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穎瞬間清醒,警惕道:“你們干什么?”
有租客不客氣的回她:“還能干什么?抓賊!”
馬穎懵圈,反應過來當場懟回去:“你們血口噴人什么呢?”
剛說完,岑奶奶就呼哧呼哧的擠進屋,奔向馬穎家的陽臺,果然在陽臺發現被鉤子吊著的失蹤的豬肋排。
人贓并獲,鐵證如山!
正好馬穎家的臨時工任阿姨在一旁。
岑奶奶氣呼呼的問:“說吧,這豬肋排哪來的?”
一臉老實本分相的任阿姨紅著臉低著頭說:
“是主人家拿回來的,我也不知道啊。”
這話更加坐實了馬穎兩口子的罪行,大家一下炸鍋了,紛紛要沖進馬穎家尋找自己丟失的物品。
站在門口的馬穎先是震驚,環顧四周,然后恍然,隨后激憤交加,努力大聲朝大家解釋:
“我沒拿你們東西!都是任珊拿的!”
任珊馬上一副被冤枉要哭出來的模樣:
“馬小姐,我們主顧一場,你也不能如此潑我臟水啊,我問你,我來這么久,你們丟過什么東西嗎?”
馬穎哪里知道啊!
她從來都是隨手丟隨手放,東西找得到就用,找不到就算了,不然家里也不會成垃圾場。
她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噎在原地。
這副樣子到是落實了任珊說的話,大家更是覺得她在欺負老實的清潔工阿姨,想把丟東西的鍋甩給別人,把自己摘干凈。
任珊摸了把眼淚:“馬小姐,你要是容不下我,我今天就走。”
說著背著自己的隨身包就要走。
馬穎氣得抖著唇說不出話來。
蘇桃兩步跨進來,一把扯住任珊的背包,冷冷道:
“誰讓你走了?”
任珊認出蘇桃嚇了一跳,心虛起來,嘴上卻顛倒黑白的問:
“蘇老板不想讓我走?是覺得馬小姐說的是真的?也對,我不是桃陽的租客,您自然站在租客那一邊...”
蘇桃不耐煩:“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給你兩分鐘時間考慮,是等價賠償所有盜竊物品,還是悉數歸還,我現在開始倒計時。”
這話在現場掀起大浪。
也就是說,馬穎真的不是小偷,眼前這個面相老實小阿姨才是!
租客們全都圍了過來,岑奶奶向來無條件相信蘇桃的,于是立馬倒戈,當場給馬穎道歉:
“小妹啊對不起,是我老太婆不好,晚上我給你做紅燒排骨吃。”
其他租客也都紛紛道歉。
蘇老板人靠譜,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定是有證據才這么說的。
那小偷一定是任珊。
馬穎訥訥點頭,再望向蘇桃時充滿了感激。
任珊愣了一會兒,突然大聲哭起來:
“不帶你們桃陽這么欺負外人的!我從沒拿過你們的東西,不信給你們看。”
說著把自己的包拉開,把里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都是些清洗工具,確實沒有租客門丟的東西。
岑奶奶認定她是小偷后,看她哪都可疑,立馬說道:
“傻子才把偷來的東西裝自己包里,誰知道你藏到哪里去了,況且我剛剛沖進陽臺就看到你在旁邊,人家馬小姐顯然剛剛起床,不是你是誰?”
蘇桃看了眼時間,挑了兩個高大的租客說:
“時間到了,你倆幫我把她綁到我辦公室去。”
任珊嚇死了,當下就準備逃跑,但很快被抓回來送到了蘇桃辦公室。
蘇桃面無表情的連接好電腦,把她偷豬肋條的那段監控調出來,在她面前循環播放了三遍。
“看清楚了嗎?還覺得我沒有證據想蒙混過去?”
任珊嚇的噤若寒蟬,同時心里還納悶,桃陽不是沒監控么,什么時候裝的啊。
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敢偷啊。
完了。
蘇桃淡淡道:“前面我給你機會讓你選擇了,你自己不要的。”
任珊慌忙道:“我還給他們!除了吃的,我都藏在馬穎床下了,不信你帶人去找。”
本來是想賣的,但還沒來得及就被抓了。
蘇桃沒理她,跟莊婉說道:
“把她交給戚阿姨管,讓她去被偷的每一戶租客家里無償深度清潔衛生間,這期間不準給吃喝,不準睡覺,不能一刻停歇,什么時候干不動了,快沒命了再放人。”
任珊人都傻了,居然還能這樣!
戚阿姨很快就來了,二話不說就把人拉走了。
還另外找了三名阿姨上馬穎家把任珊偷的東西拿出來,準備依次歸還給租客。
人走后,莊婉抱著手臂說:
“這要是沒監控,她還想著抵賴甩鍋呢,馬穎也是個糊涂人,恐怕只有自家房子丟了,她醒來沒看到天花板,她才知道家里進賊了。”
蘇桃扶額:“他們兩口子都是糊涂蛋,到時候讓戚阿姨給他們介紹個靠譜的人來做。”
莊婉湊過來問:“話說你啥時候裝的監控啊,真是時候,再晚點岑阿姨的存貨要被偷光了,任珊沒有心,逮著她一只羊薅...”
蘇桃哭笑不得:“昨晚上裝好的,幾乎無死角,沒想到第二天她就膽大包天的繼續作案。”
莊婉舒一口氣:“以后不用擔心家里進賊了,這事真是頭疼好久了。”
整整一天,任珊挨家挨戶的道歉,打掃衛生間,在戚阿姨銳利的目光下不敢懈怠偷懶半分鐘,連馬桶的死角都給擦的干干凈凈。
桃陽御用攝影師范傳輝還不嫌事大的去跟拍記錄,任珊的臉都要丟盡了。
租客們找回了東西,還免費得了一次廁所深度清潔服務,心里哪還有什么怨氣,都來感謝蘇桃,也有租客寫了道歉小作文塞進馬穎房間里。
當然了,馬穎壓根沒看到,以為是自己哪次隨手丟掉的紙,看都沒多看一眼。
她也神經大條,見誤會解開,到了睡覺的點,倒頭就睡,完全忘了這回事。
蘇桃也正要休息,通訊器卻突然響起來,看到是個煩人的號碼,她忍了下,還是接通了:
“顧老板,大晚上你的合作伙伴要睡覺了,有什么事情能明天說嗎?”
對面遲疑了下,似乎真的去看時間了,半晌說:
“那我明天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