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對頭巾都有了條件反射,加上甘省還有女人的年齡,很自然的就想到了羅彩霞。
當初羅彩霞第三者插足還懷孕,再后來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盛安寧后來也沒關注,覺得羅彩霞吃了那么多虧,還把自己差點兒弄進去,應該會長記性的。
后來來了京市,這些人和事情離她太遠,也就沒放在心上。
只是偶爾和周時勛翻小賬時,會提到那個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的人。
盛安寧把心里的懷疑說了出來,周朝陽也記得羅彩霞,聽盛安寧的懷疑,還是覺得難以相信:“嫂子,你說的那個羅彩霞,怎么會跑到京市來呢?而且當時她鬧成那樣,還被調查了,后來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盛安寧卻覺得萬事都有可能:“很多時候,我們要相信巧合,反正多懷疑一人總是沒錯的。”
慕小晚有些好奇:“你們說的羅彩霞是誰啊?”
周朝陽看了看盛安寧,還真不知道怎么介紹羅彩霞的身份。
盛安寧嘿嘿樂著:“是我家周時勛的緋聞對象,以前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周時勛對象呢。”
就簡單的把羅彩霞母親救過周時勛的事情,還有羅彩霞對周時勛有感情,而周時勛不解釋,讓所有人誤會的事說了一遍。
慕小晚聽了后就有些想不明白:“那周大哥為什么不解釋呢?只要他多說一句話,這件事就不會發生的啊。”
盛安寧聳聳肩,冷呵:“對哦,她為什么就不解釋呢?”
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羅彩霞,盛安寧心里已經開始翻小帳。
等周時勛回來時,就感覺盛安寧看他的眼神很奇怪,莫名心里發毛,仔細想了想,好像沒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讓她不開心啊。
盛安寧突然揚起唇角沖他微微一笑,這一笑,讓周時勛心里更沒底了。
好在這時鐘文清又醒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過去。
周南光快一步過去,伸手握著鐘文清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文清,你有沒有哪里感覺不舒服?”
鐘文清眨了眨眼睛,眼神滿是迷茫,看著周南光的眼神都帶著陌生和疑問。
盛安寧有些心驚,不會是失憶什么的吧?
周南光也被鐘文清的眼神弄得有些緊張:“文清,你怎么了?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南光啊?”
鐘文清皺了皺眉頭:“你怎么變了這么老了?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又看著站在周南光身后的周朝陽,有些驚喜:“阿瓊,你回來了,你見到竟東了嗎?”
原本激動要喊媽的周朝陽,突然愣住了,看了看周圍,又看著鐘文清,指著自己的鼻子:“媽,我是朝陽啊。”
鐘文清眉頭皺起來,顯然對媽這個名字很陌生,有些慌張的扭頭看著周南光:“怎么回事?阿瓊是怎么了?為什么喊我媽?”
周南光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盛安寧看看鐘文清,又看看周朝陽,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爸,媽可能出現了短暫的記憶錯亂,她現在的記憶,可能是你們年輕時候,那時候朝陽的媽媽還在。”
周南光有些著急:“那怎么辦?怎么會這樣?”
盛安寧趕緊安撫著:“爸,你先不要著急,這也是術后正常的反應,可能睡一覺后就會好起來,也可能會過一段時間才能慢慢恢復。”
“你不要著急,這是好現象,說明媽她沒有失憶啊。”
鐘文清聽盛安寧說了這么多,遲疑的了一下:“南光,她是誰啊?”
周南光都不知道怎么解釋,只能握著鐘文清的手:“她叫安寧,你有沒有哪里難受?”
鐘文清茫然的搖搖頭,又看見了一旁的周時勛,愣愣的看著周時勛,突然就紅了眼圈。
盛安寧趕緊過去安撫著:“你剛做完手術,情緒不能有太大起伏,你先好好休息,等再睡一覺起來,我們再慢慢說,好不好?”
鐘文清還是盯著周時勛,莫名的就想哭,明明并不認識這個年輕男人,就心疼的想哭。
突然想到自己三個孩子,眨了眨眼睛,收回視線看著周南光:“陸明和巒城,還有北傾呢?”
周南光明白,鐘文清這會兒的記憶里還沒有朝陽,說明是北傾一歲多,兩個兒子五歲的時候。
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著:“你現在生病了,所以他們不能來看你,等你病好了,我們回家去看他們啊。”
鐘文清不樂意,也執拗起來:“你讓他們來,我要看看他們,北傾嬌氣,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還有巒城,天天跟個小大人一樣操心,知道我病了肯定會擔心的。別看巒城小,心思重。”
她又不肯睡,執著的要見到孩子。
周南光不忍心看著她這么鬧,也是為難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也不能任由她這么鬧著,盛安寧趕緊提醒周南光:“我和周時勛去把孩子帶來啊。”
反正家里正好有三個孩子,年齡雖然有點兒出入,但數量和性別是對的。
再說等她和周時勛把孩子帶來,鐘文清說不定又睡著,等再醒來,可能已經忘了之前的事情,記憶又會發生變化呢。
邊說著邊拽著周時勛出去。
臨出門又喊著周朝陽出去,小聲交待她去跟周巒城說一聲,那個女人會不會是羅彩霞,反正會畫像,可以畫出來讓老板娘去辨認的。
周朝陽點頭,心情有些復雜的跟著慕小晚一起去找周巒城。
回去時,周時勛騎車帶著盛安寧。
不多會就聽盛安寧在背后冷笑了一聲。
莫名就讓周時勛緊繃起背部,小心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不開心?出什么事情了?”
盛安寧嘖嘖兩聲,自己都感覺到有些牙酸:“能有什么事情呢,就是突然好奇,有的人當年為什么不跟人解釋清楚自己沒對象呢?現在好了,說不定人家還找到京市來了呢。”
周時勛皺了皺眉頭:“你是說羅彩霞到京市了?”
盛安寧牙齒更酸了,擰著周時勛的后背:“好你個周長鎖,你竟然還記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