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爸爸抱一抱。”
李墨剛走進秦家大院,就看到一個洋娃娃般的小女孩,步伐不穩,跌跌撞撞的朝自己這邊走來。咧著嘴咯咯的笑著,是那么的快樂無憂。
小女孩都已經朝他伸出雙手了,可是陡然站住,臉上笑容也消失,鼓起小嘴巴生氣的樣子。
跟在她后面的秦思睿哭笑不得的說道:“這是睿睿。”
又認錯了,該死。
李墨連忙蹲下,拍拍雙手笑瞇瞇的喊道:“睿睿,爸爸抱抱。”
李睿睿這才邁著小短腿又朝他懷中走來。
“老婆,你想個辦法,讓我好辨認點。”
李墨親親女兒,然后拉著思睿的手一起朝后院走去。
“思思的小辮子是朝左邊的,睿睿是朝右邊的。”
“是嗎?”
李墨連忙看看李睿睿的小羊角辮子,果真如此。
“津門港那邊鬧出的事情很大嗎?”
“很大,搞不好要死不少人,不過那些人罪惡滔天,已經喪失人性,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轉過一個長廊,迎面就看到思思扒著長凳在看旁邊的水池中的魚。
“思思。”
李思思扭頭一看頓時笑了,奶聲奶氣的喊道:“爸爸。”
李墨幸福感爆棚,走到她身邊也把她抱在懷中親了兩下。
“你剛從外面回來,先去用熱水洗洗。”詩怡催促他放下兩個寶貝。
“我給你準備了一套干凈的衣服,你洗完去爺爺書房吧,老爺子都在那里下棋聊天呢。”
“好。”
等李墨換了一身衣服剛走進書房時,正在下棋的秦老抬頭瞄他一眼:“觀棋不語真君子。”
“爺爺,我還沒看棋呢。”
“我是預防你。”
與秦老對弈的是邱老,他要年長三四歲,此時摸摸下巴胡子,扭頭看向李墨:“老人家有了困難要向你求救,你幫還是不幫?”
坐在旁邊的詩老,牛老都微笑著喝茶,誰也沒插口。
李墨倒也沒慌,走上前看一眼棋局,然后笑著說道:“棋局已經到了收官階段,我再怎么努力最多也就是個平局。”
“哈哈哈,對我來說平局就夠了,秦老你也沒有被這小子逆盤,皆大歡喜嘛。”
“哈哈哈。”秦老扔掉手中的黑棋子大笑說道,“今天就讓你占個便宜吧。”
李墨搓搓手:“爺爺,我手也癢了,要不我陪你來一局?”
“滾!”
“小墨,你快坐這邊,別再刺激你秦爺爺了。他也就在我們這幾個人面前得瑟,見著你就不敢驕傲了。”詩老指指茶幾上的茶具,“你再重新泡一壺,就用你的極品三葉牙。”
秦老翹起二郎腿,喝完杯中的茶問道:“那些準備偷運出去的國寶有多少?”
“將近兩百件青銅器,上到商晚期,下到戰國中后期。”
“原本錢老的意思是查到郝家老幺那些保鏢身上也就算了,哪里知道居然還發生了另外一件更加惡劣難容的桉子。那些相關人在被統一抓捕到位后,根本沒堅持多久就被突破心里防線,畢竟很多證據已經指正了他們的犯罪事實,拖得越久只能讓他們罪加一等罷了。郝家老幺已經自己投桉,如實交代一切。”
李墨一邊泡茶一邊笑道:“大概那條小命也能保住吧?”
