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公寓一共五層樓,安裝完后,空調費用一下就去了六萬聯邦幣。
她,全身又只剩下一萬多聯邦幣了...
錢,真不經花。
同時她也在心里默默感謝了一下時老板的贊助,沒有他那十萬塊,主子們吃不到糧,租客們不能及時享受到涼風。
安裝完中央空調的公寓樓氣溫在短時間內降了到了25度,陣陣涼風襲來,簡直不要太舒爽。
為了防止大家早起著涼,蘇桃貼心的在群里留了言,公寓樓下貼了通知,中央空調已全天開放,請各位租客注意冷暖。
回到房間,她就舒服的睡著了,一夜無夢。
一大早是被雪刀舔醒的。
她一時半會還沒熟悉一只大型犬的存在,嚇得坐了起來。
剛坐起來就聽到有人敲門,恍然是雪刀聽到敲門聲看她沒醒就舔她。
開了門發現居然是岑老二和岑老太太。
岑老太太精神頭空前的好,手里還拎著飯盒,高興的說:
“桃閨女,我昨晚上睡的特別好,這空調太舒服了,溫度剛剛好,這不,睡得好起的就早,做了點早飯給你送來嘗嘗。”
說著對面有租客出門,看到蘇桃高興的揮手:
“蘇老板早啊,太涼快了,昨晚上終于睡了個好覺沒被熱醒了。”
沒一會兒又有樓上樓下的租客過來打招呼,感謝裝了空調,還有租客知道蘇桃領了只大狗回來養,不知道從哪弄來了根大棒骨送給蘇桃。
雪刀看到那大棒骨眼睛都直了。
于是,蘇桃一邊吃岑奶奶親手熬的小米粥和茶葉蛋,一邊看雪刀抱著大棒骨啃。
啃到最后直接累的睡著了。
莊婉來找她,無奈的說:
“裝個空調還惹事了,咱們一號樓沒裝空調的租客還沒鬧騰,外面的人知道了先鬧上了,給你扣了好大一頂帽子,說大災在前,你光顧著自己人舒服,外面都有人中暑死亡的你都不關注。”
后面難聽的莊婉沒說了,但蘇桃也能猜到。
無非就是自私,阻礙人類事業,沒有大局觀,道德綁架她。
蘇桃說:“讓他們去說吧,就算死人了我也沒能力救,我還能給全東陽裝上空調不成,我自己的地盤還暫時只能裝一棟樓,一號樓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裝起呢,愛說說去吧。”
一號樓有六層樓呢。
還有食堂,還有辦公樓都得裝。
要花錢的地方到處都是。
午飯前蘇桃就在群里發了通知,一號樓等會陸陸續續也裝上空調,讓大家稍安勿躁。
一號樓的租客倒是和和氣氣的,也不是很計較,還有人開玩笑說去二號樓蹭蹭空調。
果然吃了午飯后,蘇桃下樓,就見二號樓的一層大廳聚了不少人。
連時子晉都來了。
只是蘇桃遠遠的看去,他好像在跟一對姐妹倆說什么。
她仔細一看,就是上回遇到二樓租客吵架她詢問的那對姐妹。
姐妹倆似乎非常懼怕時子晉,低著頭聽他說了兩句話,鞠了躬都快速離開了,生怕時子晉再喊她們回去。
蘇桃走上前問怎么了。
時子晉皺了皺眉:“她們是近期招租進來的租戶?”
蘇桃點頭,回頭又問莊婉:“啥時候入住的來著。”
莊婉說:“快一個月了。”
時子晉問:“這一個月有沒有經常發生租客吵架的事情?”
蘇桃跟莊婉對視一眼,齊齊問:“你怎么知道?”
時子晉說:“盡早把她倆送出去吧,她們的異能是“教唆”,一種負面的精神系異能,受到影響的租客會情緒偏激,容易和他人產生矛盾,這兩人可能是剛來還不敢做的太過分,要是嚴重點會發生群毆事件的。”
“剛剛大家聚在這里聊天,她們就想作亂,被我發現了,不然這么多的人少不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莊婉喃了句:“天吶,我還以為是天氣太熱,大家情緒不好。”
蘇桃也點頭:“我還趕緊把空調裝上了,沒想到是這樣。”
莊婉焦慮的走了兩步:“不行,我得早點把她們送走,簡直就是人形攪屎棍,我就說有些租客平時挺內向的人,怎么吵起架來那么兇。”
蘇桃問時子晉:“東陽有異能者名單嗎?所有異能者都有數據記錄嗎?能不能以后我們給租客名單,你們給篩選一下危險分子?”
時子晉搖頭:“這個無法記錄,有些異能者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覺醒了異能,尤其是不易察覺的非攻擊性的異能,比如五感增加,有特殊的感知力等等,異能者自己都不知道,我們就更不得而知了。”
“而且,隨著末世降臨的時間越久,異能變異的可控度越低,會出現越來越多奇怪的異能,我見過手指頭會發光的異能者,指甲會變色的,舌頭會變長的跟個蛇似的,還有頭發能包裹自己成個蛹的,五花八門,很是冗雜。”
蘇桃和莊婉聽的目瞪口呆。
世界在變化,只有她們還無知。
“你們沒聽過很正常,我常年在外,見的人多,而且現在的異能者也越發知道保密能力的重要性,記錄工作的難度就更大,所以各大基地干脆放棄全員記錄,只對參軍或者公職人員采取嚴格檢測和記錄。”
蘇桃雙手合十:“保佑我別有舌頭變長,腿變短這種異能。”
時子晉挑眉:“如果真的有了呢?”
蘇桃:“...烏鴉嘴別跟我說話,我要是有個長舌頭第一時間找你舌吻。”
時子晉、莊婉:“......”
教唆姐妹倆最終還是由時子晉出面,找二人簽退租手續。
主要是怕姐妹倆欺負蘇桃跟莊婉是普通人,使用異能蒙混過去。
時子晉往旁邊一坐,姐妹倆手都在抖。
妹妹可憐兮兮的望著蘇桃:“蘇老板,我們保證不會再犯了,能不能原諒我們這次,這要是把我們趕出去,我們沒地方住,原來的房子被家里的長輩霸占了,我們回去只能睡樓道......”
姐姐也開始抹眼淚:“我們也試過去住過集體宿舍,但我們姐妹倆沒有依靠,也沒有什么實力,經常被欺負,只能靠教唆引導他人制造混亂才得以脫身,我們、我們也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