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白玄輕笑一聲，指尖輕點虛空。
一道無形的漣漪擴散開來，將世界意志那點小情緒輕輕撫平。
“好了，地球本就是你的一部分，我都不知道你在委屈什么。”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
但就是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世界意志立刻收斂了所有小情緒，乖巧地傳遞來認錯的波動。
白玄搖了搖頭。
明明最初的時候“世界意志”給他的感覺還是挺威嚴的，怎么到了后面反倒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
甚至反倒要他去進行引導。
祂又不是新生的世界。
不過算了，這本就是作為世界之主的他應該做的事情。
畢竟，這個世界，是他最重要的根基。
游戲人生世界。
“聊天群，領取獎勵。”
“叮，檢測到群員人類部落首領領取獎勵，開始融合。”
伴隨著冰冷的機械聲落下，幽藍色的智慧之神·神髓出現在里克的身前，而后，整個迪斯博德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風停止了流動，云層凝固在空中。
神髓懸浮在里克的掌心上方，表面流淌著無數細密的數字，每一道數字都如同活物般扭曲游走，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那些數字并非簡單的文字，而是“智慧”這一概念的具現化——是理解、推演、解析、真理的終極集合。
“這就是神明的力量嗎？”
里克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能感覺到，僅僅是靠近這枚神髓，自己的思維就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運轉。
過往模糊的記憶變得清晰無比，曾經無法理解的戰術布局在腦海中自動拆解重組，甚至連出生時早已模糊的記憶，此刻都能在腦海中清晰的浮現。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合攏手掌。
“轟！！！”
神髓爆發出刺目的藍光，整片天地在這一刻被染成了幽藍色！
里克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懸浮而起，周身被幽藍色的火焰包裹；他的瞳孔驟然收縮，隨后
“唰！”
雙眼的虹膜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輪不斷旋轉的藍色星璇！
每一輪星璇都由億萬道細小的數字構成，這些數字以驚人的速度排列組合，仿佛在瞬間就能解析世間萬物。
天空驟然暗了下來，白晝化為夜空，無數星辰同時亮起。
每一顆星辰都投射下一道藍色光柱，與里克眼中的星璇相連；星光中流淌著無盡的知識洪流，整個世界的奧秘在這一刻向他敞開！
大地開始震顫，地面上浮現出一個覆蓋方圓千里的巨大藍色法陣。
法陣的紋路由無盡的數字構成，每一道紋路都在不斷變化重組，仿佛在推演著世界的無限可能。
“轟隆！！！”
一道直徑千米的藍色光柱從里克體內沖天而起，直入云霄！
光柱中，隱約可見無數星光匯聚，編織成一頂璀璨的王冠。
王冠的造型簡約卻充滿威嚴，正中央鑲嵌著一顆不斷變化的藍色寶石，好似“全知之眼”的具現化。
王冠緩緩落下，戴在了里克的頭上。
“轟！！！”
一道無形的波動以里克為中心擴散開來，所過之處，所有生靈都感到一陣莫名的戰栗。
那不是力量的壓迫，而是一種被完全看穿的恐懼，仿佛自己的一切秘密，在這道目光下都無所遁形。
當光芒漸漸散去，里克緩緩落回地面。
他的外貌看似沒有變化，但氣質已經徹底不同。那雙恢復常態的眼睛深處，依然流轉著若隱若現的藍色星芒；平靜的呼吸間，仿佛蘊含著整個世界的規律；就連最細微的動作，都帶著近乎完美的效率與精準。
站在那里的人，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人類首領。
而是——新的智慧之神！
