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見過這么寬敞干凈的廚房了,更別說這些小電器了,閨女你費心了,聽岑娃說都是你給準備的。”
說著就去拉蘇桃的手:“你愛吃什么跟奶奶說,奶奶做好了給你端屋里去。”
岑天驕:奶奶?
他莫名其妙老了蘇桃一輩分,明明沒差幾歲啊!
老太太得了房子忘了兒子,幾個房間到處逛,見到陽光充足還寬敞的陽臺,更是喜歡的不行:
“改天我去一趟種植園,買點培養土和種子回來在陽臺種點菜,桃閨女想吃了就來我這摘。”
岑天驕湊過去,舔著臉問:“媽,我呢?”
岑老太太嫌棄他:“一年到頭都在外面,你吃個屁。”
這話說的大家都笑起來。
蘇桃也笑的不行,目光正巧和時子晉對上,她哼了一聲移開視線。
冷戰,堅持到底。
把岑母子倆安頓下來,蘇桃就回了自己辦公室,搓了搓自己的手查看賬戶余額。
八萬聯邦幣到賬,讓她的小金庫回血了不少,有九萬多聯邦幣的存款了。
莊婉也過來跟她商量剩余空房間的安排事宜:
“013號單人間已經讓范傳輝的同事預定了,大概明后天就會來辦手續,現在我們還有五間單人間,六間雙人間還處于閑置狀態,你看我們啥時候開啟內部推薦渠道招租?已經有很多租客開始問了。”
蘇桃說:“明天就開始吧。”
她想趁走之前賺一波,買點東西好上路。
莊婉點頭:“對了,戚阿姨這幾天跟我反饋,說我們2號公寓樓2層總是有若有若無的餿味,問了才知道是糧管局那對夫妻吃了東西不丟堆在客廳散發出來的,說開門的時候那倆人的屋都沒地方下腳了。”
“戚阿姨看不下去,就說讓他們注意下,然后就吵起來了,二層樓的租戶也多有不滿,最后吵的不可開交,最后他倆妥協說會找臨時工來定期打掃房子,我就是來問問你,臨時工能進桃陽不?”
蘇桃無語:“我還能不讓進嗎?要是不讓進,他倆能把整個二樓造成垃圾場,等臨時工來了你去給開權限就行,但你要提醒他們一下,看好自己的貴重財物。”
關子寧在旁邊都要聽吐了。
她差點忘了這事了,必須得反映!
你媽啊,管著糧食的人弄得這么埋汰。
“還有,求診信你寫了沒?”蘇桃問。
莊婉嘆氣:“寫了,也送了,但一點反應也沒有,是不是人家不樂意故意冷著不給答復呢?”
蘇桃說:“明天要是還沒音兒,你就再寫一封,塞滿他的信箱。”
說著她又翻起自己的通訊器,找到之前那個故弄玄虛的號碼。
“這個號不知道能不能打通,寫信要是不頂用,你就打電話,半夜打!小氣的男人!”
莊婉:......強還是老板強。
此時小氣的男人顧明池看到拆開信看完只想冷笑。
他把仲高逸喊過來,把信甩給他看:
“你覺得我該答應嗎?”
仲高逸是個四十歲出頭的男人,斯斯文文的,拿過信細細看起來。
看完誠實的說:“20w聯邦幣的診金,是個合算的生意。”
顧明池點燃香煙:“生意是沒錯,但她們是桃陽的人。”
知道前因后果的仲高逸聰明的選擇了沉默。
桃陽讓老大吃了癟,還壞了他在東陽的一些生意,正在氣頭上也能理解。
顧明池冷笑:“這個蘇桃還敢來求診,她是真沒把之前我們的摩擦放在眼里。”
仲高逸繼續眼觀鼻鼻觀心保持緘默。
顧明池揮手:“走吧你,三句話問不出個屁來。”
把人趕走,顧明池想了想還是沒忍住,撥通電話。
蘇桃看著手里的來電,挑了下眉,看向莊婉:“小氣鬼打來了。”
莊婉可不敢跟顧明池這種真土匪打交道,后仰推辭:“你接你接。”
蘇桃說:“他還能從通訊器里蹦出來打你不成。”
說著接通電話。
兩人同時出聲。
“蘇老板。”
“顧老板。”
“......”一起沉默。
顧明池碾滅香煙,耐下心:
“求診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
“那你說怎么個商量法?”
蘇桃心有所感,總覺得這個“商量”不是好事。
果然對方說道:“20w不夠,之前那筆賬我還沒給你算,我在東陽的那些房子不僅不好租了,租出去的也頻繁給我找麻煩。”
蘇桃覺得這人吃相可真難看,忍不住懟回去:
“你也爆桃陽丑聞了,扯平了好嗎,在商言商,生意輸了還想讓對手給你買賬,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莊婉聽的心驚膽戰,這剛的也太直接了。
不愧是她老板。
顧明池嗤笑:“你說的在商言商,那求診這筆生意我不樂意做,你找別人吧。”
說著“啪”一聲掛了電話。
蘇桃氣的不行,拿著通訊器又給他撥回去,通了就開噴:
“你一個男人咋就這么小氣,我問你,我們有過不去的深仇大恨嗎?不過是搶了你一小部分生意,我就不信你顧明池,東區的地頭蛇,裴冬都管不到人就只有那幾套破爛房產,至于嗎你,你若是答應這次求診,之前一點小摩擦就當一筆勾銷。”
顧明池簡直氣笑了:
“一筆勾銷?雖然只是我的一部分生意,但每月我也至少損失六十萬聯邦幣,貢獻點更是無法統計,你來告訴我如何一筆勾銷?嗯?”
蘇桃噎住。
六十萬確實有一點兒多......
顧明池耐心告罄:“我不想跟你扯了,我知道你們桃陽不缺水,現在酷夏將至,各地缺水,你給我們東區提供一年用水,我就讓仲高逸去一趟。”
蘇桃一口拒絕:“顧老板,你這如意算盤打的我在桃陽都聽到了,一年的用水,我桃陽雖然不缺水,但這價值絕對高于你那六十萬聯邦幣不止一星半點,大家都缺水的情況下,我這里有,那就是天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