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陽正一肚子火沒地方發,這會兒見對方出言諷刺,腦門都要冒火,要不是顧及對方懷里還抱個孩子,她都能沖過去把人打一頓。
瞪眼看著對方:“你說誰不要臉?你再說一遍試試。”
抱孩子的女人被周朝陽的氣勢嚇一跳,退了兩步,又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憑什么怕她?也不服氣地頂了回去:“敢做還不讓人說?怎么,你還想動手打人啊?你打一下試試。”
周朝陽這股邪火就更猛了,腦子一熱,還真要沖上去,被盛安寧拉住胳膊,這種情況下動手,有理也會變成沒理。
更何況對方還抱著個孩子,要是傷到孩子,更麻煩。
而且這會兒,孩子因為大人的爭吵,已經嚇到,小胳膊緊緊摟著媽媽的脖子,要哭不哭的樣子。
“朝陽,你先冷靜,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有的事情,也不怕他們造謠。”
然后表情嚴肅地看著女人:“如果你聽到什么,最好去證實一下,不要聽風就是雨。臟水可不是隨便就能往人身上潑的,除非你有證據,看見了!”
抱孩子的女人見周朝陽都被拉住,就沒有忌憚,看著盛安寧:“我們都是住在這條街上的老街坊,還從來沒聽說過勾引別人男人的事情,你也是有家有孩子的,竟然還惦記別人家男人,不是不要臉是什么?”
盛安寧都被氣笑了,這女人是脾氣耿直還是傻呢,還是想當個正義使者,來給她上一課?
“我惦記誰家男人了?你說出來我聽聽,我看看他配不配。”
周朝陽見盛安寧突然笑起來,也覺得挺可笑,她大哥那么好的男人,盛安寧怎么可能還能看上外面的男人?
抱孩子的女人被盛安寧這么一笑,弄得心里突然沒底兒了,她也見過周時勛,除了長得黑點,嚴肅點,細看還是挺好看的,就是聽說沒什么文化。
而陳嫂子的女婿,長得白白凈凈,又是大學生,現在還是出版社主編,文化人。
這么一對比,好像分不出哪一個更好一點,不過她覺得是汪文斌更好,有文化啊。
盛安寧見對方沉默,呵笑一聲:“怎么,說不出來?是不是陳嫂子家的女婿汪文斌?他有什么好?把我和他扯到一起?我是眼睛瞎了還是腦殘了,放我男人不要,去找他?”
“是不是覺得他是大學生了不起?還是覺得他長得好看?我告訴你啊,不管汪文斌在你們眼里多好,哪怕是天上仙童下凡,也比不上我家周時勛一根頭發絲。”
“就算這個世界上男人都比我家周時勛優秀,那又怎么樣?我只喜歡周時勛。”
周朝陽詫異地看著盛安寧,這些膩歪的話,她是怎么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口的?
抱孩子的女人也被盛安寧說得一愣,哪有人這么直白的表達感情,這個盛安寧膽子真夠大,想反駁也不知道該從哪兒反駁,臉憋得通紅,你你你了半天。
盛安寧笑了笑:“所以,你也回去跟說閑話的人說說,我盛安寧眼睛不瞎,不過他們想把汪文斌當寶貝,那就要看好了,總有眼瞎地去喜歡。那時候,我看她怎么辦?”
抱孩子女人冷哼一聲,憤然離開,心里是不服氣,卻也沒話可說。
周朝陽還想開口,被盛安寧攔住:“算了,讓她走吧,跟她們吵架犯不著。”
周朝陽很是不服氣:“這些人也真是的,就不能有點兒腦子?聽風就是雨,就不能自己去想想,這件事合理嗎?”
盛安寧挑挑眉:“傳謠言閑話的人,還真是沒什么腦子,就是覺得這個事情夠刺激,聽來就覺得很好,肯定是真的。畢竟大部分人希望別人家里出點兒新聞,讓自己好有點兒茶余飯后的話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至于是不是真的?他們才不會去論證,就算有過那么一秒的懷疑,但立馬又會否定。
周朝陽還是很生氣:“那個汪文斌是誰?什么時候開始說這些的?你和汪文斌認識啊?”
盛安寧嘆口氣:“還真算不上認識。”
就把自己翻譯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去汪文斌辦公室被程春麗誤會,結果程春麗還是陳嫂子的女兒,這不是巧了嗎?
周朝陽第一反應也是:“你英語很好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英語很好,竟然還能翻譯原文掙錢,這么厲害呢?”
盛安寧沉默了一下:“你倒是聰明,我們現在是關注這個嗎?我們不是在說被人誤會的事情嗎?”
周朝陽連連點頭:“對哦對哦,我們是要說被誤會的事情,怎么就誤會了呢?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去找是陳嫂子一趟,跟她好好爭論爭論。什么玩意,就往我們身上潑臟水。雖然我沒見過那個汪文斌,但是我可以肯定,長得一定不咋樣,就是上過大學唄,上大學了不起啊?我大哥可是扛過槍保衛過國家呢!”
“要是沒有我大哥那樣的人,他上個狗屁的大學。”
盛安寧撲哧笑出聲,還沒再開口,就見周朝陽已經朝著陳嫂子家走去,擼著袖子一副要干架的姿勢。
盛安寧也趕緊跟著過去,正好教育教育陳嫂子很有必要,免得她那張嘴在胡同里天天亂說。
周朝陽氣勢洶洶進了陳嫂子家大門,掃了一眼,見陳嫂子正在水池邊洗菜,水池里還有一條魚,剛開膛破肚,旁邊放著一堆血淋淋的內臟。
她的腳步聲,讓陳嫂子嚇一跳,抬頭看是周朝陽和盛安寧,兩人臉色嚴肅,心里也沒好氣,瞪眼看著:“你們來干什么?要嚇死人嗎?”
周朝陽瞥了她一眼:“外面那些話都是你說的,對吧?我勸你三天內趕緊澄清,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陳嫂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周朝陽說的是什么,一臉的不服氣:“我不懂你說什么,讓我去澄清什么?是”
周朝陽呵呵冷笑:“跟我裝傻是吧,你要是不澄清,我從明天開始,就去打汪文斌,我天天蹲他們單位門口,見他一次打一次。你不是說我嫂子勾搭他嗎?我看是他心思不正,想惦記我嫂子,我非打得他滿地找牙,看他以后還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