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
溫曼不提,蘇桃都快忘了這號人了。
瘋狂追求雷行的楚家大小姐。
這會兒想起楚月,蘇桃又聯想到在新都晚宴上楚月企圖讓老男人玷污她的事情。
因為這事,蘇桃還殺了定南第一夫人焦箐,引得焦箐老公跑來襲擊桃陽,不過最后正巧被伍振研究出來的食人草給打得全軍敗退逃竄,僥幸逃掉的那些人還被顧明池一把火葬送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歸根結底還得是楚月心術不正,間接害了不少人。
沒想到到頭來,她沒嫁給自己深度迷戀的雷行,倒是要跟蕭家大少爺這個花心混不吝共度余生。
她居然能答應,楚家居然也舍得把唯一的女兒嫁給蕭大少這種人?
貴圈,不理解。
很快溫曼的話就給了她答復:
“楚月之前不是死纏爛打豹途的隊長雷行嘛,這人也是虎,某天突然鬧到楚家去了,把楚家上下折騰的雞飛狗跳,不僅砸了東西還羞辱了楚月一番,楚月估計是死心了,晚上喝得爛醉,喝醉了倒也還好,倒霉的是她發酒瘋把看護她的人打跑罵跑了,自己在車里睡著了。”
“誰知一覺醒來發現車被難民圍住了,看她穿得好,就堵著她給吃給喝,楚月沒有,就被那些人就想拆了她的車拿去賣廢鐵,不成想玻璃碎了扎進了她左眼球里,瞎了。”
蘇桃震驚:“然后呢?”
溫曼皺眉說:“被楚家人救出來后她還去報復那行難民,殺了不少人,老弱病殘都下手,有些根本不曾堵過她車,反正瘋了似的誰都攔不住。”
“虐殺同胞這個事名聲太臭了,連帶著楚家被長京點名批評,楚叔叔還專程去了一趟長京道歉認錯受罰,我爸說楚叔叔的頭都要點地上了,太難堪了,完了又給楚月擦屁股,給難民家屬安排工作住宿...”
蘇桃也皺起眉。
殺同胞就過分了。
你可以不幫助他們,無視他們,卻不能草芥人命,不然跟喪尸有什么區別?
楚月真的是被家里人寵壞了,對生命毫無敬畏心。
溫曼嘆氣搖頭:“從小我爸就叫我不要跟她玩,她之前還想摸我的小狗,我抱著一溜煙的跑了,她還不高興,轉頭就跟她的跟班說我小氣。”
蘇桃看著溫曼,想著楚月,同樣是家境優渥的女孩,不同的教育展現出的完全是不同的性格。
可以看出溫曼的爸爸確實是個疼愛女兒,但同時卻不過分寵溺且正直的人。
溫曼吃了兩口飯繼續道:
“我還沒說完呢,她瞎了一只眼睛后,手里的傭兵隊也不管了,蕭家大少瞧上這批人了,有預謀的勾搭楚月,生米煮成熟飯后,楚月才發現蕭大少在外面私生子都有三個了,家里還藏了倆美女。”
蘇桃下巴都要掉了:“然后呢然后呢?”
“楚月當然是鬧啊,要么把私生子都送走,情婦處理了,要么就分手。蕭大少也夠狠的,把楚月直接控制在蕭家了,懷了孕楚家人才知道,楚叔叔當場氣吐血了,身體一落千丈,楚家內部大亂,被楚月的叔叔奪了權,她叔叔哪里會把她從蕭家的泥潭里拉出來,巴不得利用她聯姻蕭家,做到強強聯合呢。”
蘇桃唏噓,心里對楚月的那點憎惡也就煙消云散了。
蕭大少這樣的人不會悔改的,結了婚也會繼續在外面亂搞,小老婆一個接一個的娶回家,走他爹的老路。
楚月被奪了傭兵隊的主控權,就只能在蕭家大院里跟一群女人斗來斗去,逃不出那四方的院落。
最可悲的是,她還瞎了一只眼睛,留住男人的容貌都沒有了。
況且蕭大少也不是真的愛她,完完全全的利用罷了。
只能期盼肚子里的孩子爭氣點,等老了還有孩子作為依靠。
溫蔓卻忽然說道:
“我最生氣的是,她作得太狠了,報復性的吃了很多爛東西,導致她肚子里的孩子很難保住,指不定流產后她自己的身體也得不行了。”
蘇桃瞬間沉默下來。
她想起自己交給鄧子璐,也就是卓爾成那個女朋友的“厄運木偶”。
鄧子璐應該是成功塞到了楚月的手里。
只是蘇桃沒想到是,短短三天的效果,厄運木偶就能讓楚月倒這么大霉,似乎還有可能丟了命。
這個異能也是蠻恐怖的,殺人于無形。
還好晶核只有三天的使用效果,期限一到就會消失。
溫曼聲音低了下去:“懷孕的不想要孩子,懷不上的卻求而不得。”
這話聽的蘇桃心里一酸,握緊她的手。
下午蘇桃跟徐奇那邊打去電話,叫他們一定要耐心等待,畫皮這幾天都在趕路,這么重的傷她不敢隨便找個地方養,只能拖著找到安全區。
這種情況下她的傷勢會因為無法休息而越來越重,等到了她以為的安全地,是她最最虛弱的時候,最沒有防備的時候。
徐奇他們會更有把握活捉她。
徐奇聞言深吸一口氣點點頭,他確實等的既振奮又心焦,蘇老板這番話無疑是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眾人按捺下繼續等待。
蘇桃沒法像他們一樣只專注一件事,首先就是顧明池沿海的車隊整裝待發了,就差林方知那邊的商品貨物到位了。
前一陣給方知同學招了兩個配貨員來,但面對沿海巨大的貨物需求,三人差點猝死在崗位上。
以至于林方知看到顧明池時,眼中充滿了幽怨。
看到莊婉,也很幽怨,似乎在無聲的質問,還有兩位配貨員怎么還沒到崗位。
莊婉也快累死了,跟他相互幽怨:
“我也很絕望,長京那三千號人快來了,桃陽至少要再擴大一倍才住得下,那不得招人管理,招更多的安保,更多的清潔人員啊,你的配貨員我已經再加急招聘了,咱們互相體諒下。”
林方知不看她了,轉頭看向蘇桃,立馬從生無可戀變成了積極向上。
蘇桃問他累嗎。
林方知:“不累!”
蘇桃心疼,可憐孩子,就知道強撐著,瞧瞧這眼底的青黑。
莊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