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臨時當起了獸醫,摸著貓咪的肚子,越摸越覺得不對勁:“它肚子里應該有個拳頭一樣的腫塊。”
發生在人身上,就是腫瘤,不知道發生在動物身上叫什么。
周時勛眉頭一松,看來和他想的一樣,又摸了摸三花貓胖的有些夸張的脖子:“那這里呢?你看看這里有沒有問題?”
盛安寧見周時勛神色嚴肅,還是忍不住說笑了句:“你這真是拿我當獸醫了啊。”
說完,還是伸手摸了摸三花貓的脖子,摸了幾下,有些詫異,皮下竟然能摸到很多像鵪鶉蛋大小的疙瘩,密密麻麻,摸起來就很瘆人。
周時勛見盛安寧臉色倏變,也伸手摸了一下,他這個外行都知道這是不正常的。
盛安寧小聲問周時勛:“這個貓怎么會這樣?要不送獸醫那邊看看?”
安安見媽媽和爸爸都在摸貓,也想摸貓,又怕貓咪身上有蟲子,噘嘴不開心:“貓貓洗澡,安安要摸摸。”
周時勛沒解釋地站起來:“你帶安安去洗手吃飯,我把貓送到周巒城那。”
原本還想明天早上再送過去,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盛安寧見周時勛表情嚴肅,也顧不上問:“行,你趕緊去。”
安安看著爸爸抱著貓出了大門,很是不開心,小臉垮著:“爸爸抱貓咪去哪兒?安安要貓咪。”
盛安寧哄著她:“小貓咪生病了,爸爸帶貓咪去看病啊,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媽媽給你們講故事,好不好?”
安安想了一會兒,爸爸抱走貓的事實已經不能改變,她要是不聽話吃飯,媽媽肯定連故事都不會講了。
權衡利弊后,安安選擇和媽媽乖乖回屋吃飯。
周南光和鐘文清在屋里看著舟舟和墨墨吃飯也就沒出去,倒是聽見了院里的說話聲,周南光也挺好奇:“怎么回事?時勛要養貓?”
盛安寧搖搖頭:“不是,那只貓是李二庚留下的,時勛看著有些古怪,所以把貓送到巒城那邊,看看對破案有沒有幫助。”
鐘文清一想到算命老頭還沒抓住,心里就說不出的緊張:“這人心腸太壞,什么時候才能抓住呢?可不要再禍害人了。”
周南光還是很相信兩個兒子:“有時勛和巒城在,肯定沒問題的。”
周時勛帶著貓去找周巒城,周巒城還在開會,他就抱著貓在辦公室坐著等。
一路上過來,都很老實的三花貓,在他坐下后,變得躁動不安起來,不停地轉著脖子,爪子也不停地蹬著,想從他懷里掙脫跳出去。
周時勛伸手按在它脖子上,緊緊壓著,能感受到它脖子里那些像鵪鶉蛋的東西在動,如同脈搏跳動般。
他又用了幾分力氣,三花貓不掙扎了,乖乖地趴在他腿上,而掌心里那些會跳動的東西,也漸漸地安靜下來。
一個小時后,周巒城才端著飯盒過來,里面還有吃了一半的飯菜:“剛散會,這不中午的飯都沒吃完。”
李二庚的案子,還有杜榮擴的慘死,突然聯系到一起。
市局就格外重視,要求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案,確保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各種會議也是連軸開。
周巒城說完,扒拉了兩口冰冷的飯,然后才看見周時勛腿上的貓:“這不是陳嫂子家院子那只三花貓?”
周時勛點點頭:“你之前見過?”
周巒城點頭:“見過,經常臥在墻頭上曬太陽,養得不錯,胖乎乎的。”
又突然反應過來:“你抱著貓過來干什么?是這個貓有什么問題?”
周時勛示意周巒城過去摸摸貓的脖子和肚子,周巒城摸了后也是嚇一跳,剛咽下去的兩口涼飯,這會兒在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
“這是什么東西?腫瘤?”
周時勛搖頭:“不清楚,但是你看貓的精神還是非常好,你這里能做個手術,看看貓身上都是什么東西?”
周巒城懂周時勛的意思:“你是懷疑,貓身上的東西和李二庚有關系?”
周時勛點頭:“也可能是我們不能想的一些邪門歪道。”
周巒城不再多問,趕緊去找檢驗科人過來,抱著貓去做檢查,還叮囑一句:“注意一下,別傷了貓的性命。”
周時勛和周巒城也沒離開,看著檢驗科的人消毒,然后給山花貓注射了麻醉劑。
等待的過程中,檢驗員還納悶地跟周巒城說著;“這個貓有些過分的重,看來平時營養很好。”
周時勛和周巒城都沒吭聲,等著檢驗員那手術刀劃開三花貓的肚子時,兩人同時皺緊了眉頭。
三花貓的肚子里,有個拳頭大小的黃褐色的東西,具體是什么不清楚。
檢驗員又用刀劃開了三花貓的脖子,脖子肉皮上,也粘連著鵪鶉蛋大小的黃褐色的東西,形狀像腰子。
周巒城有些不可思議:“這些都是什么東西?”
檢驗員也沒見過:“需要進一步化驗才能知道。”
周時勛抿了抿唇角:“你把這些東西收好,不要弄破,檢查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看看有沒有毒。”
檢驗員還沒當回事:“應該沒毒吧,要是有毒,貓也不能活著啊。”
周時勛還是叮囑了一句:“要小心一些的好。”
周巒城看著手術托盤中的東西,莫名感覺頭皮都發麻:“小張,你用玻璃管罐裝好,檢驗時,一定注意不要弄破了。”
最后一想,這東西化驗時肯定要做切片,怎么可能不弄破:“切片時候小心點,不要濺到皮膚上。”
小張見周時勛和周巒城都這么慎重,表情也異常嚴肅,也重視起來:“行,我這就去化驗,不過結果可能要明天早上起來。”
周時勛說話,卻盯著托盤里黃褐色的東西,肉眼可見的看見,它們變軟成一團,又像是冰棍化了一樣,變成了一灘水。
不可思議的一幕,讓檢驗員的驚恐起來:“臥槽,這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