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接中鐘文清出院,盛明遠和林宛音帶著多多過來,慕小晚也來了。
阿姨一早去買了雞,買了肉回來,這會兒和周紅云正在廚房忙碌。
鐘文清有些恍惚,看著明明很陌生的環境,卻又感覺格外的踏實。眉目滿是愛意地看著四個孩子:“真好看,怎么都這么好看。”
安安立馬搶著:“安安最好看,安安漂釀。”
舟舟點頭:“妹妹漂釀。”
墨墨遲緩一點兒,也跟著點頭:“妹妹漂釀。”
多多也跟著湊熱鬧:“妹妹漂釀。”
惹的一旁的林宛音直笑:“你可不能喊妹妹啊。”
奶聲奶氣的幾個孩子,讓鐘文清沒有任何陌生的感覺,情不自禁地彎腰去抱安安,周南光趕緊在旁邊護著,幫她抱起安安。
鐘文清笑盈盈地看著安安:“嗯,你是最漂亮的小姑娘,像畫里的小娃娃一樣。”
安安樂著摟著鐘文清的脖子就去親親她的臉頰。
這是以前經常對奶奶做的動作,鐘文清忘記了,她可沒忘記。
這一親,讓鐘文清心情更好了,抱著安安,被周南光扶著去沙發前坐下,還不停地說:“我好喜歡這幾個孩子,早知道就該早點回來。”
摸了摸安安的小腦袋,又伸手挨個摸了摸舟舟和墨墨還有舟舟的小腦袋,越看越喜歡:“都這么好看,都是我們家的?”
周南光點頭:“這三個是時勛和安寧的孩子,這個多多是安寧干媽的孩子。”
鐘文清又摸了摸多多:“都好看,他們四個在一起多像,就像一家的一樣。”
特別是舟舟和多多,長得非常非常的像。
都是眉眼精致,皮膚瓷白,小嘴如花瓣般兒粉嫩的孩子。
周南光頷首:“是,他們確實很像。”
盛安寧在一旁看了眼林宛音,心里嘀咕,可不是很像嗎?舟舟長得像她,她和多多又是親姐弟,自然很像。
外甥隨舅,這句話是一點不錯的。
周南光又給鐘文清介紹了家里每一個人。
鐘文清都感覺到眼生,唯一記得的就是周紅云,開口就是:“紅云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化。”
周紅云看著這樣的鐘文清,還是忍不住心疼的紅了眼:“嫂子,你回來我可是太高興了。”
鐘文清也笑著:“你怎么還哭了呢,我這不是回來了,以后還要跟你多聊天,幫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呢。”
最后介紹到慕小晚時,鐘文清仔仔細細地看了一會兒,笑起來:“這就是巒城的對象啊,這姑娘我一看就喜歡。”
招手讓慕小晚坐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就是有點兒瘦了,以后要多吃點。姑娘家,還是胖一點好看,有福氣。”
一向大大咧咧的慕小晚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阿姨,我吃得挺多的。”
鐘文清摸了摸她的手腕:“怎么還這么瘦?以后經常來家里吃飯。”
盛安寧在一旁松了一口氣,原本還想著,鐘文清記憶錯亂了后,性格會不會改變。
她可是見過,有些做了開顱手術后的病人性格大病,會暴躁會猜忌,有的還會完全不講道理。
反正就是和手術前判若兩人。
晚飯前,周巒城也趕了回來,和剛下班的周時勛一起進門。
鐘文清看看周巒城又看看慕小晚,再看看盛安寧和周時勛,臉上的笑容加深一層,她就喜歡看年輕的小兩口,恩恩愛愛在一起多好。
心情好精神也好了不少,回來后一直也沒感覺到累,周南關催著她去休息,她也不肯。
晚飯也是和大家一起坐在餐桌前吃的,看著吃飯像小狼一樣,手抓著往嘴里塞的四個小孩,胃口都好了不少。
林宛音都夸贊:“看著精神不錯,胃口也不錯呢,這樣肯定恢復的快。”
鐘文清連連點頭:“看著這幾個孩子,我都忍不住想多吃點。”
舟舟抓了個肉丸子伸著小胳膊要遞給鐘文清:“奶奶吃,吃了有頭發。”
剛才他看見奶奶摘了帽子,都沒有頭發了,光光的一點也不好看。
鐘文清愣了一會兒,忍不住笑起來:“你叫舟舟,對不對?竟然還關心奶奶沒有頭發呢,好,奶奶吃了努力長頭發。”
盛安寧也覺得挺詫異,舟舟除了對待墨墨暴力,其他時候還真有點兒超乎年齡的成熟。
一頓飯吃得一家人都很開心,氛圍也格外的好。
吃了晚飯,周南光扶著鐘文清去臥室休息,留大家在客廳聊天。
進了臥室,鐘文清臉色嚴肅起來:“爸怎么沒在家?還有北傾呢?”
周南光讓她躺下:“爸一直住在療養院,那邊氣候好也清凈,還有保健醫跟著,而且他們很多老戰友在一起。”
鐘文清點點頭:“那北傾呢?為什么孩子們都在,北傾沒在?你也從來沒提過北傾,是不是她出什么事情了?”
周南光知道她肯定會問周北傾的事情:“北傾也結婚了,只是嫁得有些遠,去了新省。”
鐘文清愣了好一會兒:“為什么嫁那么遠?是北傾自愿的嗎?那邊氣候又不好,條件也很差,她能吃得了那個苦嗎?”
周南光點頭:“是自愿的,而且那邊有三伯家的大哥在,她不會吃苦的。你要是想她,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去看她。”
鐘文清信以為真:“怎么就想不通,嫁到那么遠的地方呢?北傾從小沒吃過什么苦,我真怕她受不了。”
懊悔自己怎么想不起來,而且她當時為什么會同意女兒嫁那么遠。
周南光給她放好枕頭扶著她靠著:“你不要多想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路也是他們自己選擇的,所以不管結果如何,都要努力走下去。”
鐘文清也無奈,主要她是實在想不起來。
只能相信周南光說的,心里惦記著,等她好了一定要去看看周北傾。
第二天是個周日,盛安寧想著睡個懶覺,卻被樓下吵鬧聲吵醒。
翻了個身,周時勛已經不在床上,而三個孩子還在不遠處的呼呼睡著,抬頭看了眼床頭柜上的鬧鐘,還不到七點。
有些詫異,這么早,誰在樓下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