“算是一個相互妥協的最終結果,上面的人也知道了你被害的真相,所以作為補償,會給你舅舅又調動下崗位,到一個更加有前進的崗位上鍛煉。”
“郝家老幺是生是死我倒是沒有太在意,不過我舅舅還能這么快動一動倒是挺意外的。”
李墨為老爺子每人都倒了一杯茶,書房里茶香鳥繞。
“其實上面這次非常的惱火,如果不是郝家認清楚形式,棄車保帥讓出了幾個重要位置,恐怕這次的事情不會在短短一天時間內就有了平衡的結果。總之,你也可以大大出口氣了。”
“小墨,你外公說得對,出口氣就行了,反正那個郝家老幺這輩子別想再出來。還有件事,官方一直在組織經濟方面的專家在著手制定一條新的經濟走廊戰略路線,本來還在討論著如何尋找一個突破口,尋找一個新的發展契機。你在燕郊那邊的所作所為已經初見成效,但后來行政上的劃定都還是屬于京都管理,并不屬于外地,所以在經濟上的影響力還是無法滲透出去。直到六月份,你提出的一個新的概念,那就是想在燕郊附近打造出一個佛界朝拜的圣地,這讓那些專家思路一下子都打開了。”
秦老喝了一口三葉牙,挺滿意的,咂咂嘴繼續道:“可是隨后就傳來有人在那邊炒地,興風作浪,而你一下子又否認了自己的構思,重新選擇建一座佛文化的博物館。這讓那幫經濟專家天天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那些作妖的家伙抓起來狠狠的抽幾頓吃解氣。再加上這次爆發出來的惡性事件,郝家再強勢在大義面前也變得暗然無關。”
李墨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我就是個京大的教授,教書育人的,這腦袋瓜里的想法是多的很,但可不想整天為這事去煩神。”
叮鈴鈴—
李墨口袋中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掏出來一看是司馬浩天打過來的。他起身說道:“我先接個電話,老爺子慢用茶。”
等他走出書房,秦老才端起茶杯看向詩老:“你們說小墨還會搞他的那個佛界的朝拜圣地嗎?那小子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真想弄的話,到時候全世界佛徒都可能云集那里舉行盛會,真希望能夠親眼看到那樣的盛會場面啊。”
“放心吧,如果能夠搞大,他不會退而求其次的。剛才我們透露出的信息,他都記在心里呢。這孩子知道怎么回報國家,你們看著吧,回頭他可能就會把早就做好的方案提交上去。”
“這樣的孩子不保護他還能保護誰。”
走到書房外面的走廊中,李墨接通了電話。
“司馬教授,你那邊都忙完了?”
“早忙完了,怕你沒時間接電話就一直沒聯系你,這會兒還在忙?”
“在家里,一切都順利吧?”
此刻司馬浩天卻語氣怪異的說道:“李教授,你可知道我們午飯后清點的箱子中裝的都是什么嗎?”
對于這個李墨倒是真不知道,他一直認為集裝箱里的都是青銅器,所以沒有用異童提前一一查探。
“不是青銅器?”
“有瓷器,象牙凋,玉器,漆器,字畫,總共有五百三十二件。”
“這也沒什么吧,青銅器在米國那邊只能尋找特定的買家,但是那些瓷器之類可都是拍賣會上熱捧的古董藝術品,偷偷的帶一批過去也是能想象得到。”
“關鍵是這一批古董都是從灣島故宮博物館庫藏里出來的,連上面的標簽都還在,簡直是直接原封不動的打包弄出來。”
李墨心中一動:“如果是這樣的話,以他們的手段肯定不止只弄出這么幾百件的庫藏古董出來,說不定在他們手中還有更多的庫藏古董。司馬教授,我現在就把最新發現匯報給上級,看看他們的意思。”
“灣島故宮博物館真的爛到底了。”
李墨掛掉電話,回到書房中。
“小墨,你有要事就去處理,我們幾個老頭子整天吃完飯沒事干,你不必在這里浪費時間。”
“剛才是司馬教授打來的電話,又發現了一件新的桉子,大家可以猜猜是什么?”
四個老人家果然來了興趣,一波還未平,一波又起,竟然有牽出新桉子。
“我們年紀都大了,你別賣關子。”
詩老催他趕快說,別藏著掖著。
“在那個走私集裝箱中還發現了五百多件瓷器,字畫之類的古董,關鍵都是原封不動從灣島故宮博物館里弄出來的庫藏古董,你們琢磨琢磨,以郝家老幺的尿性,只會弄幾百件出來嗎?”
“這么說,在他手中說不定還藏著更多的庫藏古董?”
“對,我就是這么認為的。所以,郝家老幺不把身上的桉子理干凈了,就別想全身而退。”
秦老看了眼詩老,后者會意,掏出電話走到旁邊打電話去了。
在秦家大院吃過晚飯,李墨和思睿帶著孩子回到自己家里。
“她們都睡著了,要不要叫醒先給她們洗個澡?”
“別,讓她們睡,睡醒了再說。”
安排好兩娃后,李墨朝思睿眨眨眼,目光落在她的胸口處笑著說道:“那現在是不是屬于我們倆的單獨時間了?”
秦思睿會意,抿嘴一笑,輕輕給他一個白眼。拿起睡衣走進淋浴間,然后伸頭腦袋,用手指朝他鉤鉤:“快點進來呀。”
“來了,媳婦。”
幾度風雨,秦思睿累的不行,趴在他胸口小聲說道:“明天盈盈約了專家去建檔,做第一次全面檢查,你陪她去一趟。”
李墨輕輕撫摸著她的光滑細膩的粉背:“謝謝你思睿。”
“我們是夫妻一體,在事業上我是沒辦法幫你的了,我就做你的賢內助就行。你別以為當你李墨的賢內助很輕松啊,這幾年我可累得很,所以有盈盈幫我,我也要省心省力很多。”
李墨心里升起一股暖流,手又不自覺起來。
“饒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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