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婷已經這次十拿九穩,能搞死盛安寧,卻沒想到最后事情會有這樣的翻轉。
越想越生氣,看程剛也是十分不順眼。
程剛剛來京市,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還要指望李婷婷家幫著給辦個臨時戶口,所以不敢得罪李婷婷,現在看她黑著臉,一言不發地坐在院子里,趕緊過去賠著小心:“姐,是出什么事情了嗎?盛安寧本來心眼就很多,后來見周時勛能力好,親爹媽又是京市的,立馬就變了樣子。”
“之前,她和周時勛剛結婚時,還給我寫過信,讓我等她,說她不會跟周時勛圓房,還說一定會離婚的。后來,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李婷婷狐疑地看著程剛:“你說變了個人是什么意思?你好好說,盛安寧和你在一起時,會不會醫術?”
程剛搖頭,一臉的不信:“怎么可能?她當初學習也很差的,就一張臉好看。要不是看她長得好看,我也不能跟她好啊,還有那一手的字,跟雞爪子刨的一樣,要多難看就多難看。”
李婷婷瞬間抓住了重點:“你是說以前盛安寧的字很難看?”
她可是看過盛安寧做的筆記,字跡雋秀飄逸,很有風骨。
程剛點頭:“我還能騙你?我這次來就是沒把她寫給我信帶來,要是帶來給你看了,你就知道了,還不如我寫的。”
李婷婷皺著眉頭開始思考:“一個人前后變化這么大,到底是因為什么?她之前不會,怎么可能突然就會了?”
突然腦洞大開:“你說這個盛安寧,會不會不是你認識的盛安寧?”
程剛嚇一跳:“姐,你什么意思?難道以前的盛安寧死了,現在是個冒牌的?那,那以前的盛安寧怎么死的?”
突然就被自己的腦洞嚇到。
李婷婷也覺得很詭異:“你說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怎么會突然這么厲害?你以前到底了解不了解她?”
程剛很自信地點頭:“當然了解,她十四五歲時,我就認識她了,她和家里關系不好,那會也沒幾個好好上學的,她就跟著我們幾個一起到處玩。”
回憶了一下,那時候的盛安寧真的一無是處,除了脾氣大,根本什么都不會。
李婷婷皺眉:“會不會她對你有所隱瞞呢?”
程剛很肯定地搖頭:“不會,要是那樣,我肯定會知道,有一次我們爬山,同行的腿被樹枝劃了個大口子,她看見血直接暈了過去,醫生說她暈血。對了,你說她暈血,怎么會當醫生?”
李婷婷就更肯定,這個盛安寧不是程剛嘴里說的那個盛安寧,真要是天才,從小就應該很優秀,不可能二十歲都不會的東西,突然有一天全都會了。
瞬間來了興趣:“對了,你和盛安寧在一起,知道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胎記嗎?”
這下問住了程剛,他和盛安寧談對象,更多的是大家起哄在一起,連手都沒來得及牽呢,盛安寧就嫁給了周時勛。
那時候他也想過和盛安寧發生點什么,可是條件不允許,而且每次都是一幫人,也不方便。所以他哪里知道盛安寧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胎記。
李婷婷看程剛為難的樣子,冷笑了幾聲:“原來,你跟我說的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沒和盛安寧發生過什么。”
程剛一臉不自在:“我也不是故意的,真的,要不是盛安寧像變了個人一樣,我們肯定早就成了。”
李婷婷擺手:“行了行了,少說這些沒用的,你現在想辦法知道,以前的盛安寧到底和現在的盛安寧有什么不同,最好能找出身體上的不同,這樣就能讓人知道現在的盛安寧是假的。你認識的盛安寧,說不定都已經被他們害死了。”
越說腦洞越大,又越發覺得自己的說法很對。
兩人絞盡腦汁開始想辦法去證明現在的盛安寧是假的。
盛安寧難得安靜了兩天,結果一出校門就碰見了程剛。
天已經很涼了,他卻穿著白色襯衫,下面穿著條黑色毛呢褲子,褲縫熨燙得筆直,連頭發都梳得光滑,不知道抹了多少頭油。
盛安寧知道這人是在堵自己,不搭理他肯定會更上臉,冷淡的看著程剛:“你是找我吧?那你跟我走。”
學校門口動手到底是不方便,把人先帶到偏僻的胡同里再說。
程剛見盛安寧愿意跟他說話,立馬開心地跟在盛安寧身后,還不停地說著:“安寧,我知道我來京市找你挺唐突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就想來看你過的好不好,這幾年,我真的特別想你。”
盛安寧忍著惡心,聽程剛說著這些放屁一樣的話。
一直走到確定的偏僻,沒有人經過的胡同,盛安寧才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程剛:“你說吧,到底是誰找你,讓你沒事一直找我麻煩?”
程剛趕緊表忠心的上前一步:“沒有,安寧,我真的特別想你,我就是想不通,你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冷漠,之前你說過讓我等你,等你和周時勛離婚了就跟我在一起。你難道都忘了?”
盛安寧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嫌惡的退后一步:“我也記得我跟你把話說的很清楚,我和你沒有可能,以前是我眼瞎看不清楚,而且我也說過,你不要糾纏我。”
程剛又上前一步:“安寧,到底是我哪里做錯了,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說著伸手想去拉盛安寧的手,卻被盛安寧快了一步,直接抓著他的手腕,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將程剛重重的摔在地上。
沉悶的一聲響,程剛感覺五臟六腑都錯了位,疼的表情扭曲,嘴上卻還在說著:“安寧,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盛安寧又踹了程剛一腳:“收起你惡心的嘴臉,我現在已經結婚了,如果你一直糾纏不休,我一定會把你送進局子住幾天。還有,我話也只說一遍,你要是再來找我,找一次打一次,打到你不來為止。”
最后幾句話,說的格外狠戾,眼中還升騰著怒意。
卻沒注意,胡同口站著一道偉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