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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麻煩的事
吃藥的時間快到了洛歡歡提出了告辭。
姜苗不放心洛歡歡，讓藍水去送。
“奴婢一直將公主送到侯府，下車的時候公主臉上全是淚水，想來是哭了一路。”
姜苗嘆息一聲，“你把給公主看診的太醫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奴婢知道娘娘擔心公主，回來的時候特意去了一趟醫院，正好看到了陸院正，陸院正告訴奴婢，公主這幾個月一直在出血，公主府的人以為公主是月信不準，并沒有在意，也因此耽誤了最佳的調養時期。”
姜苗氣憤，“難怪皇上如此的氣憤，公主不懂這些事情，怎么身邊伺候的人也不懂？”
人在生氣的時候思想總會有些極端。
“莫不是，有人想要故意害她？”
“陛下如此在意公主，倘若公主身邊的人真的有問題的話，陛下又怎么會讓她們繼續留在公主身邊呢？”
姜苗點頭，這倒是，說不定洛廷燁早就讓監察部的人將公主府的人里里外外的查過一遍了。
要是有問題的話，監察部早就出手了，斷然不會等到現在。
“可惜了，要是早點知道，說不定孩子能夠留下來。”
“其實，奴婢悄悄的問過太醫院的人，他們說就算公主是好好調養，也未必能夠將孩子順利生下來。”
姜苗錯愕，“什么意思，難不成公主以后也不能有孩子了？”
藍水欲言又止。
姜苗有些著急，“你倒是說話啊？”
“娘娘別著急，陸院正說了一些奴婢聽不懂的話，大概得意思是公主的體質不好，不適合生孩子，眼下只能先調養著看看，成與不成不好說。”
姜苗的表情比哭還難看，“怎么會這樣？”
藍水低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真的沒有辦法嗎？
傍晚吃飯的時候，洛廷燁發現她一直在慌神，提醒了幾次，“你今天是怎么了，孩子又鬧騰了？”
姜苗將洛歡歡的情況跟他說了。
卻發現洛廷燁竟然一點都不意外。
“難不成你早就知道了？”
洛廷燁按著她的手，“她和你大哥成婚的時候，太醫就把她的情況說了。”
姜苗瞪眼。
洛廷燁忙道：“當時你大哥也在場，是你大哥說有沒有孩子看天意，如果實在沒有孩子也強求不來。”
“大哥他……”姜苗癟嘴，眼眶發紅。
洛廷燁嚇了一跳，“你可不能哭了，太醫可說了，你懷了雙胎，情緒不能太激動。”
早一個月之前，太醫院輪流會診已經診斷出了姜苗懷的是雙胎。
雙胎聽上去好聽一點，其實危險也是成倍的增加。
姜苗知道洛廷燁有不少事情要忙，為了不讓他分心，自己一直都老老實實的，因此調養的不錯。
但是，她的心性不穩，有點事情就會激動，得知育兒堂有小孩子刺殺洛廷燁的時候，她差一點動了胎氣。
當時，她在床上躺了兩天，經過那次的事情后，姜苗一直都在提醒自己要控制情緒，可眼下，她卻有些控制不住。
“你們都瞞著我，大哥是這樣，你也這樣？”
“不瞞著你怎么辦，你能夠忍住不告訴歡歡嗎？”
姜苗：“……”
“大哥也真是的，明知道公主的身體不適合懷孕，他怎么還亂來？”
洛廷燁：“……”
這事還真不怪姜謙。
當初，姜謙還曾經找他來討教不讓女人有孕的方式，一開始姜謙還偷偷的喝藥來著，后來是因為洛歡歡要調養身體，那藥有避孕的效果，姜謙才停止了服藥。
哪知道出了意外。
“這也不能怪你大哥，歡歡一直都有喝藥，那藥有避孕的效果，誰知道她突然把藥給停了。”
姜苗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歡歡的錯嗎？”
“當然不是了。”洛廷燁立刻回答。
姜苗輕哼一聲，“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洛廷燁只能哄著，“是是是，我不是好東西，你可不能激動了，萬一你出點什么事，你大哥豈不是更著急傷心了？”
“大哥現在一定很傷心。”
洛廷燁何嘗不想保住小外甥的性命，“我問過陸院正和歐陽楨了，都說保不住，在這么下去很有可能一尸兩命，本來我想勸歡歡早點流掉孩子，可是她就是不聽。”
姜苗攥起拳頭，“歐陽楨的話也不能完全當真，他沒有辦法，不代表別人也沒有辦法。”
“不行！”
洛廷燁想也不想就搖頭，“阿苗，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萬一你一去不復返呢？”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歐陽楨的醫術即便不能和那邊的人相比，但是歡歡的身體不好也是事實，就算是勉強保住了孩子，孩子生下來也會有問題，不如等你生下孩子，身體好一些了，如果你還想去，我不攔著你。”
洛廷燁見她不再堅持要去那邊，心里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洛歡歡有孕的消息和孩子保不住的消息幾乎是一同傳到了姜謙的手里，他將自己關進了房中，半日的時間不見人。
出來后，交給了洪禮一封長長的信，讓他送回京城給公主。
洪禮是唯一的知情者，見姜謙面色倦怠，有心安慰，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姜謙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公主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是。”
吏部經過半個多月的討論，終于確定了此次徐州官員的名單，首先徐州刺史￡桓鐵龍接任。
長史卻不是跟著桓鐵龍的舊部，而是錢程。
說起來，他也是肱股之臣了。
錢程這幾年一直奔波流返于各地，因為他不是進士出身，一直受到排擠打壓，洛廷燁雖然有心，但是也不能操之過急。
好在他自己能力出眾，即便受到打壓也能夠走出一條光明的路。
吏部在選舉徐州長史，有不少人都提到了他的名字，對他的能力表示認可，洛廷燁也覺得是時候給他換個位置了，其實以他的能力做徐州刺史綽綽有余。
但是時機不對，眼下的徐州刺史只有桓鐵龍一人能夠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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