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刺目的火光中,白虎超獸的裝甲寸寸碎裂,風耀只覺一股難以形容的熾熱能量穿透超獸系統,直接作用在他的本體上。
下一秒,強制解體的白光爆發,他被硬生生震出超獸狀態,重重摔在地上。
當光芒散去,眾人只見蕭炎單手提著玄重尺,站在原地;而風耀則單膝跪地,銀白色的戰甲上布滿焦痕,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好像比我想象中要強一些。”
蕭炎挑了挑眉。
本以為風耀能夠支撐的久一些的。
“木星和地球之間的差距,差的可不只是一些而已。”
“不過換算一下四個黑洞的異能量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確定有沒有五個。”
“風耀這實力也看不出來,你到時候可以和火麟飛試試。”
蘇云清搖了搖頭說道,周身的氣質雖然仍然神圣,但是和剛才那副模樣卻宛若兩人。
“比老夫想象中要弱。”
沃班侯爵微微皺眉,總覺得風耀的表現不如他想象的強。
“要是站在蕭炎面前的是你,你也不見得會比風耀好。”
“你當蕭炎那焰分噬浪尺誰都可以擋得住啊。”
蘇云清聽到沃班侯爵的話,也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打敗風耀的是他呢。
爆地球和爆木星之間的差距,別人不知道,他沃班侯爵還能不知道嗎。
那時候圣主挑釁,沃班侯爵都不帶還嘴的。
后來嘛,倒是還嘴里,不過不是有了圣主的實力,而是臉皮厚了,不管你怎么說我就是不和你打。
關鍵群員之間還有不能互相傷害的原則,以及其他群員不同意的情況下無法使用穿梭符前往其他群員世界的規則限制了圣主的發揮。
讓圣主這個惡魔反而拿侯爵沒了辦法。
火麟飛這時候走到風耀面前蹲下:
“現在能好好聽人說話了嗎?”
他伸手想扶風耀,卻被一把拍開。
風耀艱難地站起身,看著他們的眼中滿是不甘與震驚:
“你們.到底”
火麟飛看著風耀倔強的樣子,無奈地聳了聳肩:
“都說了不是敵人。”
“行了,先帶我們去見雪皇吧。”
“反正你也擋不住我們,拿命在這擋也浪費不了我們十幾秒的時間。”
“而且就算我們真的是敵人,最后不還是要雪皇出手嗎。”
“你!”
風耀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死死盯著火麟飛那張欠揍的笑臉,恨不得再沖上去打一架。
命又如何?他風耀從來不在乎!
還說讓他好好說話,你自己才應該好好說話吧。
但理智最終占了上風。
他掃視了一圈眾人,最終,他冷哼一聲轉過身:
“跟我來吧。”
語氣雖然冰冷,但已經算是妥協。
眾人跟著風耀向前走去。
蘇云清等人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雖然在記憶副本中見過,但親眼看到還是覺得有些震撼。
這個由雪皇借助玄冥黑洞之中的“奇點”創造而出世界在某種方面簡直和真的一樣。
龍戩、泰雷和天羽則完全處于懵逼狀態。
這些和火麟飛認識,但是他們完全不認識的人是誰?
那個握著尺子的人竟然一擊就將那個風耀從超獸狀態中打碎,什么來歷?
這實力火麟飛也無法做到吧?
而且對冥王還那么了解,甚至好像是和他們一方的,但為什么之前從來沒見過?
火麟飛倒是認識,可火麟飛不是一直和他們在一起嗎?
怎么認識的?
走在前面的火麟飛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們的疑惑,轉過身對著他們眨了眨眼。
“別急,后面會告訴你們原因的。”
“我只能說,那是你們怎么都不可能想到的原因。”
與此同時,在白虎族宮殿的走廊內。
“站住!”
一隊白虎族士兵怒吼著追趕前方飛奔的身影。
苗條俊兩條腿跑得飛快,還不忘回頭做鬼臉:
“想抓我?先追上我再說吧!”
“你們怕是不知道我苗條俊的速度有多快!”
