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巒城還有一個疑點:“如果真是陸家人來殺人滅口,直接開著滬牌車過來,是不是太明目張膽?”
周時勛也覺得不可能:“如果是他們,他們不可能做得這么明顯,不過陸家內斗是真的,為了家產兄弟鬩墻也是真的。”
所以,就算他們現在不動朝陽,以后卻不一定也不會。
周巒城嘆口氣:“朝陽這個傻丫頭,肯定也不會要這些家產,那些別人眼里珍寶一樣的東西,在她眼里分文不值。”
和他一起長大的妹妹,他還是很了解,不貪財也不喜歡太費心,活得比較簡單快樂。
周時勛琢磨了一會兒:“那會不會是陸長風的前妻,她的嫌棄還是很大的。”
因為盛安寧跟他分析過女人的嫉妒心,不甘心會讓有些人變得極端起來,如果莊靜還惦記著陸長風,自然見不得陸長風和周朝陽走得太近。
周巒城沉默思考了一會兒:“陸家在魔都,并沒有對外宣傳過找到了朝陽?”
所以莊靜不知道周朝陽和陸長風的關系,才會因為嫉妒,而下了狠心:“不過,單憑著她,恐怕也是不行。”
說完笑了笑:“沒想到,口碑很好的陸家,竟然也是群狼環伺,朝陽不認他們是對的。”
招待所里,陸長風最近倒是過得很平靜,除了見周時勛,基本就在房間里待著。
在周時勛的建議下,陸長風也決定去醫院復查一下,因為奇跡,恢復了不少,可偶爾還是會頭暈。
看著天不錯,陸長風自己去醫院,還碰見了他的主治醫生,醫生笑著跟他打招呼:“看樣子恢復得不錯,氣色也挺好。”
說完看了看他身后:“一個人過來的?”
陸長風點點頭:“復查。”
醫生檢查完,還不停地贊嘆:“恢復得真不錯,基本沒什么問題了。還有你個腿,你要注意了,你現在就算拄著拐杖也要少走路。”
陸長風應了一聲,卻沒著急走:“我還有個事情,想跟你咨詢一下,我恢復后喪失了一段記憶,能不能恢復?”
醫生搖頭:“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你可以跟當初跟你一起的人多聊聊,說不定能恢復,對了,當初陪你的姑娘,你一直喊人家姐姐,你可以問問她。”
陸長風愣住了:“姐姐?”
醫生也不清楚他們是什么關系,只是知道周朝陽看著比陸長風小多了,結果陸長風頂著一張老臉,拉著周朝陽喊姐姐。
“對,你回去多聊聊,說不定能幫助你想起來。”
陸長風從醫院出來,腦海里還在想著醫生的話,所以他確實有喊過別人姐姐,而這個人會是誰?
把周家人想了一遍,盛安寧自然不可能,周時勛都不會允許他喊的。
剩下就周朝陽一個姑娘,難道是她?
想到周朝陽,陸長風抿直唇角,皺眉陷入沉思中,絲毫沒注意有人走了過來。
直到對方站在面前,陸長風才回神看過去,看清來人后,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你來干什么?”
莊靜有些委屈地看著陸長風,因為兩家家長都極其贊成兩人復婚,她也以為這件事是板上釘釘,肯定跑不了的。
卻沒想到,陸長風根本不顧腿上還有傷,大過年的離家出走,來了京市。
“陸長風,你怎么可以這么心狠,這幾年我一直在等你,等你能想通,等你回魔都。”
陸長風嗤笑一聲,點了一根煙,悠悠抽著,眼睛落在遠處:“莊靜,你玩不起啊?當初離婚,我問過你的,你態度堅決。既然離婚了,就真的再也沒有可能了。”
莊靜也覺得委屈:“我就想著用離婚逼你回魔都,你卻偏偏要留在西北,那個地方窮得一年到頭連肚子都吃不飽。再說了,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我們結婚當天你就走了,讓我一個人在魔都。”
“陸長風,你公平一點兒,你覺得有哪個姑娘愿意為了你的理想,甘愿跟你去西北吃苦?現在你回來了,我們復婚有什么不好?”
陸長風呵笑:“不要覺得人人都是你。”
扔掉煙蒂,駕著拐杖準備離開。
莊靜又跨前一步,攔著他:“陸長風,你是不是喜歡周朝陽?你是不是打算跟她好?就因為那一個月她一直照顧你,陪著你是不是?”
陸長風擰眉:“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和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莊靜紅著眼:“陸長風,這根本不公平,當初只要你愿意回魔都,我們是不會離婚的。而且你根本就沒有猶豫。你說是問了我的意見,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就是故意的!”
她越想越是這么一回事,所有人都覺得是她跑著去鬧離婚,而陸長風也在人多的時候挽留了她。
是她不識好歹,一定要離婚!
陸長風懶得解釋:“莊靜,我們為什么結婚你很清楚,我當初也說過,既然離婚,就再也不可能的。”
莊靜紅著眼看著他,她不過是被陸長風利用了,如果他們不結婚,陸長風不可能再去西北,陸家不愿意的。
“陸長風,你真卑鄙!”
陸長風嘲諷地笑了一下:“彼此彼此。”
繞開莊靜,頭也不回地離開。
莊靜在背后像個瘋子一樣地喊著:“陸長風,我祝你這輩子都孤老終生!”
陸長風根本沒停頓的離開。
到招待所門口,看見周時勛,還笑了笑:“你怎么來了?我剛去了一趟醫院,恢復得不錯。”
周時勛皺眉:“怎么一個人去了。”
陸長風無所謂:“也沒什么大問題,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我受傷那一個月,是不是朝陽照顧我多一些?”
周時勛見他這么問,肯定是知道些什么,點了點頭:“對。”
“我還叫朝陽姐姐?那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陸長風有些不滿意,這么重要的事情,周時勛竟然瞞著他。
周時勛盯著他:“你確定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