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看到包裝上的尋人啟事立馬清醒了些,咧嘴笑道:“吃。”
廚房里已經準備好兩份面包牛奶的林方知幽怨的看過來。
蘇桃干脆拉著二人一起坐下吃。
為了不厚此薄彼,兩個人給的早餐她都吃了,一點沒浪費。
林方知見她吃完,神情好轉了些,也準備安心去上班了。
收拾好餐桌,正要出門,通訊器忽然響起來,他以為是哪個顧客,剛接通,只聽對面響起一聲熟悉又驚恐的呼喊:“蘇——”
后面兩個字被吞沒,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聲慘叫。
電話驟然掛斷。
林方知愣住,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有備注。
但剛剛那個聲音好像是河康的老季先生?
蘇桃循聲看過來,問道:“怎么了?找我嗎?”
她好像聽到了蘇字。
林方知皺起眉來:“是季先生,他好像遭遇了不測。”
蘇桃站定,肅穆道:“你確定?”
林方知點頭。
蘇桃二話沒說,穿好鞋出了門就去找甘虹玉,讓他嘗試定位一下季博達的號碼。
誰知甘虹玉嘗試了好幾次,神情越來越嚴重:
“季先生就在河康,但河康有點奇怪,網絡似乎在崩潰中,像...”
他遲疑著沒敢把心中的猜測說出口。
蘇桃的心沉了沉:“你直說吧。”
甘虹玉沉默了兩秒:
“可能是我多想了,河康現在有點像死城,所有網絡工程都無人維護,并且有多片區域失聯。”
蘇桃聞言又讓林方知把剛剛季博達打來的那通電話的錄音重播一遍:
“蘇——”
“啊——”慘叫與血肉聲此起彼伏。
這下誰還能不明白,季博達恐怕在河康遭到了滅頂的災難,而且還是非常突然,來不及求救的那種。
以至于電話播出來,他都沒法將困難說出口。
所以是什么災禍能這么突然且不可抵抗?
普通喪尸攻城?
不對,攻城也是需要時間的,更況且河康起碼也是個三級二優基地,再龐大的喪尸群,也能抵擋一二。
血鐮刀還是爬行體越城襲擊?
也不對,這兩種喪尸都是見人就殺的,死了人河康肯定不會一無所覺不做防備的,哪怕數量較多,打個電話求救的時間還是有的。
那就只剩下兩種可能了。
一種是天災,自從二十年前第一次末世的序幕拉開,自然災害就沒停過,高溫天氣還算最溫和的了,不像是地震海嘯那么猛烈。
但如果是這樣,不可能沒有新聞啊。
那就剩最后一種——骨翼已經抵達南方了,率先拿河康開了刀。
一時間沒開空調的辦公室都驟然冷了下來,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了寒氣。
蘇桃立馬做出兩個決定,一是讓林方知找找有沒有曾經的顧客距離河康較近,問問他們河康有沒有什么異常。
二是把情況報給東陽。
南方的入口就是河康,唇亡齒寒的道理沒有人不懂。
林方知雖然話不多,但做事卻極為認真,只要跟桃陽交易過的顧客,他都會將信息登記的清清楚楚。
不到兩分鐘他就查到了有兩個小基地的顧客離河康非常近,站高一點就能遙望到河康。
林方知挨個打過去電話。
對面很快接通了,還很熱情,一聽他們問河康,就開始羅里吧嗦:
“異常?這兩天倒是有那個會爬墻的怪物偷襲他們,但我們小基地也遭了殃,那黑漆漆的東西大晚上真看不清啊,從地下鉆出來扒著墻,一口就能咬死人,嘴還可以張得老大,直接能活吞下一整個人呢!”
“速度還很快,對了對了——”
桃陽的眾人以為他要說到重點上了,但下一秒就聽他駭然的拔高聲音道:
“那爬行怪物長得是張人臉!可嚇人了!說不定就是另外一種變異的喪尸!”
這個桃陽的人都知道,他們都是在徐奇的身臨其境中看到過的。
蘇桃就打斷他問:“那這個爬行怪物有對你們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嗎?”
對面就收了聲道:“那倒是不至于,這個怪物數量少,一晚上最多見到兩三只,而且它們通常吃飽了就走,倒也還好。”
所以河康就更不會因為爬行體出意外的。
“還有別的異常嗎?”蘇桃追問。
對面絞盡腦汁,半晌后遲疑的道:“聽說他們城內最近出了連環殺人犯,這個算嗎?”
蘇桃精神一振:“算,仔細說說。”
對面想了想仔細說道:“好像是一周前河康就開始隔三岔五死幾個人,死的還都很慘,胸部好像是被什么利器刺穿了,里面內臟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