就在他轉頭嘚瑟的瞬間,前方拐角處突然走出兩道身影,一位戴著面紗的金發發女子,和一個看著就很老的老東西。
苗條俊慌忙想要轉向,卻已經剎不住腳步。
“讓一讓!讓一讓!要撞上——”
話音未落,只見那金發女子優雅抬手,一道金色的墻壁瞬間凝結在她面前。
“砰!”
“哎呀。”
苗條俊整張臉結結實實拍在墻上,整個人都被震倒在地上。
他暈暈乎乎地抬起頭,使勁揉了揉撞紅的鼻子,還沒等他完全清醒,身后就傳來白虎族士兵急促的腳步聲和鎧甲碰撞的聲響。
“糟了!”
他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從腰間抽出一把菜刀。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他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反手就把菜刀架在了雪皇纖細的脖頸上。
“別動!”
他對著他們喊道。
白虎族士兵們齊刷刷剎住腳步,像是有些沒想到,又像是有些不可思議。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苗條俊敏銳地注意到他們的反應,頓時明白自己押對了,這個金發女人身份絕對不一般!
“都給我退后!”
“不然我就對她不客氣了。”
他壯著膽子把菜刀又貼近了幾分,刀刃在雪皇白皙柔軟的皮膚上壓出一道淺淺的痕跡,白虎族士兵們面面相覷,鎧甲下的手緊握武器,卻誰也不敢貿然上前。
見他們遲遲沒有動作,苗條俊頓時不滿起來:
“怎么,你們是看不起我的菜刀嗎?”
“莫不知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他這菜刀要不是沒機會,砍冥王他都不帶怕的,冥王你們知不知道?
現在砍個女人不是輕輕松松?
鬼谷見此,嘴角下意識的露出笑容,渾濁的眼睛里閃爍著玩味,他上下打量著這個舉著菜刀的小胖子,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冥王那個家伙,怎么關了個傻子進來?
不,應該說這個傻子,竟然需要冥王用到玄冥黑洞。
被封印了十萬年,就算已經解封了,實力也變得這么弱了嗎?
他搖了搖頭,枯瘦的手掌對著白虎族士兵隨意擺了擺,士兵們立即會意,整齊地收起武器,如潮水般向后退去。
苗條俊瞪大眼睛,看著轉眼間空蕩蕩的四周,菜刀還僵在半空。
他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威脅居然這么管用。
他的目光隨即落在鬼谷身上,菜刀一指:“看你個老頭就來氣,你也過去!”
鬼谷瞇起渾濁的眼睛,盯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胖子。
“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啊?過去!”
苗條俊被看得發毛,菜刀又往前戳了戳。
“看到你就想起第三平行宇宙那個老家伙元正。”
“但你長得比他可壞多了。”
雖然因為火麟飛說元正在明知道自己的決定錯了之后,卻仍然什么都不作為,甚至于在最后為了自己的信念連命都不要,甘愿被他保護的那些金象族殺死,讓他也覺得那個老家伙有些傻。
但他們在心里都是佩服他的,只是對他的做法不愿意接受而已。
這個家伙看著和元正倒是有點相似,但主要還是都是老家伙,他這一路走來見到的老家伙也就元正一個,所以才印象深刻。
其他的無論是容貌、氣質還是什么方面,他都比不上元正。
“哦?你見過元正長老?”
雪皇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個名字她已經許久未曾聽人提起,自從元正前往第三平行宇宙后,便與他們徹底斷了聯系。
“當然認識!”
苗條俊挺起胸膛。
“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他差點就被鯨鯊王殺死了。”
說其這個,他又忍不住搖頭。
“明明是星云體級別的強者,卻為了感化鯨鯊王而終生放棄使用武力.雖然我挺佩服他的,但這方面我真理解不了。”
“雪皇的部下都這么傻的嗎?”
