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根據戶部的統計，山洼村的麥子達到了每畝十石。”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炸了。
“武尚書，您不會是為了討好陛下故意這么說的吧？”
武尚書冷哼，“爾等要是不信可以去山洼村調查，況且，當初的新麥種就是皇后娘娘種出來的，如今皇后娘娘又弄出了高產量的種子有什么不可能的？”
換做是別人自然是不太可能，但是發生在皇后娘娘的身上，什么都是可能的。
官員又道：“皇后娘娘當初怎么可能知道種出來的產量是高還是低，說不定就是湊巧了，說不定皇后娘娘就是將山洼村當成了試驗地，這難道不是把種地當兒戲嗎，萬一產量低呢？”
姜謙聽不下去了，“皇后娘娘給麥種之前就已經在青州和豫州等地試驗過了，況且皇后娘娘當初就說了如果虧了算是她的。”
“再說，山洼村的地本來就是陛下的，也就是皇后娘娘的，主人家提供給佃戶種子這不是平常的事情嗎，怎么到了皇后娘娘這里就被你們挑三揀四了？”
官員冷笑，“宣文侯皇后娘娘是你的親妹子，你說話自然是向著皇后娘娘的？”
姜謙臉上含著怒氣，“我說的不過是事實罷了，這些都有跡可循，倒是你，沒有絲毫的證據就在這里胡亂揣測皇后娘娘，就不怕寒了皇后娘娘的心嗎？”
“皇后娘娘身為國母應該以身作則。”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了起來。
姜謙很少和人吵架，御史臺的人本來就擅長吵架，一時間竟然有些落於下風。
郭興等官員忍不住幫腔。
這時，洛廷燁眼眸里面閃過一道寒光，臉上的笑容明明很溫和，卻讓風紀中都忍不住顫了顫。
“皇后娘娘如果做不到以身作則，就應該退位讓賢。”
姜謙怒道：“皇后娘娘對朝廷居功甚偉，豈是你三言兩句就能夠抹殺的了得。”
說話的官員下巴微抬，輕蔑的哼了一聲，“宣文侯也不用如此的著急解釋，下官也不是說真的讓皇后娘娘退位讓賢，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倘若皇后娘娘覺得自己做不得皇后的位置，可以自請下堂。”
“皇后就這么差嗎？”洛廷燁陰惻惻道，任誰都聽出陛下生氣了。
姜謙松了一口氣，給了說話的官員一個好自為之的表情。
官員的臉皮顫了顫，卻依舊不該初心。
“朕的皇后，朕都沒有說半個字，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貶低？”
洛廷燁將茶杯往桌上一砸，迅即站了起來，大聲斥道：“來人，將中傷皇后的人給朕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不要說朕沒有給你機會，倘若你真的能夠查出確鑿的證據，朕就饒了你，倘若你拿不出來，這頓板子你是挨定了。”
官員當然沒有證據了。
“陛下，臣說的聚聚是肺腑之言。”
這時，一個小太監走到了風紀中旁邊。
風紀中臉色一變，“陛下，皇后娘娘來了。”
說著，姜苗從大殿的門口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大殿中央。
洛廷燁臉色頓時變得溫柔起來，“皇后怎么來了？”
姜苗松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臣妾懶得寫辯駁的折子了，索性親自把話說清楚，聽說有人說我搜刮民脂民膏，可有什么證據？”
被侍衛按著的官員憤憤道：“皇后娘娘難道沒有收百姓的瓜果嗎？”
“你瞎嗎？”
姜謙忍不住輕咳一聲。
姜苗反應過來，換了一種語氣，“你只看到了我收取的百姓的好處，你怎么你說我給村子里送去了三千多只種蛋。”
戶部以為官員站了起來，“皇后娘娘說的沒錯，三千只種蛋還是戶部幫忙找的，娘娘可憐山洼村百姓家里的禽類少，想著讓他們養一些雞鴨，改善改善伙食。”
姜苗點頭道：“至于我讓他們種植麥子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我可是跟他們簽約了的，出了事我兜著，怎么這你也要管。”
“還有什么，是不是想要我征集了村里的百姓做工，你怎么不說我讓百姓的日子寬裕了，你知道有多少村子想讓我去開廠子嗎，你知道農閑的時候百姓的日子是怎么過得嗎……”
“我開了廠子，既讓他們多些收入，同時還減輕了衙門的負擔，難道什么都指望著戶部嗎？”
武尚書像是知道了知音一般，“陛下，臣要彈劾梁御史不能明斷是非……”
“臣附議。”
“臣附議。”
一時間，戶部的官員呼呼啦啦的站了起來，兵部和工部的官員也有站起來的。
姜苗委屈的道：“本宮是皇后，是國母，山洼村的百姓也是我的子民，哪個當母親的會故意害自己的孩子？”
洛廷燁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么說倒也沒有錯。
姜謙卻一臉的心疼，“請陛下嚴懲。”
洛廷燁穩穩的坐下了，“皇后受委屈了，來人將梁御史降職五級，貶出京城。”
“另外，該打的板子也不能少，爾等都是朝中棟梁，不菜市場的婦女，不要聽風就是雨，下次誰也不準沒有證據胡亂污蔑人，違者重罰。”
“陛下圣明。”
姜苗突然道：“皇上，我還有話要說。”
洛廷燁頗為頭疼，“皇后想說什么？”
“我想問問梁御史，倘若我不配做皇后的話，你心中理想的皇后是誰？”
梁御史儼然是霜打的茄子。
但是在面對姜苗質問的時候，他卻又挺起了脊背，“自然是如同前太子妃那樣的貴女。”
姜苗眼中露出了酸氣，“陛下也是這么想的嗎？”
洛廷燁立刻否認，“胡說，在朕的心中，前太子妃連你的一半都不如，你在朕的心里就是最好的妻子，最好的皇后。”
“他們也是這么想的嗎？”
姜苗委屈的要哭出來了。
洛廷燁冷眼掃向了眾人，大家點頭，即便有耿直的朝臣在心里對比了姜苗和宋黎云之后，也都跟著點頭。
姜謙道：“陛下，梁御史先是污蔑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自請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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