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非常靈透,她有點兒猜出陸長風做了這么多,回來后卻不找周朝陽,而是拉著周時勛去喝酒。
心里肯定也是沉悶的,感覺自己不夠好,配不上朝陽一樣的周朝陽。
開心地從床上跳下來:“你看孩子,我找朝陽聊天去。”
安安卻捂著小鼻子,不樂意地搖著小腦袋:“爸爸臭,不要爸爸。”
周時勛無奈地看著小丫頭,小丫頭鬼精靈的,和媽媽一樣。
盛安寧樂著跑出去,不管他們父女之間的小矛盾。
正好周朝陽和慕小晚也沒休息,兩人一個在雕東西,一個躺在床上看小人書。
還邊跟慕小晚講小人書上的劇情。
盛安寧敲門進去,見周朝陽懶散的模樣,過去撓得她坐起來:“快快快,我給你講個大新聞。”
周朝陽合上小人書,還有些意猶未盡:“這個小人書也不知道有沒有下集,我明天去看看。”
盛安寧拿過她的小人書:“這個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陸長風今天也回來了,已經去單位報到了。”
周朝陽愣了好一會兒,還有些不確定:“嫂子,你剛才說誰?”
“你放心,你沒聽錯,就是陸長風,陸長風回來了,而且也沒跟莊靜復婚,就是想利用莊家的權勢,幫你拿回那些財產。”
周朝陽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懂:“什么叫幫我拿回財產,本來這些也不屬于我啊。”
盛安寧給她分析:“我覺得肯定是這么回事,要不陸長風怎么這么久沒音信,還有,你看陸見森都氣成什么樣,還要陪著老爺子來一趟,所以我覺得肯定是陸長風在背后做了什么。”
慕小晚也扔掉刻刀,好奇地跑過來,聽了盛安寧的話連連點頭:“我覺得安寧說得對,肯定是這樣的,要不陸長風在魔都干什么?真要是復婚,也不用復婚半年。”
周朝陽努努嘴,心跳都不自覺的在加快,卻又不想承認她還是非常在意陸長風,哼了一聲:“那誰知道呢,不是說莊靜出了點事,那以后沒事了兩人說不定再復婚呢,畢竟人家兩人是青梅竹馬長大的。”
盛安寧扇著風:“哎呀,好大的醋味,怎么這么酸啊。”
周朝陽羞惱,撲過去佯裝要掐盛安寧,兩人在床上鬧起來。
不過,周朝陽不是個喜歡把事情悶在心里的人,既然陸長風回來了,那肯定要找他問個明白。
第二天一早,跟沒事人一樣,開開心心跟一家人吃完早飯,背著挎包出門。
盛安寧趁著飯桌上就她和慕小晚時,小聲說:“我們打個賭,朝陽肯定去找陸長風了。”
慕小晚點頭:“那我賭你贏。”
周朝陽出門就直奔陸長風上次住過的招待所,雖然不確定是不是還住在這里,不過一般二所和他們單位要出差,都安排在這個招待所。
幸運的是,她進招待所大門,就碰見陸長風拎著東西從里面出來。
大半年沒見,陸長風好像瘦了不少,卻依舊冷峻挺拔,眉眼里都帶著一股矜貴高冷。
周朝陽推著車攔著陸長風面前,瞪眼看著他也不說話。
陸長風也沒想到,一早就能碰見周朝陽,他還想著趕緊去了單位就不會出來,這樣也就不會遇見周朝陽。
他的身世,還有他離異的身份,都配不上燦爛干凈的周朝陽。
兩人就對峙的站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最后還是周朝陽忍不住,瞪眼看著陸長風:“是不是你讓爺爺把家產都給我的,我不需要,你明天還給他。”
陸長風也沒意外周朝陽的反應,搖了搖頭:“如果你不拿著,他們反而心里不安,總怕你會跳出來跟他們搶。”
周朝陽哼了一聲;“我不要,直接告訴他們我放棄,這樣他們就不會提防我了。”
陸長風看著說話時,眉眼間帶著倔強和不服,還是耐心的解釋:“你不了解陸家人,他們不會主動去跟爺爺去說關于財產的事情,一個個都端著。你怎么主動去提?你去提了,反而會讓這些人趁機敗壞你的名聲。可是你存在,又讓他們擔心,所以不如直接滅口。”
“與其這樣,不如直接把老爺子手里所有的財產都拿過來,沒了他們也就不惦記了,不惦記你也就安全了。”
周朝陽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好像是這么個理,卻依舊不能放下陸長風不告而別,還是繃著表情:“還有你,可不是當初追著我喊姐姐的時候,走也不說一聲。哼!”
丟了個白眼給陸長風,推著自行車掉頭走人。
速度快到,根本不給陸長風說話的機會。
陸長風看著周朝陽颯爽的走遠,突然笑了起來,這姑娘脾氣就沒變過。
看了看時間不早,也拎著行李去單位報到。
因為是保密單位,單位門口有哨兵站崗,左右一百米都是禁區,不許無關人員靠近,所以周時勛遠遠站在路邊,就顯得格外搶眼。
陸長風還挺驚訝,走了過去:“你來接我?我昨天已經了解過環境,咱倆也不是一個部門,你不用這么客氣。”
周時勛也沒否認,陪著陸長風朝大門走去,冷不丁冒出來一句:“你和宋修言有矛盾?”
陸長風挺奇怪:“我和宋修言能有什么矛盾?認識這么多年,你見我倆翻過臉?”
周時勛想想媳婦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心里想著,你們可能就快翻臉了。
卻不知道該怎么把宋修言對朝陽很好的事情說出來,想了半天也沒有好的切入口,索性什么都不說了。
陸長風就覺得挺奇怪:“你等我半天,就說這個?難道宋修言對我真有意見?那我有空找他去聊聊,有什么話不是能放在桌面上說的。”
周時勛很鄭重的點點頭:“那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