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泰很得意:“這次絕對是好東西,你們老板肯定很喜歡。”
說著就拿出了一個破麻布袋子。
馬大炮抓著頭:“你搞什么啊...我真服了,我現在很忙,等過幾天沒事了再來成不?”
說著就把前臺小章喊來,讓她跟熊泰說,自己則急匆匆的去了一趟桃陽。
剛剛戚主管跟他打電話說,前一天晚上看到黑芝麻在后山的垃圾桶上睡覺,晚上十點之后就不見了,應該就是這期間丟的。
熊泰都沒來得及把麻袋打開,看著馬大炮急匆匆離開的背影,一氣之下把袋子丟在地上。
袋子的黑芝麻被“牢籠”捆緊叫不出聲了,但還是掙扎了兩下。
小章這才發覺原來袋子里是個活物,正要詢問,熊泰一把將她揮開:
“滾,你們磐柳山真不把老子當人,熱臉貼冷屁股的,老子不送了,隨便找個太太小姐送了換點酒喝得了。”
熊泰氣呼呼的背著麻袋蹭上了一輛貨車回到老站,正好碰到來尋他未果準備走的曲靜文和連莎。
熊泰心情不好,招呼都沒打,臭著臉把麻袋塞給曲靜文:
“曲小姐,這貓送你了,你要是喜歡就給我一瓶白酒。”
曲靜文愣了下,打開麻袋,就看到里面有一只不能動彈,就睜著一雙大眼睛的黑貓,眼睛還濕漉漉的,弱小又可憐。
小爪子的肉墊還是粉色的,鼻子也嫩嫩的,看起來也就四五個月大,毫無攻擊性的樣子。
曲靜文一下就被它迷住了,就連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連莎也看了過來。
曲靜文一把扎緊袋子不給她看,抬頭問熊泰:
“你哪來的?”
熊泰說:“野貓,曲小姐,你要就拿走,給我一瓶酒就行,其他的別問了。”
曲靜文當即就說:“酒,你明天去我住的地方拿,你先給貓松開,它看起來很難受。”
說著她打開袋口。
熊泰可算是心情轉晴了:“好嘞,我現在松開,你小心點,它兇的很——”
剛松開,黑芝麻立馬從袋子里沖了出來,亮出貓爪,瞬間在熊泰臉上劃出了一條深深的血口子,鮮血頓時飆了出來。
熊泰慘叫一聲,捂著自己流血的一只眼和鼻子。
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電光火石之間,黑芝麻又從他口袋里叼出那枚綠幽幽的晶核,一落地就竄出去老遠,不出三秒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曲靜文拿著空袋子,傻在原地。
連莎驚異的看了一眼黑貓逃跑的方向。
這貓速度好快,不像是普通貓該有的反應力。
熊泰還在嗷嗷叫,邊叫邊罵死貓,畜生。
連莎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輕啟紅唇,悠揚的小調在空氣中蕩漾開來。
曲靜文聽不到,只能看到熊泰逐漸平靜下來,松開了捂著眼睛和鼻子的手。
只見他的眼皮都被貓爪劃成了兩半,向外翻著,血淋淋的異常駭人。
曲靜文不由得心悸起來,那么一只可愛的小貓,居然這么兇狠...
果然是野貓,估計沒人駕馭得了這種野性十足的貓,一不小心就掛彩受傷,搞不好還要失明。
但心里還挺失落了,要是她能養就好了。
熊泰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逐漸開始渙散,直勾勾的看著連莎,嘴里喃喃道:“神女...”
曲靜文不屑的撇撇嘴,屁的神女,誰家神女還給男人暖被窩。
沒一會兒,熊泰就跟沒了魂似的,亦步亦趨的跟著連莎去見了譚勇。
“老板,戚總監,這四個小孩在黑芝麻失蹤的那天下午,在后山垃圾場見過它,您和戚總監要不問問?”
蘇桃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看到面前穿得破破爛爛的孩子,大的不過十二歲,小的也只有八九歲。
他們擠在一起進來,看著房間里的裝飾,既羨慕又有些惶恐。
蘇桃心有憐惜,轉頭跟林方知說:“方知,你給孩子們拿點糖果和水。”
然后溫柔的招呼他們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耐心安撫他們。
林方知依言給每個人發了一包奶糖和一瓶礦泉水。
孩子們看著這些東西,一個個眼睛瞪的老大,口腔里不停的分泌口水,想要又不敢接。
蘇桃說:“沒關系,拿著吧,姐姐問你們幾個問題,問完就讓馬叔叔送你們回家。”
孩子們見她年輕漂亮又溫柔,心里惶恐少了一大半,但還是看了眼年紀最大的孩子,見他點頭,才一個個小心翼翼的接過,也不立馬吃掉,緊緊的抱在懷里。
蘇桃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十二歲的男生可能是這群孩子的頭頭,于是笑問道:
“你叫什么?”
“我叫鄭星,姐姐,那只黑貓是你養的嗎?”
蘇桃眼睛有點紅:“對,是我養的,也是我的家人,能跟我說說你最后一次看到它是什么情況嗎?”
鄭星非常震驚這么一個漂亮溫柔姐姐,居然養了一只這么兇的貓。
他頓時對蘇桃肅然起來,說話都仔細鄭重了,不僅說了當天的情況,還提了之前想宰了黑貓吃肉,結果被它抓傷的人。
蘇桃聽的都呆住了。
她從小養大的貓兒子居然把別人眼睛差點抓瞎了,還一度成為磐柳山下的一惡霸?
她印象里的黑芝麻最多調皮,不羈愛自由了些,有這么兇狠嗎?
鄭星暗中觀察她的臉色,試探性的問:“姐姐你不知道嗎?”
蘇桃扶額:“是我疏忽了,然后呢?”
鄭星思路清晰,吐字清楚,回憶著說:
“除了剛剛說的那幾人,我覺得熊泰最有嫌疑,姐姐你知道他嗎?他是個異能者,普通人可能不好抓你的貓,它速度太快了,但熊泰的異能,抓人抓動物還是蠻容易的。”
“而且那天我還看到他企圖接近小貓,被我提醒后就作罷了,這里我得道個歉,我以為小貓這么兇這么野是沒人養的...于是熊泰問起來,我就說可能是野貓,對不起姐姐,可能是這個原因讓熊泰毫無顧忌的把它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