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胡世良和胡耀宗犯罪證據確鑿,但周時勛和陸長風決定這一次連兩人背后的人一舉抓獲。
所以只要周時勛出現,胡世良肯定會驚慌,也會再跟那些人聯系,說不定還會想用周時勛代替周巒城。
繼續掙一筆黑心錢。
畢竟上一次的交易沒有成功,胡世良沒得到好處,還會被對方警告威脅。
現在周時勛就是餌,釣出更大的魚來。
這些,周時勛沒敢跟盛安寧說,害怕她在家會擔心,想到盛安寧,周時勛難得微微失神,也不知道她在家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院里那些家屬,會不會因為他不在家去找事。
陸長風第一次見周時勛在商量事情時愣神,想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合上檔案袋:“這邊離女子百貨大樓也不遠,要不要去轉轉。”
周時勛沒考慮就點頭:“去看看吧。”
難得這兩天還有時間,看看能不能給盛安寧買個禮物,以后要是忙起來,就沒辦法再出來逛街了。
兩人步行去了西單對面的女子百貨大樓,里面東西都要高檔一些,和龍北市差別太大。
周時勛跟著陸長風轉了一圈,最后在鐘表柜臺停下,看上了一塊梅花女表,銀色表帶還帶夜光,小巧又秀氣,感覺很適合盛安寧。
售貨員看著兩個穿著軍綠色衣服的男人,氣勢奪人,但又看著不像能買得起的,態度就冷漠很多,依靠在柜臺邊上不說話。
周時勛仔細看了幾遍,指了指女表:“同志,這塊表拿出來我看看。”
售貨員撩著眼皮很冷漠的開口:“有票一百八,沒票二百二,你確定要買嗎?畢竟挺貴的東西,你只是看看,回頭不買再弄壞了算誰的?”
周時勛擰眉還沒開口,陸長風嗤笑了一聲:“不讓看怎么知道好不好,合不合心意?你叫什么名字?一會兒我要去意見本上寫寫。”
售貨員頓時不說話,要是上了意見本,還怎么評先進工作者,拉著臉把手表拿出來遞給周時勛。
周時勛拿著反復看了看,甚至能想象到,盛安寧戴上這塊表的模樣,手腕瓷白纖細,戴上手表,肯定非常好看。
抿了抿唇,轉身看著陸長風有些理直氣壯:“你掏錢,這次任務獎金算你的。”
陸長風愣了一下,呵笑:“敢情喊我來是讓我掏錢的?行吧,這錢我來出。”
說著痛快的點錢給售貨員。
因為沒帶票,所以直接付了二百二十塊錢。
周時勛一直拿著手表反復看著,似乎在尋找上面的瑕疵,兩人在買東西時,不遠處就有兩個姑娘盯著他們在看。
其中有個圓臉的姑娘推著身邊清瘦的洛安冉:“小冉,你不是說買鋼筆嗎?走啊。”
洛安冉依舊盯著周時勛,有些不敢相信,是周巒城回來了!
劉戀見洛安冉盯著一個男人看個沒完,也看了過去,直接驚掉了下巴,聲音都有些顫抖:“是周巒城,媽呀,周巒城,那是人還是鬼啊。”
洛安冉苦笑了一下:“那不是巒城。”
就算長得一模一樣,他也不是周巒城,無論是氣質還是形體都不是。
劉戀卻分辨不出來,那個買手表的男人,明明就是周巒城,洛安冉怎么說不是呢?有些著急的拽著洛安冉的胳膊:“去看看啊,怎么可能不是呢,你看長得多像。世界上再也沒有長得這么像的人吧。”
洛安冉搖頭:“不是的,你應該知道,周巒城雙胞胎的哥哥從小被人調換了,這個很有可能是巒城的雙胞胎哥哥。”
劉戀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有些不敢相信的驚呼:“這也長大太像了吧,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洛安冉又搖頭:“不去了,我們去買東西吧。”
劉戀沒辦法,只能跟著洛安冉離開,還有些不能相信的回頭看了一眼,沒想到周巒城的雙胞胎哥哥長大也這么好。
就是可憐了洛安冉,從周巒城出事到現在,人都跟丟了魂一樣,人瘦了一大圈,臉上笑容也少了,以前多愛笑的一個人啊。
越想越心疼洛安冉:“小冉,要不你就把周巒城忘了吧,你這樣太苦了。”
洛安冉沒有吱聲,這三年里,家人朋友親戚都在勸她忘了周巒城,說試著去相親接受別人,世界上總有比周巒城更好的男人。
但她卻很清楚,她已經遇見過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怎么可能還會有別人?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像周巒城一樣溫潤如玉,徐徐如清風,一心一意的呵護著她。
盛安寧最近也忙著偷偷練歌,眼看著十三號就要到了,她肯定不能輸給肖燕,否則以后就要天天在辦公室聽肖燕的冷嘲熱諷。
周朝陽知道盛安寧要和肖燕一起代表衛生院去二所表演節目,都覺得不可思議:“你們倆怎么同臺演出?難道不知道肖燕以前對我大哥有意思,我大哥都結婚了她還惦記著?”
盛安寧聳聳肩:“衛生院也沒別人了,所以就我倆湊個數吧。”
周朝陽在單位也聽了不少八卦:“我聽說肖燕以前追我大哥追的可緊了,沒事就送吃的送做的鞋子,只是我大哥都沒收。后來你們結婚了,她還沒死心呢。”
盛安寧當然知道這些陳年老黃歷,至于現在肖燕有沒有死心不清楚,反正是沒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是明里暗里不待見她吧。
周朝陽嘖嘆:“她還是挺聰明的,我還聽說她家成分不好,所以回城肯定沒那么容易,要是想過的好,肯定要找個靠山,村里那些農民她又看不上,就把目標放在我大哥身上了唄,不過她也挺有本事的,竟然能從知青點脫穎而出,來衛生院上班。”
盛安寧捧著半個西瓜,用勺子挖著吃,邊笑看著周朝陽:“我還以為你們單位肯定很嚴肅,不聊這些是非呢。”
周朝陽嘿嘿樂:“工作時候是嚴肅,閑的時候也要聊點有的沒的,要不天天就聊工作,不得壓抑死了。”
說著又關心起盛安寧演出的事情:“你們商量好表演那天穿什么沒有?你穿我那條紅色的裙子啊,我都沒穿過兩次,還新著呢。”
盛安寧也不清楚:“沒人說服裝要求,可能穿自己的衣服就行吧。”
周朝陽趕緊搖頭:“那也不能太隨便,你就穿紅裙子,到時候讓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我大嫂,周時勛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