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警棍正要從背后偷襲,制止住李墨的瘋狂,但下一刻一把槍已經對準了他,那黑洞洞的槍口就像一頭吞人的巨獸,隨時都能一口吃掉他。
派出所所長一口氣差點沒接上,嚇得電警棍掉落到地上。
棕熊雙手握槍,冷漠的瞪著那個所長。在他身后則沖進來十多個統一制服的安保,他們看到大廳中的慘狀和瘋狂不已的老板,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
“老板神智不輕,瘋癲發狂,立刻控制住他送去醫院治療。”棕熊下命令喊道,那些安保頓時一起沖上去,好像疊羅漢一樣將李墨壓制在地上。
棕熊看了眼臉色慘白的所長,從口袋里掏出紅色的本本翻開遞到他面前冷漠的說道:“我在執行特別任務,請配合。”
所長看了看,然后揉揉眼睛又看了看,連死的心都有了。這個瘋狂的人到底是什么來歷啊,居然引出了中央警衛局的人,而且還是隨身配槍。
“請領導指示。”
“安排兩個警員跟著,你留下來善后,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有監控視頻吧,如實的匯報上去。警告你一聲,今天這事你是脫不開身了,如果還敢有所隱瞞,你就等著徹查吧。”
“是,是,我一定如實上報。”
棕熊收起槍,重哼一聲,回頭命令道:“將老板強制押上車,送去京都醫院救治。”
安全盾公司的那些安保紛紛出手,控制手的,控制腿的,還有摟腰的,好不容易把他抬了出去。
“津門王家,一群鼠輩,卑鄙無恥,做事下作。”
李墨還在瘋狂掙扎,一路大吼。外面兩個警員擦擦腦門上的汗珠,他們是真被嚇壞了,大廳中躺了一地重傷者,地上滿是鮮血。
“你們兩個跟著去醫院。”
“所長,我們...”
“執行命令。”
所長此刻哪里還有心思管別人的死活,自己先逃過眼前一劫再說。
他們車子剛離開,另外又有五輛車子先后開進大院,陳鳳,陳小軍,還有朱明誠律師團紛紛登場。
在前往醫院的路上,李墨安靜下來,深深的呼吸幾口氣沉聲問道:“我爸和我師父沒事吧?”
“陳總和朱律師他們已經到了,李先生和柳先生不會有事。”
“你立刻安排人去調查津門王家的王宗祥和那群人的來往痕跡,我以為津門王家憋著一口氣打算事后算賬才對,沒想到我才離開京都幾天,他們就等不及的動手了,還針對盈盈,簡直欺人太甚。”
“老板,接下來怎么辦?”
“先住院幾天,你去找吳老,他是大國手。另外,你讓我師姐去和思睿私底下通個氣,再去我豪門府邸的家中把那些百年野生人參交給吳老炮制,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
“好的。”
車子一路飛馳進入京都醫院急診科。
“津門王家,你們都是畜生,一群懦夫,一群下作的玩意。”
李墨又開始瘋狂的喊起來,不斷的掙扎著。
“醫生,快來醫生。”
棕熊親自控制著老板,乖乖,老板的力量也太大了,難怪那幾個安保一起出手都差點壓制不住。
一輛推車出來,兩個護士和一個急診科醫生上前就要查看情況。
“我們老板突然瘋狂,控制不住,你們小心。”
幾個人控制著李墨推進急診室,那個四十多歲的急診醫生連忙說道:“先給患者一針鎮靜劑。”
很快,一針下去,正在掙扎的李墨慢慢的安靜下來,嘴里還在念叨著:“津門王家,老子跟你們不共戴天。”
看著老板終于像模像樣的沉睡過去,棕熊悄悄擦擦腦門上豆粒大的汗珠。他從口袋中掏出工作證,給主治醫生說道:“我在執行特殊人物,這位先生身份不凡,我已經求援中醫大國手,你們暫時先不要過多治療。”
“明白。”
急診科醫生看了眼棕熊的工作證,沒來由的心慌了下。然后看看躺在病床上的這個年輕人,胸前衣服染紅了血,他的雙手也有血,還沒凝固。
此事他無法做主,還盡快匯報給院領導。
棕熊讓四個安保守在里面,然后兇狠的瞪著跟過來的兩個派出所警員沉聲說道:“睜大眼睛盯好了。”
“是。”
兩個人立刻挺腰敬禮。
棕熊走到一邊撥通了陳鳳的電話,把李墨的交代轉達一遍。然后又撥通了吳老的電話,用的是李墨的手機。
此時,詩家客廳中笑聲不斷,五位老爺子在回憶著年輕時候的事情,仿佛找到了當年的那股血性勇氣。
“馬后炮,我可就一個孫女,在家里寵慣了,以后要是做了什么沖動的事情,你可要多擔待一點啊。”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但我相信你外孫李墨的眼光。蕓黎這孩子要是做事沖動,李墨也不可能將兩百多億規模的慈善資金交給她打理。”
“說了這么久,我們什么時候能喝上你們兩家喜酒啊?”秦老樂呵呵的問道,“說到酒,馬后炮,中午我們幾個就分掉詩老手中一瓶五十年典藏的老酒如何?喝一口,隔天都能聞到酒香味。都是小墨尋來的,那小子就是有眼力勁。”
“那小子真是邪門了,都這個點了還不過來。”吳老滴咕一聲,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響起來,掏出來一看樂道,“說到曹操,曹操就到,他還知道打個電話過來。”
“喂,你小子到哪里了?”
