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淺煙:、、、、、、、、、!
果然是進口藥物,一個小時以后,離煙的溫度逐漸恢復了正常。
眾人都松了口,主動出去了,把空間留給顧墨寒。
離煙又夢見了那個荒唐的夜晚,夢境片段零星細碎,整理不出頭緒,而讓她清晰記得的,居然是那人溫柔的撫摸,和一直環繞在耳邊的喘息聲……
不,不該是這樣的!
她明明該恨這個該死的男人的!
離煙使勁睜開眼睛,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
“小家伙,感覺怎么樣?”
顧墨寒伸手取走了離煙額頭上的毛巾……
離煙第一反應是又閉上了眼睛,然后一個翻身,避開了他的碰觸,腦袋也縮到了被子里。
顧墨寒的手還停在空中,半晌才收回。
“煙兒,怎么了?”
離煙咬著唇,眼淚流進了床單里,聲音帶著沙啞,聽不出哭了:
“我還要睡會,你出去吧。”
大家都在樓下客廳坐著。
醫生在給余清漫講解身體耐藥性的知識:
“總而言之,這不是病,但也絕對不是好事,最好不要生病吧,藥物效果打折了,受苦的也是自己。”
余清漫皺眉:
“人吃五谷雜糧,哪能不生病呢,雖然煙兒確實非常非常少生病,印象里她感冒都是幾年前的事……”
顧墨寒從樓上下來了,面色冷峻的在沙發坐下。
Eric有些抱歉的說:
“顧少,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離煙。”
他記得清清楚楚,離煙簽合約的時候,這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可是叮囑過,他的女人交到星耀手上,不能少一根毫毛……
顧墨寒看了Eric一眼和余清漫,兩人都臉上有著歉意和自責,特別是余清漫,自責的不行……
他低沉的嗓音響起:
“誠如余清漫所說,是人都會生病,怪不得你們。”
雖然他心疼小家伙,但是也不能怪到他們頭上去。
兩人稍稍松了口氣。
顧墨寒卻還是心提得很高,很難受。
剛剛小家伙醒了,看到他坐在床沿,居然翻過身不去看他,還把腦袋縮進了薄被里,雖然沒有多說什么,可是他居然感到她在抗拒自己!
他從昨晚的電話里就隱隱感覺到她的反常,現在的舉止,更是匪夷所思!
但愿只是生病了在鬧脾氣,雖然他知道小家伙不是會無理取鬧的人……
Eric站起來,說道:
“那,顧少,我在這也幫不上什么忙,我先回公司,離煙目前沒有排工作,可以休息一個禮拜。”
顧墨寒點頭,吩咐司機送他……
“不用了顧少,陸總安排保護離煙的保鏢都在外面,我坐他們的車回去。”
顧墨寒沒有勉強,Eric走了。
醫生上樓再次去確認了一下體溫,收了輸液的設備,留下口服的藥,請示了顧墨寒以后,也走了。
和醫生一起上樓的余清漫坐在床沿,看著縮在被子里的離煙,有些奇怪:
“煙兒你快出來,別憋壞了。”
離煙怕自己紅紅的眼睛被看出來哭過,堅持不出來。
“不會的,漫漫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我再睡一會兒。”
她要整理好情緒,不要再讓他們擔心了……
“煙兒,你怎么怪怪的?顧墨寒欺負你了?”
以他那寶貝煙兒的德行,怎么舍得欺負她?
“沒有,就是還想睡會。”
余清漫妥協。
“那你睡會,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嗯!”
被窩里傳來離煙的聲音。
聽見關門的聲音,離煙才從被窩里探出腦袋,坐了起來,燒退了,整個人精神了很多,她下意識的爬起來,拿了衣服進了浴室去洗澡。
穿戴整齊,她突然又覺得,好像沒有洗干凈,要再洗洗……
站在浴室門口,她突然覺得這個畫面很熟悉,腦海里飛快的閃現出許多畫面,是念大學的時候,外面租的小房間,她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澡,才發現,身體洗干凈了有什么用,她的靈魂臟了……
離煙蹲在衛生間門口的地板上,抱著腦袋,腦海里有熟悉的聲音響起:
“漫漫,我是不是變態,我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應該想殺了他才對,可是,可是我為什么居然一點都不討厭他?”
“漫漫,我好難過,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豆大的眼淚掉了出來,她現在的感覺比那個時候難受一千倍,一萬倍!
那時候她不愛葉哲宇,更多是自責自己居然不恨那個毀了她清白的男人;
而現在,她內心脹滿了更深的痛苦,她明明很愛顧墨寒,可是現在想起那個晚上,她居然還是無法恨那個男人!
她唾棄自己,恨自己,這樣的自己不知廉恥,更配不上完美的顧墨寒……
她深吸口氣,站了起來,她不能呆在這,她不配呆在這,這是純潔無暇的離煙的地盤,不是她這個思想骯臟,連侵犯自己的壞人都恨不起來的離煙的地盤,她要離開……
打開門,她聽見樓下的聲響,下意識的壓低了腳步聲。
是漫漫的聲音:
“我真的不知道,她沒有和我說她出現在哪里,又是誰給她下的藥,她只是不停的自責,不停的自我厭惡……”
“自我厭惡?什么意思?”
顧墨寒的聲音響起。
離煙站在了樓梯口,沒有再往前走,她可以肯定,他們討論的人,一定是自己!
“顧墨寒,求你不要逼我,我不能說,你不會想知道的!”
“余清漫,你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一定要知道,你所顧忌的事情不會發生!”
顧墨寒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諾言:
“不管我知道了真相會怎么樣,你可以放心的是,我不會對煙兒放手,也絕對不會傷害她,更不會讓她傷害自己。”
余清漫還是拒絕:
“顧墨寒,你會后悔的!”
“我做的所有決定都不會后悔,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時間,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男人的聲音變得冰冷,沒有絲毫溫度。
離煙下意識的后退,甚至捂住了耳朵,她不想聽,可是漫漫帶著哭腔帶著低吼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厭惡自己,因為她一點都不恨那個男人,那個毀了她清白的男人,她一點都不恨!她問我,她是不是變態,連面都沒有見過,還是侵犯自己的禽獸,可是她卻體會到心動的感覺!她說她喜歡那個侵犯她的男人!顧墨寒你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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