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一聽,蹭得站起來,要沖出去,被盛承安按住:“你干什么去?我去看看,你在家里看孩子。”
周紅云還抱著奶瓶,哎呦直喊著:“這朝陽咋跟耿愛國打起來了?”
盛安寧也好奇,而且怎么在外面打起來了,耿愛國家離工會食堂還有一段距離,這兩人是?
沒過太長時間,盛承安帶著周朝陽回來,周朝陽一邊臉頰紅腫著,讓盛安寧嚇一跳,正抱著安安喂奶,也站不起來:“咋了?耿愛國打你了!”
氣得恨不得放下安安沖出去收拾耿愛國。
周紅云也氣得不輕,也是抱著孩子沒辦法起來:“是不是不要臉了,!耿愛國個兔崽子,你等我晚上找他算賬去。”
盛承安趕緊安慰著兩個炸毛的人:“你們先別著急,她呀也就臉上這一點傷,耿愛國可是頭都開瓢了,看著門牙好像也掉了。”
他趕著過去拉架時,自然是拉了個偏架,聽了兩人打架的原因后,盛承安都沒忍住,又狠狠踹了耿愛國兩腳。
盛安寧聽到耿愛國更慘,也不樂意:“那也不行,看把朝陽臉打的,不行,我去找他。”
說完放下安安,把奶瓶往盛承安手里一塞,就要起來去找人算賬。
盛承安趕緊按著盛安寧肩膀:“行了行了,耿愛國已經被他家人帶著去醫院了,朝陽也不算吃虧,你們先消停一下。”
安撫了盛安寧,去廚房冰箱里翻找了一下,拿了一塊凍肉出來,用毛巾裹著遞給周朝陽:“敷一敷,沒想到你是真下死手啊,你要是把耿愛國打死怎么辦?”
周朝陽眼里還噴著怒火:“打死他我給他償命,我讓他嘴賤。”
等周朝陽平復一些,盛安寧才知道兩人打架的原因。
耿愛國看著大家對周家的祝福,還有人羨慕周家有個三胞胎,桌上就人有起哄,說讓耿愛國也抓緊時間,爭取年底也生個孩子。
然后不知道誰就提了周巒城,讓喝了點酒的耿愛國腦子有些不清楚,輕嗤一句:“一個死人有什么好說的,洛安冉最后不照樣嫁給了我?”
語氣輕蔑,讓其他人都覺得挺不好,這個話題就沒再繼續下去。
偏偏讓周朝陽聽見了,當時周朝陽也沒吭聲。
后來,耿愛國又喝了一些,就有些多了,又冒出幾句對周巒城鄙夷的話,大概就是優秀又怎么樣,還不照樣是個短命鬼。
周朝陽肯定不能忍,又不能當著賓客的面鬧起來,等洛安冉帶著耿愛國回家時,周朝陽就跟了上去。
半路上拎了兩塊板磚,一塊砸了耿家的玻璃,一塊砸在耿愛國腦袋上,當場就給他開了瓢,又一板磚下去,砸掉了他兩顆門牙。
盛安寧聽完就覺得耿愛國活該,嘴那么賤,就該把他舌頭割掉。
“這男人怎么還這么賤呢!都是打輕了。”
周紅云也不樂意:“耿家怎么出來這么一個混賬東西,小冉嫁給他真是虧了。”
周朝陽拿著毛巾捂著臉:“等回頭,我肯定見他一次揍他一次,我讓他嘴賤。”
盛承安嘆口氣:“你們先消消氣,畢竟要講法律的,想想回頭耿家找來怎么辦!咱們肯定不能到時候讓他們先抓了理。”
盛安寧點頭:“對,到時候朝陽就說有內傷,被他打得腦震蕩!誰先動的手?”
周朝陽指了指自己:“我啊。”
盛安寧搖頭:“不,是他!就是他先動的手。”
盛承安撫額,和妹妹對比起來,周朝陽還是單純很多啊。
周南光和鐘文清也知道周朝陽和耿愛國打起來的事情,卻只能送走所有賓客,才趕著回來看什么情況,和來找他們說理的耿愛國父母正好在大門口遇見。
耿母心疼兒子,看見周南光和鐘文清,就忍不住地抱怨:“你說說朝陽都多大了,怎么還這么野蠻,看看把愛國打成什么樣了?差點兒就出人命了。”
周南光也很不滿:“那肯定是愛國先招惹了朝陽,朝陽從來不是無緣無故打架的孩子。”
鐘文清也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就是,耿嫂子,我們家朝陽雖然潑辣,卻從來不會不講理地動手,是不是愛國干了什么事情,惹了朝陽?”
耿母更生氣了:“不管什么原因,那也不能動手打人吧?反正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那我們也顧不上多年的情分,直接報警了啊。”
周南光很生氣,皺著眉頭:“先進屋?等我了解一下情況,如果是愛國先動手,那我肯定也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說著不搭理耿母直接進屋。
耿母氣的不行,卻只能恨恨地跟上,耿父礙于面子,一直沒怎么說話。
進了客廳,見周朝陽坐在沙發上,耿母就先發制人地開始數落起來:“朝陽,你說你跟愛國有多大的仇恨,你把人打成那樣?門牙都沒有了,你讓他以后怎么見人?”
周朝陽斜著眼看著耿母,突然想起盛安寧教的招數,吸了吸鼻子哭起來:“我那不是氣頭上嗎?他說我二哥是個短命鬼,還說我二哥優秀又怎么樣,還不是死了?他第一次說的時候,飯桌上人都可以作證,我忍了,可他后來還說,說得越來越難聽,我能忍嗎?”
她這么一哭,讓耿母有些沒話可說,擰著眉:“那你也不能打他,還把他打成這樣。”
周朝陽擦了下眼淚:“那在氣頭上,誰能控制得住?”
耿母就挺不高興:“現在事情已經出了,你們就要給我們一個說法,不能因為你是個姑娘就有理了。”
盛安寧冷笑:“給你個什么說法?你要是不服氣,你就報警,讓警察把朝陽帶走,但我們也要告耿愛國,侮辱國家英雄!到時候咱們登報讓人民大眾看看,到底是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