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辦公室門被踹開,接著就是個女人,中氣十足的吼著:“汪文斌!”
盛安寧都被這嗓門嚇了一跳,轉頭就見個穿著灰色工作服的女人,頭上還戴著灰色的工作帽,像是從工作崗位匆匆趕來,長得還是有幾分姿色,只是因為憤怒,表情帶著幾分猙獰。
沒等她反應過來,女人就沖了進來,倒是汪文斌快一步沖在盛安寧面前,攔住了女人:“你要干什么?”
女人伸手去推汪文斌,嘴里怒罵著:“汪文斌,你個不要臉的,我一會兒不見,你就跟狐貍精勾搭到一起,這是不是就是那個和你一起天天寫酸詩的狐貍精,我就知道你們之間有問題,現在讓我逮著了吧。”
汪文斌一把抓住女人的手,不讓她沖過去抓到盛安寧,臉色非常地難看,聲音也拔高了幾分:“程春麗,你是不是不嫌棄丟人,在這里鬧什么鬧?你有沒有搞清楚就在這里鬧?”
“她只是一個翻譯。”
程春麗呸了一口:“什么翻譯不翻譯,我是看透了,你們這些文人在一起,就沒個好的,天天寫著酸詩,看著就讓人惡心,誰知道你們背地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盛安寧有些震驚,她不過是來想想搞下事業,怎么就被當成了狐貍精?
為了戰火不燒到自己身上,還是往后退了退,目測一個安全的距離,那個叫程秀麗的女人沖過來,也不能第一時間傷到她。
然后就可以安心吃瓜,看看兩人到底在吵什么。
程春麗用力想甩開汪文斌,卻被汪文斌緊緊拽著手腕,氣得破口大罵,各種狐貍精不要臉,破鞋小賤人都有。
盛安寧氣定神閑的站著,也不生氣,她要是生氣不就是去撿罵了?
倒是汪文斌氣得不輕,臉黑得跟鍋底般:“你夠了,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你鬧什么鬧?是非要把我工作鬧沒了才開心?”
“你以為我想鬧,要不是你天天干這些不要臉的事,我能鬧你嗎?你要不是外面有人了,能幾個月都不碰我嗎?”
程春麗越說越火,突然來了力氣,一下甩開汪文斌沖著盛安寧撲了過去。
盛安寧條件反射,直接抬腿踹了過來,將撲過來的人踹得后退好幾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程春麗哪里受過這種委屈,都是她撒潑別人受著,這次竟然有人敢動手打她,不服氣地爬起來還要沖向盛安寧,被辦公室門口幾個看熱鬧的同事攔下:“春麗,你先別沖動,先問清楚再說。”
“對對對,你和汪主編都在一個單位,他就算真有事,也不能膽子大的在辦公室里亂搞。”
“你先回食堂,一會兒我們讓工會主任過來了解情況,好不好?”
盛安寧心里直翻白眼,這些人面子上在勸架,可是每一句話都帶著機鋒,無一不在提醒程秀麗,你男人出軌了,就算你們在一個單位,她還是在你眼皮子下出軌了。
甚至還把人帶到辦公室里亂搞。
趁著混亂,盛安寧悄悄離開,心里嘆息著,不僅創收沒成功,以后還要少一份收入,這都是什么事?
一直下樓,還能聽到程春麗歇斯底里的怒罵聲。
心情不是很好的出了大門,還沒走多遠,就被汪文斌氣喘吁吁地追上:“簡單同志,請等一下。”
盛安寧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鬢角帶汗,氣息急促的汪文斌,就這么點路,就能跑成這樣,可見平時很少鍛煉,微微笑了一下:“汪主編,有什么事嗎?”
汪文斌臉上露出難堪:“不好意思,家里事情沒處理好,讓你見笑了。你過來是因為稿子嗎?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談談。”
盛安寧心里咋舌,妻子都鬧成那樣了,還來找她談工作,不知道是該夸這位主編敬業呢,還是說他有病?
這種情況下,不是再拖自己下水嗎?
笑得一臉客氣的拒絕:“我看你今天也不方便,以后再說吧。”
汪文斌更尷尬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愛人沒什么文化,平時就疑神疑鬼的,見不得我和任何女性單獨見面。”
說完又趕緊解釋:“但是我作風沒有問題的。”
盛安寧皺了皺眉頭:“你作風有沒有問題和我沒有關系,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轉身快步離開,心里嘆息,早知道就不來這一趟了。
越想越郁悶,這些好了,還要再想掙錢的辦法。
盛安寧心情郁悶地回家,到家時,慕小晚竟然也在,正抓著安安,給安安扎小辮。
安安是個臭美的小姑娘,平時一分鐘也坐不住,這會兒卻能坐著一動不動,還不停說:“要漂亮的辮辮,要綁個蝴蝶結,還要好多花花。”
慕小晚笑應著:“好,給安安梳好多個小辮子。”
盛安寧過去看見閨女頭上已經橫七豎八,梳好的幾個小辮子,東倒西歪慘不忍睹:“一會兒安安照鏡子該哭了。”
慕小晚哈哈大笑起來:“也沒有那么難看吧?我看著挺好看。你去哪兒了?我還說早點過來,我們一起帶孩子們去劃船,這么熱的天,就應該去公園劃船。”
盛安寧想想上午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嘆口氣,跟慕小晚簡單的說了一遍。
慕小晚笑得更歡,手失控,不小心扯了安安的小辮子一下,小丫頭哼唧一聲,小手去撓頭皮:“疼,姨姨疼了。”
“對不起,對不起。”
慕小晚趕緊說著對不起,邊給安安揉著小腦袋,邊笑看著盛安寧:“你說你,這點是多背,還能被人當第三者抓住。”
盛安寧無可奈何:“誰知道呢?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去了,這下好了,以后也不想聯系這個主編了。”
慕小晚眼睛眨了眨:“你很缺錢?我這里有,而且我最近有個掙錢的辦法,要不要一起?”
盛安寧知道慕小晚會雕刻,經常能倒騰點上好的紫檀,能賣點錢,搖頭:“不用,我不適合做生意,還是老實上學吧。”
慕小晚卻來了興致:“晚上,晚上你跟我出去一趟,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