“愛是可以解決問題,實現和平,但問題是有的人他只愛自己,不愛別人啊。”
“而且正常人也不可能對于他人付出比對于自己更多的愛啊。”
雪皇聞言,眼中浮現出一絲追憶之色。
倒是沒對苗條俊的話反駁。
她能夠感覺到苗條俊內心的善良,現在的他只是不夠成熟,未來,他必然會理解他們的想法。
“他現在”
她正欲開口,卻被苗條俊打斷:
“別以為你提元正我就會放了你!”
“我和他可沒什么感情,最多和他徒弟泰雷關系不錯。”
“但那個榆木腦袋竟然不跟我們一起進冥界阻止冥王復活,非要留在第三平行宇宙.真是氣死我了!”
“要是這一次有他,我們的計劃會失敗嗎?”
說著,他又用菜刀指了指鬼谷:
“還有你,過去!別想耍什么花招!
雪皇微微蹙眉,轉頭看向鬼谷,輕輕點了點頭。
鬼谷布滿皺紋的老臉頓時陰沉下來,但在雪皇的注視下,還是不情不愿地挪動腳步,和那些白虎族士兵一起離開。
“來到玄冥黑洞之中的人不只是你?”
雪皇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探究。
“當然不止!”
苗條俊頓時來了精神,掰著手指數道。
“我、火麟飛、泰雷、龍戩都來了,天羽.”
說到這里他突然頓住。
“算了,不提她了。”
“那個冥王太不講武德了!剛復活就把我們關進玄冥黑洞,有本事正面打啊!我們有火麟飛在,才不怕他呢!”
他氣鼓鼓地揮舞著拳頭,但說著說著,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他有些疑惑地打量著四周。
“不過,這里真的是玄冥黑洞嗎?怎么感覺不太像啊”
有點漂亮啊這里。
“你們究竟是誰,竟然會去阻止冥王的復活?”
雪皇的聲音空靈而悠遠,金色的眼眸中帶著深深的疑惑。
能夠阻止冥王的復活,除了泰雷是元正的弟子之外,其他人,她都未曾聽聞。
還有玄易子,十萬年前,它選擇站在冥王的一方,這一次,為何會參與阻止他的復活?
甚至于,眼前這個人,還是玄易子的徒弟。
苗條俊撓了撓頭:
“我們是超獸戰士,為了阻止冥王統一七大平行宇宙而戰的超獸戰士!”
但說著,他的氣勢突然弱了下來.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失敗了.”
他垂著腦袋嘆了口氣,隨即又抬起頭,好奇地打量著雪皇:
“倒是你,小姑娘,你好奇的地方有些奇怪啊?”
“而且我只知道你在他們之中地位很高,卻不知道你是誰。”
“小姑娘你是誰啊?”
雪皇平靜地注視著他,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我是雪皇。”
“雪雪皇?!”
苗條俊猛地瞪圓了眼睛,下巴差點掉到地上,他機械地看向手中的菜刀,又看向面前的雪皇,結結巴巴地說道:
“就就是十萬年前和冥王同歸于盡的雪皇?”
因為火麟飛的緣故,他對雪皇和冥王十萬年前的那一場戰爭了解過一些,一個被封印到玄冥黑洞,一個進入玄冥之棺。
他也知道雪皇是和冥王一個等級的星云體級別的強者。
所以,他剛才用菜刀指著雪皇的脖子,威脅白虎族的士兵?
難怪當時他們看他的眼神那么的不可思議,和著在看傻子呢。
“我我.”
苗條俊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手中的菜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他手忙腳亂地后退幾步,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
雪皇輕輕抬手,一道柔和的金光托住了他:
“不必驚慌,你很有勇氣,而且很特別。”
確實特別。
無論是拿菜刀威脅她,還是喊她小姑娘,這都是過去她從未經歷過的時期。
稱得上有趣。
苗條俊站穩后,突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
“我想起來了,火麟飛和我說過,你在被封印到玄冥黑洞后,借助玄冥黑洞之中的奇點創造出了和自己所在的圣界幾乎一樣的世界。”
“只不過當時我以為他在講故事,所以沒有在意。”
“現在看來,阿飛說的竟然是真的。”
“這個家伙當時就不能嚴肅點和我說嘛,嬉笑的我還以為他在和我開玩笑呢。”
“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