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某片湖泊!
高空中有一座戰車憑空閃現,凌空懸浮!
端坐在戰車之內的程不爭,眸光透過眼前的珠簾,落在了這片虛空之下的湖泊上。
只見他冷笑了一聲道:
“還真會藏!
若不是本尊收集了爾等氣息,想要追蹤爾等的蹤跡···
還真要費一些手腳。”
繼而!
程不爭從戰車內走出,凌空漫步于虛空中。
隨后他大手一揮···
其身后那座戰車驟然縮小,化為一道烏光沒入寬大的衣袖內。
而后程不爭心念一動,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處虛空。
另一邊。
某座水府之內,六位身披黑袍的修士,一臉歡喜地交流著此次的收獲。
此時,祂們已紛紛摘下各自的面罩。
不過從樣貌看上去,不是風流倜儻之輩?
就是面相忠厚之流。
還有一兩位婀娜多姿的女修!
從像貌上看去,都顯得極為年輕。
就算年紀最大那位身材高大的修士,也是一位面相威嚴的中年修士。
與那些相貌兇狠,眸中邪光四射的魔修相比···
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任誰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六位看似和善的修士,就是那動輒滅人滿門,惡名遠揚的‘赤陽六邪眾’。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修仙界中那些邪意昂然的修士?
或者是手中法器,庫庫冒著黑煙煞氣的修士···
不用懷疑!
那絕對是一位兇惡的魔修。
不過那些面相俊秀,忠厚老實的修士,也不一定是好人。
很有可能是人家顯示在外的人設。
所以修士在外行走,一定要多一個心眼。
絕不要被其他修士淺層次,所表現出來的印象所蒙騙。
就在這時···
一位千嬌百媚的女修,眸中帶著一抹好奇之色地問道;
“老祖,如今寶物已到手。
現在也能滿足我們一下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寶物值得你老冒此危險露面啊?”
此言一出。
其他幾位身穿黑袍的修士,也紛紛望了過來。
眸中也浮現出一抹詢問之色。
顯然。
祂們也很是好奇。
然而。
那身披黑袍,身材高大,面色威嚴的中年修士并沒有回應,反而冷冷地掃視了他們一眼。
一時間。
水府內很是安靜。
好似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一般。
忽然,一道輕笑聲在水府內響起。
“本尊也很是好奇?
說來聽聽到底是什么寶物,竟讓你冒著被仙盟發現的危險,也要出手?”
此聲一出。
水府內的一眾黑袍修士,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并下意識地戒備起來。
而那身形高大的黑袍中年修士,神色凝重地望著水府出入口。
同時,一股恐慌之感在他心頭蔓延。
緊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
很快,這股恐慌之感消退了下去,并在心里自我安慰起來。
“哪怕是那位仙盟監察使降臨,本座也不懼!”
顯然。
他對自己有著十足的信心。
尤其是他想到那張底牌,其眼眸中更是泛出一抹兇光。
“哼!
若真是仙盟監察使,那本座就更不能讓他活著回去。
要怪,只能怪你多管閑事。”
就在他心中暗暗發狠之時···
那水府門口,那層淡薄的光幕,忽然蕩漾起來。
繼而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極為從容淡定地跨入水府之內。
好似對方一點也不擔心這里面有埋伏,有危險。
同一時間。
水府之內的六位邪修,也看清這位不速之客的真容。
這時,那好似首領的中年修士,眼眸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同時一股凌厲的殺機,在他心頭涌現出來。
不過在表面上依舊流露出一抹驚慌之色。
“真是你!
你是如何追蹤到我們的方位的?”
顯然。
這些邪修也認出了程不爭這尊法身的來歷。
聞言。
負手而立的程不爭輕笑道:
“閣下一下子問了這么多問題?
本座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說話間。
他眼底深處浮現出一抹金色流光。
下一刻。
程不爭好似瞧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一幕,當即一愣。
居然是他?
