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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松了口氣,“小姐要是這么說,那我就明白了。沒事,吃吧!吃完了再跟她要。
就是小姐說口感這個事兒,死人做的東西您還能嘗出口感來,奴婢是相當佩服的。”
榮老夫人在跟榮箏說話,蛐蛐蛐的,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慕長離覺得無趣,去找大夫人聊天。
大夫人對她多少有些閃躲,但慕長離鐵了心要跟榮家人套話,大夫人躲也躲不過,就只能被她挽著手臂,不尷不尬地往前走著。
慕長離的腳步有些慢,大夫人也只能跟著她一起慢下來。
慢著慢著,前面的人就已經走遠了,就連慕元青和年妙都跟著一起走遠了,只留下芙蓉還陪在慕長離身邊。
榮家大夫人皺了皺眉,有點不高興,催促著道:“傾云,你走快些吧!這也太慢了。”
慕長離卻說:“慢點好,慢點才能更方便跟大舅母說說話。”
大夫人不解,“你要跟我說什么?”
慕長離道:“說說大舅母臉上的斑啊!大舅母沒發現自己臉上長了好多斑嗎?多丑啊!不怪大舅舅都不喜歡你,只喜歡那個小妾了。”
她伸手一指,正好指在前方榮大老爺身邊那個女子處。
大夫人咬了咬牙,心中暗恨,回了慕長離一句:“我有什么辦法,這斑說長就長,我也控制不了。但不光是我自己長,別人也長,就連幾個小的都長了,那小妾也長了。”
“那不一樣。”慕長離說,“每個人長的位置不同,人家長在胳膊上,腿上,你卻長在臉上,那能一樣么!你看那小妾,人家就會長,長在手上,臉上一點兒都沒有。”
大夫人也有些羨慕,但同時她也不明白,“為什么我們都會長斑?這斑到底是怎么來的?”
“你們沒有查過嗎?”慕長離問,“從來沒想過這斑是哪來的?”
大夫人搖頭,“今天才發現大家都長了斑的,想查也沒來得及啊!”
“那可能是一種病吧!”慕長離說,“可能是集體生了什么病,又或者是什么東西使用不當造成的。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試試幫著大舅母去除臉上的斑,但是大舅母,你得告訴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大夫人不解,“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次日凌晨,榮家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大夫人愣住了,“次日凌晨?什么意思?次日還沒到,我怎么可能知道次日凌晨發生了什么?你是在說什么胡話?這孩子,你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沒生病,倒是大舅母可能是生了些病。比如說恍恍惚惚總覺得今夜發生的事情似曾相識,對嗎?”
大夫人一怔,“你,你怎么知道?”
慕長離笑笑,“因為剛剛吃飯的時候,大舅母愣了好幾次,你還看過我好幾次,似乎在琢磨著什么。我還聽到你問身邊的大姐姐,問她覺不覺得這頓飯吃得很熟悉,還問她有沒有見過我。
但是大姐姐說不熟悉,也沒有見過我,您就又皺了眉,開始自己琢磨這件事情。
大舅母,與其自己琢磨,不如我們兩個人一起琢磨?”
大夫人一臉警惕,“我跟你怎么一起琢磨?慕傾云,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那如果我不是慕傾云呢?”慕長離死死抓住她的胳膊,沒讓她離開自己身邊,“如果我說,我不是慕傾云,而是慕長離呢?大舅母是不是覺得更加熟悉了?”
大夫人徹底懵了,“你說什么?你不是慕傾云?你是慕長離?”
“嗯。這是不是就跟昨晚的事情一模一樣了?”
大夫人冷汗都下來了,不停地念叨,“怎么會這樣呢?為什么會這樣呢?我是在做夢嗎?
對,我一定是在做夢,只有夢里才會出現這么離奇的事。”
她一邊說,一邊在自己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發現竟真的不疼。
于是松了口氣,“不疼,那就真的是在做夢了。沒想到夢境居然可以這樣逼真。
也是,只有做夢才能夢到京城那邊的人,要不然京中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到揚州城來。這些年她也沒來過啊!她根本就沒把自己當過榮家的人。”
說完,又看了慕長離一眼,“你是誰無所謂,反正是在夢里,你愛是誰是誰。
不過你要說什么次日凌晨,那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嗎?”慕長離頗為遺憾,還以為這位大夫人能想起些什么,她也好借此機會問問關于榮家的那場大屠殺。
是什么人竟如此大的手筆,殺了榮家幾百號人?這偌大的榮府,人都死了,血腥氣都能傳出去好幾十里。
要不是府外那座大陣,怕是官府早就找上門了。
“那就說說你的夢吧!”慕長離決定引導。
這兩天她就在觀察榮家人,她的到來相當于把大陣撕開了一個口子,讓事情有了進展的苗頭。所以對于榮家人來說,雖然還是會像從前一樣,每天夜里重復同樣的一天。但在重復的同時,一些敏感的人興許會被喚醒記憶。
現在榮家人被困于陽世,沒有去地府,所以她只能在陽世間解決這件事。
這也是為何她在地府一個榮家人都沒有見到過的原因。
“夢里發生了什么呢?”她問大夫人,“也像今晚一樣嗎?”
“不一樣。”大夫人立即搖頭,“夢里你說你是慕長離,我們都很高興,因為我們思念長離多年,終于把她給盼回來了。
當然,現在也是一個夢,一個昨夜的夢,一個今夜的夢,都是夢而已。”
“昨夜,和今夜。”慕長離追問,“大舅母似乎忘了一個白天,你的白天呢?”
“我的白天?”大夫人打了個激靈,是啊!她的白天呢?
她好像沒有白天。
直接從那個夢,就到現在這個夢了。
她想了一會兒,倒是有點想通,“可能還沒經歷白天,我這也不是昨夜和今夜的夢,而是都在今夜發生。我先做了那個夢,再做了這個夢。”說完,又掐了自己一把,“你看,我掐自己都不疼,所以這一定不是現實。”
慕長離心說你都死了,可不是不疼么!
“那大舅母,你希望我是誰?”她又問,“在你們心里,我是慕傾云好,還是慕長離好?”
“當然是慕長離好!”大夫人立即道,“長離才是榮家的孩子,那慕傾云是個什么東西?她就是個丫鬟生的野種,要不是因為她,榮婉能死么!”
大夫人越說越氣,“這也就是知道了現在是夢,才敢和你說的。但凡不是夢,你說你是慕傾云,這樣的話打死我也不會說出來。
哼,一個丫鬟生的野種,被抱回了長寧侯府,換走了榮婉生的兒子。
慕江眠可真行!真不知道他喜歡那個丫鬟什么,居然用女娃換走男娃,八成是瘋了。
其實榮家人一直都知道榮婉是怎么死的,雖然是猜測,但是我們覺得那猜測八九不離十。
就是因為慕江眠換孩子的事,這事兒最開始她八成是不知道的,因為女子生產之后非常虛弱,很多人都直接暈了過去,哪還有心情看孩子是男是女。
再加上如果有人刻意隱瞞,那就更不會知道了。
直到她生第二個孩子的時候,慕江眠趕在生產最關鍵的時刻,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她急火攻心,這才難產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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