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清又催著周巒城去吃飯,趁著他去廚房吃飯的功夫,跟盛安寧他們說道:“這件事我們還是不要討論了,真假不知道,說多了反而是迷信。”
周紅云不在意:“我就覺得是真的,要不他們怎么能一天見到好幾次鬼,大白天的,都知道鬼怕太陽,這樣都敢出來,肯定是看不下去他們的做法。”
鐘文清搖頭:“不管怎么說,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們墨墨平安回來就好,紅云,你出去更不要跟左鄰右舍的說這件事。”
周紅云見鐘文清表情嚴肅,語氣也很認真,趕緊點點頭:“好,我肯定不會亂說的。”
鐘文清倒不是反對迷信,總覺得這件事和墨墨有點兒關系,還有墨墨會突然出現在白云觀,要是傳出去,最后別把墨墨傳成了什么精怪。
盛明遠和林宛音也有這種感覺,很是贊同鐘文清的說法:“現在墨墨平安回來了,就是我們一家人最開心的,晚上咱們一起去鴻興樓吃飯,慶祝一下。”
所有人都沒意見,鐘文清倒是又提了一句:“如果有人問墨墨怎么回來的,就說是巒城找回來的。”
免得出現太多不必要的麻煩。
冷靜下來,盛安寧也覺得這中間蹊蹺太多。
晚上三個孩子都跟著她睡,墨墨更是難得爭寵,要緊緊貼著媽媽睡。
等三個孩子睡著后,盛安寧開了床頭燈,看著墨墨的小臉,乖巧又安靜,再看看舟舟和安安。
伸手摸了摸墨墨的小臉蛋,軟軟綿綿,溫暖又細膩,小耳朵還是紅的異常,格外鮮艷的紅,像是開到荼蘼的鳳凰花。
盛安寧有些奇怪,白天時候,墨墨的耳朵還沒這么紅,怎么到了晚上越來越紅呢?
如果是擰一下,也不應該紅成這樣。
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耳朵,溫度有些高,熱乎乎的。
讓盛安寧有些緊張,又趕緊摸了摸他的小額頭,溫度濕涼,是正常的溫度。
盛安寧松了一口氣,這一晚上,睡睡醒醒,看見墨墨乖巧地靠在她懷里,另外兩個孩子也酣睡在身邊,心才落下來,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上一睜眼,盛安寧見身邊空無一人,三個孩子都不見了,趕緊起床換了衣服出門,見三個小家伙又在花池里忙活著,拿著小鏟子到處亂翻。
周紅云就在一旁笑著問:“我的小祖宗們啊,姑奶奶前兩天剛灑了點菜種子進去,你們就進去全禍害掉了。”
三個小孩很有默契的不停,繼續吭哧吭哧地翻著。
盛安寧也不知道他們一天到晚都在找什么寶貝,不過看見三個孩子都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她心情就很好。
周紅云見盛安寧起來,笑著問:“早飯已經好了,你今天要不要去學校。”
盛安寧不想去,她想在家陪孩子們一天:“我再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學校。”
周紅云點頭:“是好好在家休息一天,這兩天你都沒怎么休息吃飯,看看小臉都瘦下去,這兩天好好休息一下。對了,今天有你一封信,送到家里來了。”
盛安寧想了一下,應該是出版社的信,為了不暴露自己是學生的身份,出版社的信一直都是寄在家里,估計是又有翻譯新任務了。
“好,我一會兒過去看。”
等三個孩子玩夠了,盛安寧帶他們去洗臉洗手,然后去吃早飯。
她還特意看了下,墨墨的耳朵還是紅紅的,只是沒有昨晚那么鮮艷,這會兒顏色淡了很多,耳根處還有點兒青紫,那應該是被人擰了一下留下的。
想到這里,盛安寧又憤怒到不行,擰墨墨的人已經被抓進了公安局,她是沒辦法沖進公安局暴揍對方一頓。
但這口氣真的是咽不下去。
墨墨注意到了媽媽的情緒,伸出小手握著媽媽的手指:“媽媽不疼了,墨墨不疼了。”
邊說著邊用另一只手去扒拉了下小耳朵。
盛安寧摸了摸墨墨的小腦袋:“我們墨墨真乖,一會兒媽媽給你們買牛奶糖吃。”
安安一聽有糖吃,立馬湊了過來:“安安也乖,安安也要吃糖。”
盛安寧笑著問又摸了摸安安的小腦袋:“好呀,我們安安和舟舟都很乖,一會兒都吃牛奶糖。”
都要伸手去打墨墨的舟舟,立馬縮回了手,咯咯笑著問去抱媽媽。
周巒城那邊卻發生了一件很嚴重的事件,還關在公安局的算命老頭竟然偷跑了,原本今天是要轉到看守所的,結果昨天晚上,算命老頭不見了。
公安局暫時關押嫌疑犯的房間就在后面一排平房里,而且院墻都是兩米高,墻頭上面還插著很多碎玻璃。
就是這樣,算命老頭不知道怎么打開了手銬,翻墻跑了。
還沒有驚動晚上值班的公安。
周巒城第一次在辦公室發了很大的火,然后進行通緝算命老頭。
程志剛就覺得很神奇:“要說我們值班的人疏忽大意,可是我們院里還有兩條狼狗,昨晚也沒聽見狼狗有什么動靜啊。”
兩條狼狗是受過特種訓練的,追蹤和抓捕都非常厲害。
但凡有個風吹草動,都應該最先驚動狼狗才對。
周巒城皺著眉,一言不發。
程志剛繼續說道:“今天早上,我們來時,兩條狼狗動作正常,精神正常,所以不存在被下藥的情況。”
周巒城眉頭一動:“兩條狼狗之前是誰在看著?”
程志剛有些不確定,他知道周巒城在懷疑是狼狗熟悉的人幫著作案,所以狼狗才不會出聲。
猶豫了一下:“應該不會吧?”
周巒城臉色鐵青:“去查,一查到底!”
盛安寧還不知道算命老頭逃跑了,吃了早飯才去看了信,信還沒看完,就聽院里一陣熱鬧,然后就是熟悉聲音喊著:“媽,我回來了!”
又沖著周紅云開心地喊著:“姑姑,我回來了。”
周紅云哎呀哎呀地喊著:“哎呦,我們朝陽回來了,我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