吳老問了一句,然后就靜靜的聽著電話里的聲音,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最后說道:“我立刻趕去京都醫院。”
“怎么了吳老?”詩老見他臉色變得難看,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
“是小墨的貼身保鏢打來的電話,說小墨發狂送進了京都醫院急診科。還說讓你立刻聯系李忠盛,這次出大事了。具體事情我不清楚,我先趕去醫院。”
“什么?”
客廳中的人神色大變。
李墨幽幽醒來,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在長白山脈中因為條件受限,所以睡得很難受,現在都補了回來。他扭頭看看四周,這個是高級套房,棕熊坐在不遠處閉目養神,還有兩個長相精致的小護士在記錄著儀器上的數據。
“李先生你醒了,我去叫醫生。”
一個護士發現李墨醒過來,忙走出病房去喊主治醫生。
棕熊立刻睜眼走到床邊,和李墨目光一對,微微點點頭,意思是一切順利。
“護士,我睡多久了?”
“一天一夜,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我就感覺心堵得慌,渾身燥熱。”
病房門推開,走進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在最前面正是吳老,他看了眼李墨一本正經的坐在床邊上。
“吳老,你怎么來了?”
“你突發瘋癲,是濁氣上升蒙住了心竅,你可還記得之前發生過什么事情嗎?”
李墨眉頭微動,似乎在回憶什么。突然,他雙眼一瞪氣急敗壞的吼道:“津門王家那群王八蛋,一群卑鄙小人,下流齷齪,毫無廉恥之心。”
吳老神色一愣,這小子還罵上癮了不成。
“快給他一針。”
吳老身后一個六十出頭的醫生急忙喊道,立刻有兩個護士上前操作一番,很快滴李墨又慢慢的安靜下來。
“吳老,您看接下來怎么治療?”
“我之前開好的方子立刻就去煎,吃上三天就沒事了。鎮靜劑不能打了,否則他的瘋狂病好不了。”
“是,我們聽吳老的。”
很快病房里的醫生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吳老和棕熊。
“你小子可真能折騰。”吳老沒好氣的說道,此刻李墨顯得很安靜,他眼珠動了動,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吳老,那些百年野參就交給你處理了,到時候您老自己留一根。”
“這算是封我的嘴嗎?”吳老臉色一沉。
“那就算了,我都收回來。”
“嘿,你小子可真氣人,我老人家一世英名都被你給毀了。老參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就當我的診費。”
“我外公他們什么反應?”
“你在派出所干的事情是瞞不住的,現在上層的圈子誰不知道你將津門王家罵的狗血淋頭,你是罵的過癮了,津門王家那邊可難受的很。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他們都是不占理的那一方。而且在上層輿論方面,很多老同志對津門王家的手段頗有微詞,正如你罵的那樣,實在是太下作,上不了臺面。”
“那我外公他們什么反應?”
“老一輩的人再怎么斗,也不會徹底撕破臉皮。津門王家的小輩做事不知廉恥,但你已經十倍的找回場子,還將津門王家罵的狗屎都不如。你們外公他們自然不好落井下石,再說還有其他老同志出面調停,所以他們還是要給王老一點臉面的。行了,我的配合基本已經結束,盈盈那丫頭傷勢你也別擔心,沒什么問題,有了百年老參入藥,她恢復的也快些。你差不多就行了,別一睜開眼就罵天罵地的。”
吳老哭笑不得的背著手走了。
“老板,已經查清楚了,那個王宗祥是王家一個弟子,是王宗勛的堂弟。在我們去長白山脈的時候,王宗祥在南海那邊尋找到了一艘宋代沉船,還從沉船里帶了幾件瓷器上來,消息一出引發了很大的討論,現在網上都是關于南海沉船的話題。那個王宗勛也囂張的很,還沒出什么成績呢就開了慶功宴,酒喝多后說話不過腦子,他說要搞死你,連你身邊的也搞死,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
“老板,還有一件事情,你名義上的直屬領導要見你一面。”
李墨扭頭看了眼棕熊,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現在不是還有個特殊的身份嘛,掛靠在中央警衛局里的。這次你就差把津門王家的十八代祖宗都罵遍了,鬧出的風波很大,所以領導想要見你一面。老板,接下來你想好怎么辦了?”
“看來要讓金百合掠奪計劃中的隱藏寶藏提前出世了。”
李墨看著吊頂燈光,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新的計劃在腦海中逐漸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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