一口氣,就怕盛安寧會難過,愧疚她帶著孩子們在京市。
第二天,周南光知道周時勛年后要調走,也沒什么驚訝,反而是怕盛安寧心里有想法,安慰著她:“現在很多條件還不成熟,內憂外患,時勛他們工作也會面臨各種艱巨考驗,他不是為了個人利益,身后還關系著千千萬家庭的幸福,所以,安寧,這時候就要委屈你了。”
盛安寧覺得眼窩越來越淺,聽到這樣的話,眼淚都要冒出來:“爸,我肯定會全力支持時勛的工作,只要他平安就好。”
周南光點點頭:“你之前說你也要去,等你畢業的時候再看吧,到時候要是條件允許,你也可以去那邊醫院工作,醫院同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唯一就是條件苦。”
雖然大環境苦,不過那邊的待遇會好一點,在吃的上面,不會虧待到三個孩子,周南光也是放心的。
周紅云一聽,有些驚訝:“咋?時勛調過去,安寧也要帶著孩子們過去?”
盛安寧點頭:“是呢,姑姑,到時候你也要跟我們一起去,我要是上班了,可沒時間看三個孩子,他們三個可能都吃不上飯了。”
周紅云原本還擔心,要是盛安寧帶著孩子走了,她也不能留在周家,可是回家,家里也沒她的位置,那兩個兒媳婦,肯定容不下她。
現在聽盛安寧要她一起走,有些激動,連連點頭:“好好好,只要你不嫌棄,我到時候肯定能照顧好安安他們,你和時勛就安心上班。而且那時候他們都四歲了,能懂事不少呢。帶著也不費勁。”
這么愉快的決定后,周時勛去上班,盛安寧和慕小晚一起去學校,說起來,慕小晚還有些羨慕:“你去了就能跟朝陽天天見面了,京市就留下我一個人,多孤單啊。”
盛安寧說:“不會啊,等我走之前,你和巒城先把婚禮辦了,我吃了喜酒再走,等我們再回來,你可能都當媽媽了呢。”
慕小晚哼了一聲:“我可不打算那么早生孩子,而且你都把紅云姑姑帶走了,到時候也沒人幫我帶孩子啊。”
盛安寧覺得這個好辦:“到時候可以讓紅云姑姑再回京市,給你帶孩子。”
慕小晚沒再吭聲,她最近沒有再喝中藥,雖然氣色看著不錯,可眉骨疼痛越來越頻繁,兩三天就會疼一次,只是每次疼的時間很短。
她沒跟周巒城說,也不打算告訴盛安寧,不想讓他們跟著操心。
中午時,盛安寧把過兩年要去西北的事情告訴了林宛音,林宛音就覺得很奇怪:“怎么又要去那么遠的地方,這會兒京市都這么苦,那邊豈不是更苦?我聽說那邊很多地方,到現在還吃不飽飯呢。”
甘省啊,一到冬天,土豆都要當主食的地方。
盛安寧安慰著林宛音:“朝陽寫信說那邊伙食還是不錯的,而且時勛調過去補助也會多一些啊,到時候我也工作了,沒那么辛苦的。”
林宛音皺著眉頭:“還要連累我三個乖孫去吃苦,要不你把他們留在京市,我回頭帶他們去魔都。”
盛安寧搖頭:“那可不行,這可是我的寶貝疙瘩。”
林宛音還是心疼:“怎么就要去那么遠呢,你事業不要了?”
“我去那邊也一樣可以當醫生啊,沒什么區別的。只是我足夠優秀,到時候想調回京市也很容易。要不然,我不當醫生了,去做生意?”
林宛音立馬搖頭:“你還是算了吧,現在這個環境,小生意太辛苦,大生意那邊也不可能。”
不過還是有點兒開心的事情:“好再你還有一年多畢業,而且今年過年,你哥帶著裴糯會回來,哎呀,也不知道裴糯那丫頭怎么樣了。”
盛安寧挺驚喜:“我哥要回來?什么時候跟你說的?”
“昨天,昨天收到信了,就在桌上呢,也沒說啥,就說最近挺好,過年回來。真是一句廢話都沒有。”
盛安寧就看見桌上放著一封信,去抽出來看了看,一張信紙都沒寫滿,干巴巴的問候了盛明遠和林宛音的身體,然后又問她和多多還有三個孩子還好嗎?最后是說如果順利,過年會和裴糯一起回來過年。
然后就是簽名,真是一句廢話都沒有。
忍不住樂起來:“我哥能寫這么多,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不要對他要求太高。”
林宛音無奈:“就是懶,好不容易寄一封信就不能多寫幾個字?我就想知道裴糯現在什么情況,這孩子恢復沒有,走的時候還帶著傷呢。你以后去了西北,可記得勤往家里寫信。”
盛安寧就覺得很躺槍:“當年,我哥在國外留學時,不就是這個鬼樣子,我多好啊,去哪兒每天都會聯系你。所以你要相信我啊。”
林宛音冷哼一聲:“算了,你是乖巧,結果一下出事跑這么遠,當時差點要了我和你爸半條命。”
又很快釋懷盛安寧和周時勛帶孩子去西北的事情,雖然遠,卻總是能見到的。
午休后,盛安寧回教室的路上,又碰見了沈曼,沈曼拎著一兜東西,帶著幾分溫柔的笑:“安寧,我做了一些餅干,送給你家孩子吃,放了好多牛奶,味道還不錯的。”
說著把手里的布兜遞給盛安寧。
盛安寧沒動,也沒伸手去接,很客氣地拒絕了:“不用了,這些東西家里也有,我家孩子也不喜歡吃餅干。”
沈曼有些執著:“你們也可以吃的,味道還不錯,你可以帶回去嘗嘗,我今天休息,在家烤了一上午,這會兒還熱著呢。”
盛安寧還是不要,她不想和沈曼走得很近,今天接了沈曼的東西,就意味著回頭要還她一份情,這樣來來回回太累了:“那真是辛苦你了,我也不喜歡吃餅干,就不糟蹋你的心意了,心意領了,餅干你帶回去。”
沈曼怎么肯,她做餅干最想給那個她想妄想的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