他的大腦在智慧之神的神格下無限擴展。
他看到了世間萬物在他眼前自動拆解，從最基礎的元素排列到最高階的元素融合，所有奧秘一覽無遺。
他的思維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推演未來。
無數可能性如同爆炸般在意識中綻放，每一秒都有數以億計的信息洪流沖刷而過。里克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被撕裂，又在這股神性力量下不斷重組。
在極度的痛苦與頓悟中，里克無意識地抬起右手，指尖輕點虛空。
“咔嚓！”
面前的空間如同玻璃般碎裂，露出其后的復雜的結構。他能清晰地看到每一層空間的構成，甚至能精準定位到最薄弱的節點。
這種理解不是表象的認知，而是直達本質的“解構”。
他嘗試著將目光放遠，前方的山脈突然開始崩塌，不是因為外力沖擊，而是因為里克的目光看穿了它最本質的結構弱點。
地脈能量的流動軌跡、巖石分子的排列缺陷，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呈現，然后又在名為“理解”的力量下土崩瓦解。
他收回視線，跟隨著智慧之神的能力緩緩伸出手，幽藍色的火焰在里克手中凝聚，化作一柄純粹由智慧之力構成的長劍。
劍身沒有實體，卻蘊含著破解萬法的威能；劍刃上流淌著無數細小的數字，每一道數字都代表著一種可能。
他隨手一揮。
“唰！”
不遠處的鋼巖無聲分裂，切口光滑如鏡。
里克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感受著體內流淌的力量，屬于神明的力量。
唯有真正擁有了這樣強大的力量之后，他才真正意義上明白神靈種所掌握的到底是怎樣恐怖的力量，記憶副本中的他們擊敗神明的戰績又是多么的不可思議。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深邃而溫和的笑意。
這就是人類啊。
哪怕渺小如塵埃，脆弱如螻蟻，卻總能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在絕境中開辟出希望的道路。
他并沒有因為自己獲得智慧之神的神髓，成為神明而小覷人類的力量，倒不如說成為神明之后的他，反而更加欽佩作為人類的彼此。
他收斂了周身的神力，眼中的星璇漸漸隱去，恢復了人類般的溫和目光。
無論獲得多么強大的力量，他始終都是人類。
人類或許弱小，但人類創造的聯系，卻比任何神力都要珍貴。
他抬頭望向天空，看著屹立于天空之上的星杯。
“我會用這份力量，為人類開辟一個全新的未來。”
死神世界。
黑崎一護站在空座町的高空，感受著體內流淌的全新力量。
與里克那驚天動地的神髓融合不同，無垠進化的覺醒沒有任何的異象，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樣，悄無聲息，卻又無處不在。
不過他能感覺到，體內的靈壓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不是量的增加，而是質的蛻變。
原本已經達到極限的靈壓，此刻竟在自行調整結構，變得更加凝實，更加高效。
“這就是無垠進化？”
他低聲自語，隨后猛地拔出斬月，朝著遠處的虛空一揮。
“唰！”
一道漆黑的月牙天沖呼嘯而出，但這一次，月牙的軌跡更加凝練，速度更快，甚至在空中留下了細微的空間裂痕！
“斬術好像進化了？”
黑崎一護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斬魄刀。
他并沒有刻意改變招式，但斬擊的威力卻自然而然地提升了。
想了想，他下意識地踏出一步。
“轟！”
腳下的空氣爆裂，他的身影瞬間出現在千米之外！
“瞬步也提升了。”
“明明沒怎么動用靈壓。”
黑崎一護估量著其中的差距，他的移動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三成，而且靈壓也沒怎么消耗。
肌肉的發力方式，關節的轉動角度，甚至呼吸的節奏，都在本能地調整到最完美的狀態。
那鬼道呢？
這方面他雖然通過“靈王”的全知全能掌握了，但是卻沒怎么使用過。
