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心里門清,這個任何人就是指盛承安,看看,還是對他的身份不信任。
不過不信任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從國外回來,突然就變成她哥哥,都不敢這么寫。
點了點頭:“放心,這些我都懂得,我在家屬院的時候,也是背過保密條令的。”
周時勛放心了:“那就好,因為牽扯得太多。”
盛安寧躺了一會兒,喊著周時勛扶著她去洗澡,還讓周時勛進去一起給她搓澡。
之前都是和周朝陽一起去澡堂洗,或者和鐘文清一起去,她們兩人負責給她洗澡搓澡。
現在房間里就有洗澡間,肯定喊著周時勛一起。
周時勛猶豫了半天,不肯進去,盛安寧有些惱火:“你是怎么回事,現在就我們兩個人啊,你就放心我一個人在里面,萬一摔倒了呢?還有孩子怎么來的?不也沒穿衣服來的,哪里是你沒見過的地方,現在變得這么害羞。”
說完瞪眼看著周時勛,很兇巴巴地說道:“你趕緊進來,要不以后生了孩子,你也別想碰我。”
從知道是兩個孩子后,兩人就沒在一起過,每次盛安寧都把周時勛逗得面紅耳赤,偏偏這個男人特別的有忍耐力,就是那樣也不會碰她一下。
周時勛被威脅到,只能聽話地跟著盛安寧進衛生間。
另一邊,程明月帶著兩個孩子也到了京市,找到了在京市工作的哥哥程明中家里,偏偏挺巧,和周家是一個大院。
只是程明中住的是后面的平房,而周家住在前面的小洋樓里。
盛紅纓拎著行李,看著一排排的小洋樓,忍不住有些羨慕:“媽,都是什么樣的人住在這里啊,我大舅不也是當官的嗎?怎么就沒住在小洋樓里?”
程明月皺著眉頭:“你大舅級別還不夠,我給你說,一會兒到你大舅家,你給我收斂一些,不要跟沒見過世面一樣,我們也是從省城出來的,別跟鄉巴佬一樣讓人笑話。”
說完又叮囑盛大龍:“你也是,吃飯的時候少吃點,別讓你舅母有意見。”
盛紅纓不樂意:“我就是好奇問問,我們才不是鄉巴佬呢,看你把我和我哥說的,真跟村里出來一樣。”
程明月還是不放心,按著門牌號找到為了程明中家,雖然是平房,也有個單獨的小院子,三間大房,還有兩間廂房。
程明中媳婦王達顯然沒想到程明月帶著兩個孩子突然就來了,心里還是有些不痛快,眼看著要過年了,家里地方又小,來這么多人住哪兒?
臉上帶著假笑:“明月,你怎么突然就來了,也沒發個電報,讓你哥去車站接你呢?”
程明月笑著:“不用,我上次不是來過一回,記得門呢,就是孩子們很多年沒見過舅舅了,我就想著帶他們過來看看。”
王達客氣地喊著三人進屋:“你們來得真不湊巧,你哥剛出去一會兒,我這也忙著準備洗衣服呢,你們先坐著,吃飯沒有,我去給你們做點面條吃?”
程明月趕緊攔著:“嫂子不用客氣,我們都吃過了,火車上吃了飯的。”
盛大龍和盛紅纓早就餓得前心貼后背,火車上就吃著從家里帶的干糧,程明月也舍不得買火車上的飯菜。
下了火車,兄妹倆想吃個燒餅,程明月也不讓,說是馬上就到舅舅家了,什么好吃的沒有,不要亂花錢。
王達聽說三人不餓,也就沒客氣,真沒去做飯,然后開始收拾衣服,邊跟程明月抱怨著:“你說說這個家里,除了我全是男人呢,一個比一個邋遢,我那三個兒子,更是又淘氣又臟,天天就沒個好的時候,好好的衣服,穿一天就臟得不像樣,我啊,就跟這個家里免費的老媽子一樣。”
“你哥又沒那個本事給雇個保姆,我就天天伺候他們爺三個吃飯,真是夠夠的,還是你幸福,還有個女兒呢。”
“哎,我家三個兒子也正是能吃的的時候,家里的口糧,真就是精打細算的吃,就這到月底都不夠吃。難怪老話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程明月知道王達是說給她聽的,這個嫂子之前就看不上她,上次來就感覺她像是鄉下窮親戚來掃秋風的。
心里也是有些生氣,她好歹也算是城里人,至于被王達這么瞧不起嗎?可是現在有事求著大哥他們,只能裝聽不懂,陪著笑:“可不是嘛,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肯定吃得多,不過我記得為民今年去當兵了吧?”
王達抖著手里的臟衣服,嘴就沒停:“是,為民秋天走了,還有為國和為華,一個今年十六,一個十四,也是正能吃的時候,個頭也長得快,你看看這些衣服,沒怎么著呢,就小了。”
一直到中午,王達也沒有做飯的意思,盛紅纓餓得直咽口水,不停地拽著程明月的衣服。
程明月要臉,也不能主動要吃的,只能偷偷瞪眼看著盛紅纓,讓她忍著點。
等程明中買年貨進門,看見妹妹帶著兩個孩子,也挺驚訝:“明月,你們怎么來了?吃飯沒有?”
沒等程明月回答,就喊著王達做飯:“你趕緊去把爐子生上,昨晚不是燉了肉,拿出來切上給孩子們吃。”
王達不樂意也沒辦法,臉色不快地去隔壁廚房做飯。
程明中知道媳婦什么性格,趕緊讓程明月他們又坐下:“你來怎么不發個電報,我好去接你們,爸最近身體挺好吧?”
程明月不知道該怎么說,她也很久沒見過父親,自從她改嫁后,和父母關系就淡了,在一個城市,一年也見不到幾次。
只能干巴巴地回答著:“都還挺好的。”
程明中點點頭:“那就挺好,大龍也長成大小伙子了,紅纓看著也長大了,對了,安寧呢?沒跟你們一起來京市?”
程明月搖頭:“沒有,安寧結婚了。”
程明中有些驚訝:“安寧剛二十吧?怎么就結婚了呢?”
程明月一點都不想提盛安寧,一臉很有苦衷的樣子:“她非要嫁人,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