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晚無語地看盛安寧,這是什么理由!
“哪有形容人用下飯來形容?”
盛安寧笑著給慕小晚分析:“你們是不是每次見面都是吃飯,而且周巒城每次吃的還不少?你知道他在家的飯量嗎?饅頭就半個,米飯半碗。”
周朝陽連連點頭:“對對對,我二哥飯量是不好,這次回來就一直吃得很少,我媽還總說他,那么大的一個人,吃那么點兒東西,身體怎么能受得了?每天工作還那么辛苦。你不覺得我二哥越來越瘦了嗎?”
慕小晚驚訝地看著兩人:“每次他吃的也不少啊,不過確實瘦了。”
昨晚上見到時,就覺得周巒城又消瘦了不少,卻顯得五官更深邃迷人,還以為是因為破案太辛苦呢。
盛安寧笑起來:“這就對了,而且你肯定不知道,看著你吃東西,就會讓人覺得很幸福,覺得你在吃天下最好吃的食物。”
周朝陽也認同:“是呢,我也覺得跟你在一起吃飯很香。”
慕小晚有些哭笑不得:“這么說,我還有這個本事,讓飯菜變得可口?”
盛安寧樂著:“反正不管什么樣,巒城現在對你肯定是不一樣的,只是他可能還沒明白自己的心思,你呢,一定要乘勝追擊。”
慕小晚抿著唇角樂起來,眼里亮閃閃的。
周朝陽也跟著起哄:“小晚,加油,祝你早日當上我二嫂!”
慕小晚也不扭捏:“那我努力?”
原本莫名被抓進去關了一晚上,應該覺得很晦氣,結果沒盛安寧她們一岔開話題,慕小晚心情很好的跟著兩人去學校。
她心里想法也是一樣的,現在知道她在周巒城心里是不一樣的,絲毫沒有被關一晚上難受,反而覺得心里甜絲絲的。
回到學校,系里關于陳芳菲和戴學明未婚懷孕,還出了人命的傳聞已經沸沸揚揚。
在這個保守的年代,這個事情影響實在太大了,也讓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沒結婚竟然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當然也有些思想走在前面的,覺得這個事情雖然嚴重,但也不至于上綱上線。
慕小晚雖然調了系,但依舊住在原來的宿舍,盛安寧和周朝陽送她回去時,宿舍里還有兩個女生。
平時也沒過多接觸過,這會兒知道陳芳菲的事情后,也知道慕小晚是冤枉的,過來安慰她:“我們都聽說了,沒想到陳芳菲竟然會反咬你一口。”
“是啊,她本來就做錯了,其實要是主動跟校方認錯,我覺得也不至于會開除,但是她這樣一鬧,肯定會被開除的。”
慕小晚擺擺手:“我沒事,謝謝你們關心啊。”
兩名女生又說了幾句,才抱著書本離開,時間對她們來說是非常寶貴的。
等她們離開后,周朝陽待著也沒什么事情,而盛安寧一會兒還要去上課,跟慕小晚道別離開。
慕小晚這會兒才感覺困極了,往床上一躺,嘆了口氣:“果然還是自己的床好。”
盛安寧笑著:“不過也可能是因禍得福。”
慕小晚突然坐起來,看著盛安寧:“你說陳芳菲是不是傻?竟然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再說那個戴學明,一看就是精明得很,眼神游動,她怎么可能算計過他。”
盛安寧覺得這和她們也沒關系,所以也懶得八卦:“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不過這下,她徹底不要想出國了。”
能不能不被開除還不一定呢。
慕小晚有些幸災樂禍:“那真是活該了。”
兩人說話時,陳芳菲被宿管阿姨攙扶著回到宿舍,讓盛安寧和慕小晚都震驚壞了,這剛做完大手術,就回來,是怕死得慢嗎?
陳芳菲臉上是一點兒血色都沒有,還泛著隱隱的青灰。眼中更是一點兒光彩都不見。
宿管阿姨扶著她躺下后,又給她蓋上被子,忍不住念叨著;“你還年輕,以后多的是機會。現在就是要養好身體,你說你非要鬧著出院,出來后誰來照顧你?”
陳芳菲沒有說話,閉了閉眼睛,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小腹也一直撕裂地疼著。
宿管阿姨見慕小晚和盛安寧也在宿舍,也知道陳芳菲誣陷慕小晚,忍不住嘆口氣,這些孩子都挺好的,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不過還是跟盛安寧她們多說了兩句:“原本是要手術的,最后還是看她太年輕,所以進行了保守治療。”
盛安寧這才明白,她和周巒城離開后,手術并沒有做成,還是選擇了努力保住陳芳菲做女人的尊嚴。
宿管阿姨看陳芳菲閉著眼睛虛弱地躺著,只能搖搖頭離開。
盛安寧和慕小晚對看一眼,覺得在宿舍有些尷尬,主要是這樣的陳芳菲,慕小晚也沒法找她算賬。
準備起身出去時,陳芳菲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慕小晚:“慕小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眼圈都紅了,她現在也后悔死了,她也不知道當初為什么鬼迷心竅,會想出那樣的辦法。
如果不是那樣,事情也不可能鬧成這樣,讓所有人都知道。
慕小晚雙手插在運動服上衣口袋里,面無表情地看著陳芳菲:“你大可不必跟我道歉,我不會原諒你,甚至很想把你扔下去!”
陳芳菲抿了抿唇角,眼里光更黯淡了:“我當時不想的,我就是怕……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你。”
慕小晚嗤笑起來:“陳芳菲,因為你一句話,我是真的被手銬銬著帶走的,如果不是公安厲害,我這會兒是不是要坐牢,你陳芳菲會好心的去說你冤枉我了嗎?”
“馬后炮的事情少干!”
要不是陳芳菲現在要死不活的,她肯定扇她兩巴掌才解恨。
盛安寧也覺得沒必要和現在的陳芳菲廢話,算賬以后可以算,現在收拾她,顯得她們趁人之危了。
拉著慕小晚的胳膊,直接往外走,看都不看陳芳菲一眼。
慕小晚更是生氣:“我晚上也不回來住了,看見這人惡心,更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會想掐死她。”
盛安寧有些哭笑不得:“好了,我們不搭理她了,晚上你跟老師說一聲,跟我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