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開心地抱著周時勛:“周長鎖,你怎么這么好?你沒有騙我吧?”
雖然是疑問句,卻開心地吊在周時勛的身上晃著。
這個木頭,怎么可以給她這么大個驚喜呢。
周時勛見盛安寧開心的模樣,眼底也浮出笑意,從知道盛安寧從小生活的環境,還有她所受過的教育開始。
他就想了很多,生怕現在的環境委屈了盛安寧,也生怕有一天盛安寧會嫌棄他木訥,不會說好聽的話哄他,而煩他。
努力給她最好的,看著她每天開心,他也很開心。
這次沒有小燈泡的打擾,盛安寧抱著周時勛一頓開心親吻之后,樂不可支地彎著眼睛:“我們明天早上早點走,不要等安安醒了,要不肯定走不了。還有要帶什么東西?我去問問慕小晚,她今天去過比較有經驗。”
說完開心地跑著去找慕小晚,討教經驗不重要,重要的是顯擺。
果然讓周朝陽羨慕不已,推著盛安寧出去,不許她再說話。
第二天一早,盛安寧特意換了一身運動服,趁著三個孩子還沒起床,拉著周時勛就出門,連早飯都在外面吃的。
要是三個孩子起來,他們夫妻倆想一起跑,簡直太難了。
舟舟身上跟按了小雷達一樣,媽媽一走,他不管在干什么,都能立馬沖出來。
周時勛想得有些簡單:“我們可以跟孩子們講道理,要不過幾天你開學,總不能天天從家里偷跑出來。”
盛安寧嘖嘆一下:“天真,你跟一歲半的孩子講道理,那還不如對牛彈琴呢,你說他們聽不懂吧,要是告訴他們會挨打,那相同的毛病肯定不會再犯。要說他們能聽懂吧,講道理時候完全聽不見。”
至于開學,怎么躲開三個孩子去上學,她也想好了,就讓他們哭幾天,適應自然就好了。
現在她只關心射擊的事情:“我們一會兒怎么去?巒城他們昨天開車去的,小晚說還挺遠呢。”
周時勛點頭:“一會兒宋修言過來接我們。”
兩人吃了早飯沒多一會兒,宋修言開車到大院門口,感覺像是提前約好的。
宋修言認識路,很順利地帶兩人到靶場,又留下一句午飯時過來接他們。
盛安寧還挺不好意思:“讓宋修言來回跑多不好,回頭我們請他吃飯。”
周時勛搖頭:“不用,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畢竟,宋修言送他們一趟,從他身上敲詐了兩張工業票。
盛安寧好奇地跟著周時勛進了靶場,要比她想的還要艱苦,說是靶場就是一大塊荒地,百米荒坡上有固定靶位。
而荒地上長著帶刺地,她也叫不上名字的野草。
偶爾還有四腳蛇快速從面前爬過。
雖然條件不好,盛安寧卻饒有興趣,感覺這比她在射擊場練有意思多了,也沒有消音設備,槍聲會在山谷里回蕩很久,想想就很過癮。
雀躍地跟著周時勛去登記拿了槍,又領了十發子彈出來。
盛安寧覺得這樣很不過癮;“就十個?”
周時勛點頭:“十個也很不容易了,而且這些槍是淘汰下來的,在射程和彈道設計上有缺陷……”
沒等他說完,盛安寧已經利落地拉開槍栓,子彈上膛。
槍托架在肩膀上,瀟灑地扭轉身體瞄準遠處的靶子。
周時勛還是被驚艷了一下,不管盛安寧槍術如何,開頭的樣子有了。
纖細的身板挺直,辮梢都甩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等遠處有人搖了下小旗子,盛安寧抬頭沖周時勛拋了個媚眼,唇角勾了勾,低頭瞄準,扣動扳機。
槍聲響后沒多久,對面報靶員搖著旗子,打了一個十環的旗語。
盛安寧卻看不懂旗語,扭頭看著周時勛:“多少?”
周時勛還在震驚中,盛明遠告訴過他,盛安寧平時的愛好,他以為只是偶爾玩玩,卻沒想到這么精準。
難怪當初,宋修言說他發現了一個好的女兵苗子。
盛安寧過去,伸手在周時勛眼前晃了晃:“總不會是脫靶了吧?”
周時勛抿了下唇角:“沒有,是十環。”
盛安寧眼中笑意更濃,還有些洋洋自得:“這都不算什么,我還會蒙著眼打呢。”
說著就要讓周時勛去找布條來蒙眼睛。
周時勛趕緊攔著:“我相信,今天就這樣吧,等下次有機會再試試。”
盛安寧想想也是,去找布條也挺麻煩,而且十發子彈,不用十分鐘就讓她全部嚯嚯完。
次次命中紅心。
周時勛卻沒來由的心里一陣不安。
盛安寧沒察覺到周時勛臉上的小細節,主要他這個人,膚色黑,平時不愛說話也沒什么表情。
再加上這會兒還有些不夠盡興:“要是可以隨便玩就好了,我能在這里玩一天。”
周時勛擰開水壺遞給她:“以后有機會,我再帶你來。”
盛安寧趕緊搖頭:“那還是不要了,其實有些浪費,畢竟現在大環境不富裕的,我們也不能太奢侈不是?不過,周長鎖啊,你今天也看見了,其實我挺厲害的。”
“我會騎馬,會射擊,還會一點散打,是我爸媽覺得女孩要多學點兒東西才能防身。所以你不用總是擔心我,真遇見危險我也會想辦法自救的。”
說完,伸胳膊緊緊抱著周時勛:“我真是太喜歡你了。”
周時勛眼尾余光看著朝這邊走過來的報靶員,有些不自在的開口:“先松手,有人看著呢。”
盛安寧不僅不松手,還踮起腳尖親了下他的臉頰,才嘿嘿樂著松手退后兩步,滿意地看著周時勛微黑的臉上泛著紅,一直蔓延到耳根。
雖然在靶場意猶未盡,不過跟著周時勛在山谷里轉悠一圈,難得這么清閑地牽手散步,盛安寧心情還是很好。
況且,這荒郊野外的,還能光明正大的沾點周時勛的便宜。
從山谷出來再到靶場門口時,宋修言已經在門口等著,不過臉色不是很好。
盛安寧都能看不出來,畢竟宋修言也是個善于遮掩情緒的,她還是第一次從宋修言臉上看著這種沉郁緊張的情緒。
周時勛顯然也覺察到,問了一句:“出什么事了嗎?”
宋修言咬了下后槽牙:“陸長風回來了。”
盛安寧忍不住驚呼:“陸長風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現在人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