不錯。
程不爭在蹤跡到這里之前,他心里已確定···
‘赤陽六邪眾’六人的修為,絕不是外界傳聞的那般,都是金丹修士。
其中絕對有一位元嬰真君。
不然。
也無法攻破五行教的護宗大陣,更不可能一擊斬殺金丹境的青羊真人。
而且還是在青羊真人的地盤上。
占據了絕對地理優勢的青羊老祖,哪怕幾位金丹修士聯手圍攻?
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拿下青羊真人。
甚至讓青羊老祖,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一擊斬殺。
這絕對不是金丹修士所能做到的···
除非是元嬰真君出手。
唯有如此···
青羊真人的隕落之地,這才沒有出現斗法的痕跡。
除了這個原因外···
程不爭收集到的氣息,也證明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畢竟,殘留在天地中的氣息波動,元嬰修士的強度絕不是金丹修士所能相比的。
正源于此。
程不爭這才確定‘赤陽六邪’中,有一位修為高深的元嬰真君。
原先他以為是一位元嬰散修,趁著內陸格局動蕩準備謀奪青羊宮隱藏的寶物。
直到此刻,程不爭這才發現自己猜錯了。
眼前這位元嬰邪修并不是散修,而是··
想到這。
程不爭眼底深處浮現出一抹冷厲的殺意,冷聲道:
“本座回答你們的疑惑之前,諸位是不是也該拿出點誠意來呀!
比如說,顯出真容,上報姓名來歷,并顯示出真正修為。
還有停下手中的小動作!”
“是不是啊,五行真君!”
說話間。
程不爭的語氣極為淡漠,好似又帶著一點嘲諷之意。
同時他雙眼緊緊地,盯著為首的那位中年黑袍修士,縮在寬大衣袖內的大手上。
不錯!
眼前這位中年金丹真人,正是那早已到了仙盟總部報道的五行教老祖,五行真君。
而其他五位金丹真人,則是五行教的金丹長老。
也是五行教內,有希望突破元嬰境的苗子。
他們如今出現在越國,并且還以‘赤陽六邪眾’的名義出現···
原因也不難推測。
無非就是五行真君不想遵從仙盟下達的法旨,進入那血肉磨坊的戰場中,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罷了。
但為了不讓化神尊者惦記,這才來了一出戲。
等大局落定后,到時候再出世。
至于理由···
那就不要太多了。
如,被邪修的截殺,慌不擇路之下逃到了一處秘地養傷。
不久前傷勢剛好,這才出關。
理由多的是,只要做好首尾工作,這些都是小問題。
就是仙盟復查,也查不出什么來。
面對這種情況,五行老祖若是提出歸還宗門靈脈···
仙盟定會答應。
畢竟,人家也響應了仙盟征召,不過就是運氣不好罷了。
仙盟自然也沒理由,扣著人家宗門駐地不給。
唯一的破綻···
那就是五行教宗門內類似魂燈的寶物,以及一些殘留在宗門內氣息的寶物,物品···
正因如此,五行老祖為了彌補這個破綻,才將宗門內的修士全部屠戮一空。
只留下元嬰苗子,等待時機再建宗門。
這也是五行老祖屠戮自家宗門的真正原因所在。
若不然···
換作其他元嬰修士,根本不可能攻破五行教的護宗大陣。
只有身為五行教的老祖,才能輕而易舉地攻破自家宗門陣法。
這與外面流傳的內外勾結,相差不多。
但誰也沒有想到,內賊卻是五行教的老祖。
這屬實超出了外人的預料。
不過從中也能看出,這位五行老祖的心腸有多狠毒?
為了自身小命著想,就連自家徒子徒孫都可以屠殺。
一般修士也無法做到。
此舉若是傳出來,五行老祖絕對能轟動整個修仙界。
而五行老祖聽聞此言后···
他當即一愣,很快心中緊張的情緒,就被滿腔殺意所取代。
同樣。
其他幾位五行教的元嬰仙苗,也滿目厲色地看著程不爭。
好似老祖一經下令,祂們會祭出法寶,擊殺這位六國監察使。
這時,五行老祖沒有再偽裝,冷笑道:
“原本本君也不想與你交手,結仇!
