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覺得婚禮有些過分簡單了,可是這個年代的婚禮,好像都這樣。
周南光也覺得這樣挺好:“簡單就好,我一會兒就去打電話。”
周朝陽開心地抱著周南光的胳膊:“就知道我爸最疼我。”
鐘文清和周紅云又開始議論起陸長風,除開剛才的吃驚和不能接受,現在聊起陸長風還是滿滿的欣賞。
周紅云也覺得陸長風挺好:“模樣好,還有本事,又知道上進,就聽好了。”
鐘文清也要求不高:“是啊,主要是對朝陽好就行,又是朝陽喜歡。”
再加上陸長風從小生活環境還是要好一些,在陸家長大,有學問有眼界,還有男人的擔當,就挺好。
唯一讓鐘文清介意的是:“就是結過一次婚,好在和前面的妻子沒有孩子。”
要不她的朝陽還要給人當后媽。
周紅云也覺得這點不好,小聲說著:“真是便宜了陸長風,再婚還能娶了我們家朝陽。”
盛安寧在一旁聽著就想樂,這時候二婚真是不好聽。
要是誰家姑娘嫁給二婚,感覺是嫁不出去才會找二婚,會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根本不看二婚對象有多優秀。
周時勛準備下班時,陸長風找了過來,先聊了一會兒有的沒的,然后突然問了一句:“你娶安寧的時候,買首飾沒有?”
周時勛搖頭,當時程明月要的彩禮,他還是借錢買的,哪里有多余的錢買首飾。
陸長風點了點桌子,起身:“走,先陪我去一趟西單,我買點東西去。”
周時勛沒事很少逛商場,來京市這么久,就上次買巧克力去過一次西單:“去買什么?”
陸長風賣了個關子:“走,去你就知道了,再說你也順便看看。”
周時勛還是被最后一句話吸引,心里琢磨著,是應該給安寧買個首飾戴戴,收拾好東西跟陸長風一起出門。
因為距離也不算遠,兩人就走著過去,一路上,聊的也都是關于工作上的事情。
所以,周時勛還不知道陸長風,已經被周朝陽逼婚了。
兩人一起去首飾柜臺,首飾品種也不多,陸長風卻俯身認認真真的看著。
周時勛掃了幾眼,見陸長風看得認真,也跟著仔細研究起來。
細細的金鐲子,安寧戴著肯定好看。
還有戒指,戒面上還雕刻著花,也好看。
陸長風最后買了一個柜臺里最粗的一個金鐲子,上面一圈雕花。
價格也不菲,將近一千元。
周時勛聽完價格沉默了,他現在的私房錢完全不夠買這些。
直到陸長風拿著包好鐲子跟周時勛出了商場的門,才說道:“這個鐲子是給朝陽買的,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周時勛挺納悶:“怎么突然給朝陽的買鐲子?”
陸長風睨他一眼:“你不知道?讓朝陽直接拿著結婚申請書過來找我,難道不是安寧出的主意?”
周時勛反應也挺快,雖然不確定主意是不是安寧出的,但從陸長風的語氣里,怎么聽出了挺高興的意思,也就是說朝陽拿著申請書找他,他同意了?
沉著臉,很嚴肅地開口:“什么安寧?是你可以叫的?以后要叫嫂子。”
陸長風哼笑:“周時勛,你老實勁兒哪兒去了,這會兒倒是挺能抖機靈。”
周時勛不搭理他,只是好奇:“你之前不是不同意,怎么朝陽一找你,你就同意了?”
陸長風表情也變得很嚴肅:“你覺得我為什么回去這么久,費心把陸家弄垮,僅僅是因為報恩?”
周時勛被盛安寧影響的,很自然地就接了一句:“那是為什么?朝陽確實照顧了你一個月,你也追著她后面喊了一個月姐姐。”
陸長風恨不得找東西塞上周時勛的嘴,以前可幾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現在廢話怎么這么多,還這么八卦。
也懶得再多說一個字:“行了,你可以回去,本來還想請你吃個飯,我看也不用了。”
周時勛沉默了一會兒,陸長風比他大三歲,在新兵連時,教會他很多東西,不僅僅是知遇之恩。
想了想還是提醒陸長風:“朝陽心思單純,做事情也是一腔熱血從不回頭,你要是考慮好了就好好待她,結婚的事情,你也可以再好好考慮一下,不能因為她救過你,你就沒辦法拒絕。”
要是結婚過不好,別說周朝陽會家暴,盛安寧可能也會收拾他。
陸長風也猜不到周時勛心里的后半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這一輩子,唯一一件錯事,就是結過一次婚。”
卻也沒有后悔過,有些經歷是必須去承受。
周南光因為寶貝閨女,還是給周朝陽的領導和陸長風的領導打了電話,催促兩人政審過程快一些。
陸長風的領導今天剛收到陸長風的結婚申請,還有女方的詳細資料,當時還驚訝,陸長風速度挺快,竟然要娶周家的姑娘。
現在周南光又親自打電話催,讓領導心里都忍不住嘀咕,是不是陸長風犯了什么錯誤,讓人家女人大肚子了?
周南光見對面突然不吱聲,還是解釋了一句:“長風就要走了,所以想著在他走之前,給兩個孩子把婚事辦了,所以時間有些倉促。”
領導連連應著,心里想這哪里有些倉促,感覺像是要瞞不住一樣。
這話自然不敢跟周南光說,很火速地把陸長風的一系列證明簽字蓋章。
別人的程序要走將近一個月或者更長時間,因為兩人所在單位的特殊性,祖宗八代都要查個清楚。
所以時間就要慢很多。
在周南光的助力下,周朝陽和陸長風不到半個月就走完所有調查流程。
鐘文清和周紅云就翻著的日歷,跟周朝陽商量著:“你們要領結婚證了,先讓長風過來一趟,怎么也認認門。”
周朝陽莫名心虛了一下,從陸長風答應后,她這半個月都沒見過人,主要是她這邊忙,陸長風那邊更忙,連周時勛都住在單位偶爾能回家一趟。
鐘文清見周朝陽不說話:“怎么,都不來提親就想把我閨女娶走?”
越想越覺得這個婚結的有些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