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在接到調查組過來的消息時,就已經想好怎么回答,所以現在表情的很平靜:“我跟在我外公身邊,學了很多東西,成績按說不該這么差,我之所以考這么差的成績,就是想引起我母親的注意。”
說著進入演戲狀態,表情也變得有些哀傷:“你們也知道,我很小母親就改嫁了,哪個孩子不渴望母愛呢,我也一樣,可是我母親一年都不看我一回,初中時候我才鬧著回去,但她依舊不重視我,我就想考得差一些,這樣她總能關注我,會批評我教育我,我就不會那么難過。”
“可是并沒有用,她依舊只是喜歡我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對我看都不看一眼,我不管怎么鬧怎么叛逆,她都不會說我,我就是想享受一點母愛,難道也錯了嗎?”
“你們肯定也是當了父親母親的人,你們忍心孩子幾個月時候就扔下不管嗎?我跟著外公外婆長大,我都不知道被媽媽抱著是什么滋味,現在我也當媽媽了,我從來不知道當媽媽,可以這么狠心。”
說著含淚要哭不哭,聲音也是難受到了極點,還在努力隱忍壓抑著,聽著就讓人心疼。
來的幾個人都沉默了,這一點他們也是了解過的,知道盛安寧的母親改嫁后就沒有管過這個孩子,等孩子到身邊已經十五歲。
鐘文清卻信以為真,在一旁聽得淚水漣漣,過去抱著盛安寧:“我可憐的孩子,哪有當母親的能這么狠心,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盛安寧吸了吸鼻子,含淚看著幾人:“我愿意接受你們的調查,你們可以現場出題考我,也可以再給我安排一場考試,因為我半年一直都在努力學習。”
說著進屋去把這半年做的練習題,還有各種草稿紙,厚厚一摞拿出了出來,足足有一尺高。
放在幾人面前:“這些都是我努力的證據,我當時并不知道要高考,我這么努力,就想著以后能當個老師,要不我連個正式工作都沒有,怎么能配上我丈夫。”
其中一人有疑問:“據說你之前還在衛生院當醫生,為什么不做了?當醫生也很好。”
盛安寧眨了眨淚眼:“難道好學上進也是錯?”
那人趕緊搖頭:“不是不是,你不要誤會,不過你確實很努力,你的問題我們會如實回去上報,不僅僅是我們要開會研究,還有京市那邊招生辦的人也過來,到時候我們會一起研究這件事,畢竟你這個成績考入京大完全沒有問題。”
盛安寧用手背擦了下眼淚:“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公平公正地處理這件事,而且失敗的人都不肯承認別人的優秀。”
到了,還不忘自夸一下自己,表示自己是真的很優秀。
調查組倒是沒想到盛安寧不僅不卑不亢,還能這么自信,心里對那些舉報信都打了個深深的問號。
調查組的人走后,鐘文清還在悲傷中走不出來,拉著盛安寧的手:“你母親真的這么多年對你不聞不問?”
盛安寧點頭:“是,因為她有新的家庭新的孩子,所以就顧不上管我,而且她本來就不喜歡我爸,跟著也不喜歡我的。”
鐘文清流著淚:“造孽啊,這么好的孩子,不想養當初就不要生,這種人怎么能配當母親呢。”
心里就有些后悔,在省城看見盛安寧親媽時,沒有好好說她兩句。
盛安寧一點兒都不難過,反正也不是她親媽,抱了抱鐘文清:“沒事的,我現在很好啊,你看你和我爸對我多好,我一點都不遺憾。”
鐘文清就覺得這還不夠:“以后我們肯定對你更好,讓你一點遺憾都沒有。”
周朝陽聽說后,還風風火火過來罵一頓:“你親媽腦子是不是有病,自己女兒有本事了,那不是好事嗎?怎么還有見不得自己女兒優秀的呢?要是我考省第一名,我媽肯定放一掛鞭炮慶祝。”
鐘文清笑起來:“你能考個縣城第一名,我都放鞭炮慶祝。”
周朝陽嘿嘿樂起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當媽哪有見不得女兒好的,你就別說我成績的事了。”
盛安寧就在一旁樂,一點也不在意后續會怎樣,反正鬧得越大,最后打臉的是那些去舉報她的人,又不會是她。
而且,看著調查組那幾個人還是挺講道理的,又是人人都像那些人一樣沒頭腦。
因為要等京大招生辦的人過來,盛安寧他們去京市的時間又要推遲了幾天。
一月十號,市教育局送過來一份京大招生辦的調查材料,讓盛安寧填寫,下面還有京大招生辦負責人的姓名。
盛安寧看了一眼,整個人都僵硬了,在最后幾個名字中,她竟然看見了盛承安的名字。
為了確定不是自己眼睛看花了,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是盛承安,一個字都不會錯。
是同名同姓,還是哥哥也來了?
盛安寧握著紙張的手都在抖,問送材料的人:“這些人都已經來了?”
“沒呢,應該是明天到,顧慮到你懷孕,他們會親自過來,在來之前,你把這份材料填寫好。”
盛安寧激動的是聲音都在顫抖:“這上面的老師,你都認識嗎?”
心里卻覺得自己是多想了,如果是盛承安是哥哥,可怎么會是京大招生辦負責人?
教育局的人還真認識上面的人,給盛安寧一一介紹后,指著盛承安的名字:“這是從國外剛回來的腦科專家,很有權威性的。”
盛安寧聽了后又覺得不可能,哥哥是經商鬼才,對醫學一竅不通,怎么可能是腦科專家?
曾經還跟她開玩笑,說她一個女孩子天天切腦殼不害怕嗎?
不如跟他一起做生意,過著輕松又有錢的日子。
盛安寧激動的心又熄滅,看來只是同名同姓,卻不是同一個人。
雖然覺得不可能,卻又有那么一點點的貪心,如果真的是哥哥來了呢?
焦慮又緊張期待的情緒,讓鐘文清也察覺,還在安慰著她:“安寧不用怕,那些老師也是講道理的,你有這個實力,就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