不過你既然想找死,那本君就成全你。
還有!
你該不會覺得能鎮壓本君吧!”
畢竟,他也清楚了眼前這位元嬰修士的背影有多么恐怖?
背后站著的···
那可是一位化神老怪。
這也是他對青羊宮動手之前,確定程不爭就在宗門之內,這才出手。
就是不想與此人結仇。
但他實在沒想到,攻破青羊宮后,程不爭不知通過什么手段追蹤到了這里。
這卻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不過為了保住自身小命,如今他也不得不抹殺這個隱患了。
與此同時,一股超越了元嬰中期的威壓,肆掠開來。
繼而,五行老祖伸手從脖頸處往下一拉···
下一刻。
一張青銅面具出現在他的手中。
五行老祖的相貌也從中年模樣,變成了一位面色冷厲的老年修士。
顯然。
他先前的中年修士相貌,正源于手中的青銅面具。
也怪不得程不爭之前用神識查看時,沒有察覺到異常,直到暗中加持了神通法目···
這才窺見五行真君的真正相貌,從而確定其身份。
若不是程不爭面對陌生修士,向來都有動用神通法目的習慣···
或許他也要被五行真君蒙騙過去。
到時候他自然也無法確定其身份,還以為只是一位元嬰邪修呢?
可見程不爭小心謹慎的習慣,確實是一個好習慣。
哪怕他已突破了化神境,依舊沒有忘‘本’。
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同樣五行真君身后的幾位金丹修士,也沒有再隱藏身份,紛紛揭開了面具。
果不其然。
這五位金丹修士,正是五行教的‘元嬰仙苗’。
也是同五行老祖響應仙盟號召,所帶的那五位金丹真人。
每一位都是大玄修仙界,讓無數散修仰望的大人物。
另一邊。
程不爭聽聞五行真君桀驁不馴的話后,他不由輕笑了一道:
“鎮壓爾等,本座只手···”
還未等程不爭話說,五行老祖當即冷喝了一聲道:
“動手!”
下一刻。
五行真君揮袖一甩···
一道烏光以極為不可思議的速度,朝著程不爭的面門爆射而去。
而五行真君身后的五位金丹修士,也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凝結成一座陣法。
一輪五彩驕陽升騰而起,肆虐的波動席卷開來。
見此一幕。
程不爭微微搖頭,伸手凌空一點,淡淡道:
“破!”
恐怖的威能席卷而去。
頃刻間,沖射而來的烏光崩飛而去,發出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后,砸落在地。
而五位金丹真人凝結的五彩驕陽,好似被扎破的氣球,瞬間覆滅。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
程不爭凌空點出的單指,往下一拍!
席卷而出的浩瀚力量當即轉變了性質,化為強橫無比的鎮壓力量,將他們鎮壓在原地。
這一刻。
五行真君臉色變得蒼白,眼眸中更是流露出一抹絕望之色,嘴里喃喃自語道:
“你不是元嬰境,而是化神境!”
顯然。
五行真君也發現了,那恐怖的鎮壓力量超越了他的認知。
唯有化神尊者才有此等不可思議的偉力。
而五行教的五位金丹修士,察覺到全身動彈不得,恐慌的情緒立即涌現。
不過當祂們聽到自家老祖的絕望聲音后···
驚慌情緒就轉變成了絕望。
化神修士,那可是修仙界中頂尖強者。
不要說老祖這位元嬰后期修士了,就是半尊之境,對化神修士而言···
那也是覆手可滅的螻蟻。
這時,五行老祖也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祈求道:
“前輩,還請留我一命。
晚輩愿意獻出全部身家,只求前輩大發慈悲。”
聞言,程不爭輕笑了一聲道:
“無需你獻寶,本尊自己也可豐衣足食。”
此言一出。
五行老祖眼眸中浮現出一抹猶豫之色,但為了那一絲生還的希望,沒有絲毫道:
“前輩日后你有不方面出手之事,可交給晚輩來辦。
并且晚輩愿發心魔大誓···
日后唯前輩之命是從,百死不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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