反正在他看來這些東西是沒有月牙天沖好用。
不過現在確實要嘗試一下。
“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藍色的火焰從他掌心噴涌而出，但威力卻遠超以往，甚至達到了普通死神釋放六十號破道的水平！
“和瞬步一樣，明明沒怎么消耗靈壓，但是威力卻更強了。”
他這才真正意識到無垠進化的恐怖之處。
這不是單一能力的提升，而是全方位的、本能般的進化！
他的每一分力量都在自動優化，每一個技巧都在自我完善，甚至連戰斗意識都在不斷提升。
到達極限之后才能提升？
提升之后他不就已經到達極限了？所以無時無刻不在到達極限的他理應無時無刻不在提升才對。
當然，這也只是黑崎一護自己的猜測而已，而且提升的速度也不快，和琦玉那種打破限制器后實力提升的速度肯定是不能比的。
不過確實是在永不停歇的進步。
從此刻起，他的每一次戰斗，每一次揮刀，甚至每一次呼吸，都在推動著他向更高的境界邁進。
“進化，永無止境啊。”
“不知道藍染現在怎么樣。”
“嘖，早知道我的實力提升的這么快，但是就不讓他們殺了藍染和友哈巴赫他們了，我一個人解決也完全可以。”
黑崎一護砸吧了一下嘴，他加入聊天群的時候也沒想過自己實力的提升速度會這么快啊。
不過他也只是說說，當時看完記憶副本后的他，只想說“平靜的生活才是最美好的”，哪有心思經歷原本未來中不斷戰斗的未來啊。
“等會上限找侯爵打一架吧。”
“看看能不能像琦玉一樣在戰斗中不斷提升實力。”
死神世界。
藍染惣右介站在虛夜宮的穹頂之下，指尖輕觸那枚懸浮在半空中的大夢真如·空相鏡界結晶。
結晶呈現出半透明的琉璃色，內部流淌著無數細碎的光影，仿佛蘊含著無數個世界的倒影。
僅僅是注視，就讓人產生一種虛幻與現實交錯的眩暈感。
“夢幻法則的具現化.”
藍染的嘴角微微上揚，鏡片后的雙眸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
他的手指輕輕收攏。
“咔。”
結晶碎裂的聲響并不清脆，反而如同夢境被撕裂般帶著奇異的回音。
剎那間，整個虛夜宮陷入了絕對的寂靜。
時間仿佛被拉長到無限，空間開始扭曲折迭。
虛夜宮的墻壁上浮現出無數鏡面，每一面鏡子中都倒映著不同的藍染；有的身披王袍高坐神座，有的化身惡魔屠戮眾生，有的甚至變成了截然不同的存在
天空中的月亮分裂成無數碎片，每一片碎片都化作一面巨大的鏡子，鏡中映照出的不是現實，而是無數種可能的“未來”。
藍染的身影在這些鏡面中不斷重迭、變幻，仿佛同時存在于無數個平行時空。
他的靈壓開始擴散，所過之處，現實如同被水浸濕的油畫般褪色、扭曲。
覆蓋范圍內，一位破面突然停下腳步，他的眼中浮現出極度驚恐的神色；在他眼中，虛夜宮正在融化，地面變成了蠕動的血肉，天空中的月亮長出了猙獰的瞳孔！
“啊啊啊！！！”
它跪倒在地，瘋狂地抓撓著自己的臉，仿佛要撕碎眼前的幻覺。
但下一秒。
“醒來。”
藍染的聲音輕輕響起。
它猛地一震，眼前的恐怖景象瞬間消散，茫然地環顧四周，虛夜宮依然完好無損，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噩夢。
“藍染.大人？”
它顫抖著看向高處的藍染，卻發現對方只是平靜地注視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波瀾。
藍染抬起手，指尖輕觸面前的空氣。
“嘩啦！”
空間如同鏡面般碎裂，露出其后無盡的虛空，他緩步走入其中，身影在無數鏡面的折射下變得模糊不清。
在鏡界的深處，藍染看到了更多可能。
他看到了自己統治三界的未來；
看到了與靈王融為一體的結局；
看到了自己敗北后，被囚禁在無盡黑暗中的景象.
每一面鏡子都是一個世界，每一個世界都是一種命運。
“有趣。”
藍染的聲音在鏡界中回蕩。
他輕輕揮手。
“咔嚓！”
所有鏡面同時碎裂，無數光影如潮水般退去。
當最后一片鏡面消失時，藍染已經回到了虛夜宮的穹頂之下，仿佛從未移動過。
周圍的一切恢復了原狀，沒有人察覺到任何異常。
或者說，在藍染的意志下，這場足以顛覆現實的異象，從未真正“發生”過。
“真實與虛幻，本就是一體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