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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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立緊繃的肌肉瞬間一松，臉上立刻有了笑容，對著漫步走來的豫章王行了一禮，“袁立拜見豫章王。”
豫章王勾唇，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出現，“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里？”
“自然是為了保護王爺不被宵小所害了。”
袁立笑的恰到好處，嘴上說著恭敬的話，身體卻站的挺直，隱隱的竟然有種逼人的氣勢。
豫章王示意蒼耳將劍收了起來，又對著袁立道：“洛廷燁讓你來的？”
“是，不過王爺放心，我出現在這里不是找王爺的麻煩，也不是來監視王爺的，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豫章王思襯這他話語中的可信性，“你要做什么？”
袁立見蒼耳寸步不離的跟著豫章王，挑了挑眉梢，端坐在歪扭的樹干上，“王爺還是懷疑我是沖著你來的？”
“本王既然答應了皇上會做好這次的事情，就不想讓人橫叉一手。”
袁立思考了片刻道：“王爺知道象米的事嗎？”
豫章王斂著眉問：“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是為了象米來的，和王爺要調查的案子沒有關系，這下王爺該放心了吧！”
豫章王當然不放心了，不過想到洛廷燁對于象米一事的態度，心里也信了幾分。
“你想要調查象米的事情自去調查好了，為什么要混在車隊里面。”
“當然是不想引起懷疑了，只有跟在王爺的車隊里面才不會被人發現了，王爺放心，我不會在車隊里面太久的，等到了衡陽我就走。”
衡陽，那不是快到江南了嗎？
難道象米是從江南運過來的？
“好。”
豫章王說完轉身要走。
袁立卻突然出聲了，“王爺，要不我們合作吧！”
豫章王頓住了腳步，“合作，怎么合作？”
“王爺這一次去江南整頓吏治和鹽稅，一定需要不少的情報，而我們監察部做的就是這一行。”
袁立說的過于輕松，豫章王卻眉頭緊皺。
他一向不喜歡和人合作，再者袁立可是洛廷燁最信任的人之一。
他經手的監察部是自己最感興趣也是最無力的一個部門，豫章王府里就抓到過三個監察部派過去的奸細，可是無論怎么嚴刑逼供都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
看得出來袁立派他們過來之前做過不少的功課，他甚至對自己有過研究。
就比如現在，他提出來的建議實在是太誘人了。
“王爺不必著急回復我，三日只能給我答復就好。”
說完袁立就施施然的走了。
蒼耳要去追，卻豫章王攔住了，“袁立一定不是自己來的，小心中了對方的圈套。”
蒼耳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對著月光心疼起自己的寶劍來，豫章王也有些驚愕，“你剛才用了多大的力氣？”
蒼耳道：“感覺并沒有使出全部的力氣，關鍵是袁立的匕首好，我的劍雖然也是好劍，但是和他的相比卻差了一些。”
差了不止一點，是很多。
蒼耳覺得如果他的劍和袁立的匕首是一個材質的，剛才他一定可以砍下他的腦袋。
“聽說在邊關葉少華組建了一只特殊的小隊，小隊里面的人員配備極好，有護身軟甲，有削鐵如泥的匕首，袁立的匕首應該和葉少華用的是一樣的。”
“這么好的匕首，他們是從哪里來的？”
豫章王嘆息，“應該是洛廷燁有了新的提煉辦法，之前我們查到他在汝南郡有私自開采鐵礦，新的提煉辦法應該就在里面。”
蒼耳就皺眉，“可惜看守的太嚴密了，想要進去打探消息十分的困難。”
豫章王輕笑，“你想多了，并沒有打算將秘方據為己有的意思，我只是好奇罷了。”
蒼耳擔憂的望著他，“王爺，您真的打算放棄了嗎？”
“老底都被人知道了，不放棄還能怎么樣，難不成拼個你死我活嗎？”
那樣就太得不償失了！
血流成河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想看到的是太平盛世，哪怕帶來太平盛世的人不是自己。
蒼耳想說拼就拼，可他知道王爺不想讓他們拼，否則的話王爺也不會一直躲在幕后，小心的籌謀，目的就是不想讓他們去送死。
明明都要成功了，可偏偏洛廷燁出現了，搶走了一切不說，還把王爺苦心謀劃多年的成果毀于一旦，現在為了他們還要為洛廷燁做事。
豫章王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你不用為了鳴不平，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洛廷燁比洛璟策更適合做皇帝，他也能夠做的好一個皇帝，有了他百姓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再好也不是王爺的。”
豫章王苦笑，“皇位不是那么好坐的，其實這些年我有時候也在猶豫，我到底要不要搶那個位置。”
“無數次我都想要放棄，可是無數次又覺得不甘心，當初父王和先帝明明說好，江山輪流坐。”
“可是先帝登基之后卻反悔了，對于之前的承諾絕口不提，后來父王也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先帝的算計之中，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蒼耳急了起來，“怎么能說不重要，江山本來就是王爺的。”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
蒼耳還想說什么，豫章王卻打斷了他的話，余光瞥向了身后的方向，“回去吧！”
夜里，監察部將最新的情報傳了回來，洛廷燁得知先帝和老豫章王的約定，一時無言。
姜苗也靜靜地沒有說話。
洛廷燁沉了沉，“去將福林公公找來。”
“是。”
洛廷燁臉色陰沉的盯著翻譯過來的文字，心里掀起了波瀾。
姜苗擔憂的看著他，“你沒事吧！”
洛廷燁拍了拍她的手，“你要不先去休息？”
“不，我要在這里陪著你。”
不一會的功夫，福林公公就來了，洛廷燁讓風紀中在門外守著，任何人不能靠近。
福林公公心中一驚，面上卻不露聲色。
“朕剛剛得知了一件事，是有關于先帝和老豫章王之間的事情，這件事年代久遠，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我想你一定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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