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桃的說話聲,錢琳幾人都呆住了。
明明音色沒怎么變,但就是感覺猶如天籟,誰聽了不迷糊啊。
岑天驕等人反正是迷糊了。
但被時子晉一個眼刀子甩過去立馬又清醒了,裝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
穆荌荌最是興奮,期盼無比的看著蘇桃。
“你還能堅持嗎?”蘇桃問她。
穆荌荌點頭:“暫時還能壓制住她,但最多兩小時,我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精神上感覺很累,一旦我睡著,她就會鉆出來。”
蘇桃就讓江嶼暫時給她松開,然后招呼大家來吃飯。
林方知立馬從空間里拿出一張大白桌,上面擺了各種口味的泡面,便當,冒著氣的冰飲料,另外還有幾盤秦師傅做好打包冷凍的菜,只需要去蘇桃的房車上丟進微波爐里加熱好就能吃。
甚至還準備了三籃子白草莓作為飯后甜點。
林方知稍微提高聲音對大家道:
“隨意挑選,只要不浪費就行。”
錢琳幾人早就知道有這待遇,倒也不稀奇。
跟著時子晉來的岑天驕幾人再一次感慨,果然只要跟著蘇老板出遠門,就沒有受苦的說法。
穆荌荌是最沒有心理準備的,乍一見這么多吃喝隨便拿,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徐奇和聶思博三人也有些微微怔愣。
這擺出來的都是讓他們隨便吃的嗎?
以前跟譚勇出遠門,食物和水都是限制的,哪有讓他們選擇做主的份,更不可能不限量。
這還不夠,蘇桃受不了外面的天氣,還搬出來一個立式的空調,連著房車的插座,呼呼的向眾人吹起了涼風。
怕曬還支起了大太陽傘。
這樣一搞,再毒的太陽也得服軟。
穆荌荌被這涼風吹得回憶起小時候流亡的那段日子,有點像做夢一樣。
蘇桃拍拍她:“別發呆了,快去拿,吃完了有精神對付她。”
穆荌荌深吸一口氣,小聲說:“蘇老板,謝謝你。”
蘇桃笑著點點頭:“去吧。”
十八個人像打自助餐似的,依次領了自己想吃的東西,坐在了林方知從空間里拿出來的折疊餐椅上,吹著涼風,吃著熱飯,喝著透心涼的冰飲,別提有多舒坦了。
黑芝麻則作為小哨兵,在方圓一公里內巡邏。
有它在,大家也都不怕突然有人沖出來搶他們的吃食,安全感滿滿。
所有人吃飽喝足,幫著一起收拾桌椅垃圾。
誰也不知道的是,距離他們不到五公里的另外一條大路上,同樣前往新都的衛祥等人正頂著烈日和高溫,吃著手里干硬的面包。
洛南基地的鄧成業鄧老板帶著他妻兒坐在車里,開著車內空調吃肉干。
衛祥艱難的咽下去,有點噎住,拿出包里的水,小口小口的喝著。
他也不敢多喝,喝了三口就強迫自己停住。
這次隨行,老板三天只給他們發一瓶水,多的沒有,不省著點,這么熱的天根本熬不下去。
但即使如此,衛祥也沒有太多怨言。
現在水和食物多稀罕啊,能三天給他們每人一瓶已經算是良心的老板了。
要是擱以前跟譚勇出遠門,估計還得他們自己想辦法帶水和食物。
跟他一同從老站出來的唐樂抹了抹頭上的汗:
“這都九月底了,怎么還這么熱,這種天氣趕路,還是挺受罪的。”
衛祥瞥了他一眼:“怎么,后悔來了?”
唐樂不敢說話,他心里確實有點后悔。
出發第一天還好,勉強能忍受,后面三天他簡直有點撐不住了。
到處都是一片荒蕪,一點陰涼處都沒有,幾天下來他都快曬得脫層皮了。
距離新都還得再趕三四天的路,光想想他就覺得自己要被曬干了,渾身皮膚也開始隱隱作痛。
衛祥哼了聲:“難道你還想留在老站,跟著那姓蘇的小娘們不成?若真是這樣,你指不定比現在還后悔,上次我給聶思博那個慫蛋打電話,他支支吾吾的不肯多說,肯定是在蘇桃手下面過得不好。”
唐樂想想也是,留在老站估計還沒現在好呢。
起碼跟著洛南的老板有錢拿,有水和食物,雖然不多,但也給了不是。
而且這一趟下來他們能拿不少錢,努力就會有回報。
聶思博這會兒恐怕連飯都吃不上。
還有那個徐奇,也不知道會不會后悔當時沒跟著衛哥走。
蘇桃那種心狠手辣的,肯定容不下他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得來聯系衛哥,求他幫一把呢。
其他幾個兄弟被這么一說,也想通了,紛紛打起精神來繼續護送老板們趕路。
蘇桃這邊,大家收拾好東西,還又從林方知那里,一人領了一包水和食物,是為了讓他們方便在車上吃喝。
沉甸甸的包裹讓所有人心里又暖又有安全感。
物資帶的足夠多,來回吃兩趟都還有剩余,蘇桃也就不吝嗇,巴不得大家多吃點多喝點。
出發前,蘇桃把穆荌荌帶上自己的房車,跟她道:
“困了嗎?睡一覺吧,剩下的交給我。”
吃飽了穆荌荌確實覺得眼皮有點重,感激的沖蘇桃一笑,把自己的手捆起來。
江嶼幫著她把腳也綁住,以免那個瘋女人醒來后張牙舞爪的誤傷人。
時子晉把岑天驕喊來暫時充當臨時司機,自己則站在蘇桃身邊,隨時準備扼殺一切潛在威脅。
雪刀像是也知道似的,覺也不睡了,豎著耳朵盯著。
穆荌荌實在是太困了,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結果趴在沙發上不到兩分鐘就睡著了。
就在她睡著的那一刻,她整個人又猛然坐起。
曲靜文看到蘇桃竟然有些驚慌:
“你們想干什么?!這具身體是我的,她只是個寄生蟲!”
穆荌荌跟蘇桃的交易,她都知道!
只是當時被穆荌荌壓制著,她根本奪不回身體的控制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穆荌荌得逞!
蘇桃平靜的看著她:
“一命抵一命,當時是你害死了她,還她一具身體也是應該的。”
曲靜文瞪大眼睛:
“我那時只是想教訓一下她,她也是自找的,非要逃跑——”
蘇桃不理她,啟唇唱起了一首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的悠揚美妙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