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嘆口氣:“你別揪著我問了,反正沒說你壞話就是了。”
雷行堅持:“說我壞話我無所謂,我不關心這個,我只關心什么事讓你連覺都睡不好。”
蘇桃忍了又忍,吐出四個字:“再問自殺。”
雷行立馬閉嘴了,幽怨的看著她。
蘇桃示意了下露臺上還在嗨的眾人:
“你跟大家說說,現在去驗一下各個房間,有什么需要優化調整的今天晚上十點之前都報給我,我整好了早點睡補個覺呢,別耽誤我睡覺。”
雷行一聽擺手道:“我看過了沒問題,非常好,不用問他們,他們肯定都滿意。”
然后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兄弟們,趕緊的,收拾營地了,今晚就住下!”
一群漢子嗷嗷的開始打理新營地,最先在樓頂插上了豹途的隊旗,隨風飄的非常張揚。
然后又紛紛從大嘴那里拿了自己的私人用品,跑上樓搶房間。
當然,他們自動把二樓位置最好,朝南的那間房留給了雷行,還幫他把房間收拾好。
雷行笑著罵了他們一聲馬屁精,但還是高高興興的接受的,問道:
“你們喜歡新地盤不?”
火蛇嗨了一聲:
“這要還能不喜歡,是想住水晶宮嗎?老大,咱們實話實說,不看在蘇老板的面子上,也要夸一句這地兒太舒服太周到了,別的不說,就那露臺,太懂咱們了。”
大嘴今天吐了不少東西出來,打了個嗝:“附議。”
其他人也都興致勃勃對新營地討論了一波。
不僅雷行聽得高興,蘇桃的情緒也好了不少。
雷行見她有了點笑容,放心了些,忍不住又問: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我感覺到你是遇到難事了。”
蘇桃只是搖頭:“謝謝你雷行。”
雷行“嘖”了一聲:
“生分啊,你不愿意說就算了,我再也不問了,免得提一次你笑容就掉三分。”
蘇桃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笑臉。
雷行有些無奈:
“我下月初有任務,可能要帶兄弟們出去半個月,你現在這個樣子挺讓人放心不下的。”
蘇桃認真道:“別耽誤了賺錢。”
這塊地的租金跟豹途每月出任務的傭金是掛鉤的。
他們賺的少,她租金就收得少。
她還是很希望豹途發財的。
雷行秒懂:“真夠財迷的,少不了你的,做人最主要的還是自由和高興,錢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
窮鬼蘇桃拒絕進行這個話題。
“老板...豹途的新營地找到了...”
顧明池掀起眼皮看了眼副手:“哪?”
副手咽了咽口水不敢說話。
顧明池皺眉:“有什么說不得的嗎?”
副手豁出去了:
“老板——他們居然搬到老站去了!我們派去的人說,看到他們在那建了新營地,整的特別好,什么小樓訓練場,甚至游泳池都有,可把他們得意壞了,那隊旗升的老高,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搬了新地兒!”
一旁的回溯聽到這話立馬縮起來不敢看自家老板的神情。
副手繼續道:“我們去查了,譚勇被雷行活捉了,生死不知,譚勇失蹤后老站就亂成了一鍋粥,緊接著似乎有人接手了,有可能就是雷行,但很奇怪,從譚勇失蹤到雷行接手,不過就一個月的時間,可能還沒有一個月,他們的新營地就建好了,像是一夜間出現的似的。”
顧明池坐直:“一夜間出現?”
副手皺著眉斟酌道:
“一夜間可能有些夸張,但肯定是短期內就冒出來的,正常施工建設不可能這么快的。”
顧明池像是想到了什么,臉沉的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旁邊的人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他瞇著眼在桌上用手指敲了幾下,給老爺子的護工打了個電話過去。
日常問候了一些老爺子的身體精神狀況,最后說道:
“小呂,我聽說桃陽有土地對外出租是嗎?”
小呂想了想說:“好像是的,聽說租給了一個傭兵隊。”
顧明池的臉更沉了:“這個傭兵隊叫什么名字?”
小呂撓了撓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雖然平時有見過那些人,但我接觸不多,具體的實在不了解,只聽莊經理的小兒子喊過他們隊長叫雷大哥。”
顧明池深吸一口氣:“夠了,照顧好老爺子。”
掛了電話他越想越氣。
一邊氣豹途不知道怎么搭上的蘇桃,捷足先登了!
一邊又氣仲高逸這個忘恩負義的,明知道還故意瞞著他!
副手一直等他消了點火才小心翼翼的問了聲:
“老板,還搶他們地盤嗎?”
顧明池才消下去的火,又被他吹得死灰復燃,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捶他:
“搶你個頭,你要是能把蘇桃手里的地搶過來,這東區老大的位置你來坐。”
副手抱頭鼠竄。
回溯英勇滅火:
“老板,我去打聽豹途他們租了多大面積的,到時候我們租個比他們大兩倍了,建設比他們好的,有那種十幾層高樓的,把咱們東區的旗幟插樓頂上讓他們仰視!”
火成功滅了一半。
顧明池臉色稍微好看點,給他下發任務:
“你這幾天多跟蘇桃聯系,知道該說什么嗎?”
回溯機靈道:“蘇老板說是沒有土地出租,但多多催促,多多鼓勵說不定就有了。”
說完又加了句:“蘇老板如果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讓她主動打電話跟您提。”
旁邊的下屬聽得目瞪口呆。
第一次見馬屁拍的這么精準的。
果然,顧明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滿意道:
“很好,以后就一直跟在我身邊做事吧。
回溯喜上眉梢。
旁人羨慕不已。
以前常年跟著老板的只有仲醫生一個人,很得老板的信任。
現在回溯這小子直接取代了仲醫生的地位,成了親信。
果然還是用蘇老板拍馬屁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