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不太明白,周南光耐心解釋了一番:“如果因為這件事動了胡凌,胡凌勢必會揪著周北傾是同謀,那天我和時勛還有你爺爺在書房也討論過這個問題。”
如果周北傾被判了刑事犯罪,周家大部分人都要受到影響,畢竟周家從政,還是在很多重要部門任職。
最直接的就是周時勛和周巒城。
周時勛自然不同意就這么算了,胡凌可是要他愛人和孩子的命,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既然胡凌想報仇,肯定不會就這么放棄,等她再伸出爪子時,就直接按死。
周南光有些遺憾:“這次你在醫院出事,胡凌并沒有參與其中,讓她暫時逃過一劫,不過時勛也給了一個主意,三月京市有會議要召開,為了安全,市里治安要比平時嚴很多,在這個期間犯事,處罰都會嚴厲很多。”
具體怎么做沒說,卻說了其他:“時勛還說,不僅要按死胡凌,還有她兩個孩子,永絕后患。”
盛安寧愣了一下,她都沒想到這么多,更沒想周時勛竟然也會有這么陰狠的一面。
她還有點兒婦人之仁的,想著孩子是無辜的,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可是孩子那還小,怎么永久后患呢?”
周南光沒說,需要手段的事情,盛安寧還是不知道的好:“放心,不會傷害了他們的性命,你剛說朝陽的反應,真是這樣?”
盛安寧點頭:“是,朝陽是這么說的,我現在倒是不擔心朝陽,我是怕媽聽了不好的事情,會受刺激。”
周南光沉默了一下:“朝陽的母親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父親是飛行員,也是英雄,他們的女兒肯定差不了。”
盛安寧想了想還有個疑問:“那朝陽和魔都陸家有沒有關系?”
周南光搖頭:“應該沒有關系的,竟東是東北人。”
盛安寧放心了,真怕回頭身世大白,朝陽是陸長風的同門妹妹,那就挺可怕的。
離開書房之前,還不忘叮囑周南光:“胡凌那邊還是要盯著的,不能讓她冒出來咬人。”
周南光頷首:“放心,后面不會了。”
他唯一沒想到的是,胡凌竟然知道周朝陽的身世,想想恐怕又是周北傾說出去的,心里有些無力嘆息,怎么會有這么個女兒。
周朝陽帶著鐘文清去西單轉了一圈,買了幾個鐵皮小玩具,還買了個會眨眼的橡皮娃娃,兩人才樂呵呵的回來。
進大院,就遇見了程明月和盛大龍,兩人站在大門口躑躅著。
鐘文清一見程明月,瞬間收起笑臉,不滿的嘟囔:“那是你嫂子的親媽,她來干什么”
周朝陽對程明月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哪有親媽去舉報女兒的,也跟鐘文清一樣,板著臉走過去。
程明月是實在想不到辦法了,她身上所有錢加起來,不到三百塊,又把手表拿去賣了,也才賣了五十塊,離一千塊還早著呢。
結果今天一早,人家又找來,說盛大龍要還一千二,就一天時間,利息就兩百,而且還拿著盛大龍寫的欠條,有些有恃無恐。
要賬的人上門,讓王達很不高興,語氣很好的沖程明月說,要不就趕緊搬走,要不就趕緊把錢還上,不能連累他們在院里名聲臭了。
程明月沒辦法,就想到了盛安寧,如果不趕緊把錢還上,明天說不聽就變成了一千四。
所以硬著頭皮也要來找盛安寧。
也猜到盛安寧一定不會給錢的,在大門口猶豫半天要不要進去。
看見鐘文清,立馬尷尬的笑著:“親家……”
鐘文清冷哼:“現在是親家?這年都過完了,還來干什么?”
程明月笑容不自然起來:“主要是我和安寧有些誤會,所以怕她生氣,一直沒來看她。”
周朝陽呵呵笑起來:“可真是誤會,親媽舉報女兒高考成績作弊,夠大義滅親啊。”
程明月要不是為了借錢,肯定扭頭就走,這會兒只能尷尬的笑著:“真是誤會,我我找安寧有點兒事,能不能進去?”
周朝陽直接拒絕:“不能!你有事跟我說。”
盛大龍有些不服氣,頂著一張掛彩的臉不滿的看著周朝陽:“我們找我姐,和你有什么關系?”
周朝陽抱著胳膊,不屑的看著盛大龍:“你倒是夠橫啊,我今天就讓你看看和我有沒有關系,你要么趕緊滾,要么就讓我打滾你。”
程明月皺著眉頭,周家的女兒怎么能這么野蠻:“我找安寧借點錢,大龍是她弟弟,出事總不能不管。”
周朝陽嘖嘖兩聲:“就是不管了,你們趕緊走,要不我一會兒喊保衛科的人過來抓你們。”
程明月和盛大龍無奈,只能離開,心里更是著急,除了盛安寧,他們還能去哪兒借錢。
程明月是越想越氣,又忍不住罵起了盛大龍:“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情,你說沒有錢怎么辦?是你賣了還是把我賣了。”
盛大龍悶聲不說話,心里也是著急,要是不給錢,那些人真的會弄死他。
周朝陽回去,先跟盛安寧顯擺了她們買的玩具,上了發條就會跳舞的鐵皮熊,還有一晃就眨眼的橡皮娃娃。
“看這個橡皮娃娃像不像安安,多好看,以后我們安安就是個小美人。”
盛安寧也挺好奇的擰著發條,看小熊跳舞:“肯定很貴吧?”
周朝陽不在乎:“我有錢啊,我工資又沒花,對了,剛才我們回來的時候,在門口看見你親媽了。”
正在給孩子換尿布的鐘文清想阻止周朝陽都來不及,想著這些事情,就不要說來煩盛安寧了。
不管怎么說,那也是盛安寧的親媽,做出這樣的事情,她一定很難過吧。
結果,周朝陽說話快,連程明月是來借錢的事都說了。
盛安寧愣了一下,說到親媽,自從哥哥來了后,她很久都沒做過夢,也沒夢見過爸爸和媽媽,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有時候晚上睡覺前會想,只是白天一忙就會忘了。
這會兒心里就莫名難受起來,難道是她做夢預知的功能喪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