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盟城,仙府靈山。
某座乙等洞府,前廳···
程不爭步入前廳內,走到陣法光幕前,單指凌空一點,一道晶光沒入陣法光幕中。
頃刻間。
籠罩著洞府的陣法光幕,蕩漾起波瀾。
繼而陣法光幕宛如水簾般,徐徐拉開!
寬敞的環形大道,以及一眼不見盡頭的仙盟城映入他的眼簾之中。
正當程不爭邁開步伐,離開此座洞府之時···
洞府的前廳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位絕美的仙子。
同時。
一陣熟悉的悅耳聲音,在程不爭的耳畔響起。
“夫君,你這是去哪里呀?”
不錯。
這正是在靜室內,久候許久的慕容綰綰。
這些年慕容綰綰苦修秘術,早已將那門秘術徹底掌控,不過運道不佳,倒是至今未曾開花結果。
盡管如此。
慕容綰綰也不想放棄任何一次機會。
因此。
這也導致了這些年慕容綰綰看似在靜室內苦修,但實則上心神一直注意著程不爭所在靜室的動靜。
所以···
程不爭剛離開靜室不久來到前廳中時,慕容綰綰就追上來。
“哼!”
“為了夫君血脈的延續,妾身可不會浪費一次機會!”
“還想偷偷離去,夫君怎么一點就不能妾身的苦心呢?”
看似平靜的慕容綰綰,心里悶悶不樂道。
另一邊。
程不爭聽聞這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轉身回頭望去。
他入眼便瞧見了俏生生的媳婦。
見此。
程不爭哪里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這幾十年來,這樣的場景可是經常出現。
因此。
程不爭也明白接下來該如何做?
只見程不爭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大步向媳婦走去,邊走邊說道:
“怎么?
又想夫君了!”
話落。
程不爭已來到了慕容綰綰身前,一把將其摟在懷抱中。
同時。
一道宛如蚊蟻低喃聲從他懷抱中傳來。
“嗯!”
若非修士六感極其敏銳,或許還難以分辨。
但程不爭可是一位修士,而且還是一位強大無比的修士,六感自然更加敏銳。
同樣慕容綰綰那宛如蚊蟻的低喃聲,在他耳中也是極為清晰。
旋即。
程不爭也沒有猶豫,當即環抱著媳婦如之前般向靜室內方向折返。
靈光閃動。
靜室大門覆蓋的陣法光幕,再次蕩漾起微瀾。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
云收雨歇!
靜室,云床上彌漫著旖旎的氣息。
慕容綰綰靠在程不爭身側,而程不爭那宛如玉竹般的大手,輕撫著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
好一會后···
似乎被撩的有些難受的慕容綰綰,伸出白皙的玉手,拍掉了那只作怪的大手,并且給了程不爭一個白眼,沒好氣道:
“再作怪,可不要怪妾身折騰你!”
這會緩過氣來的慕容綰綰,口氣極大,并大言不慚地說道。
聞言。
程不爭手上的動作一頓,而后輕笑了一聲道:
“是嗎?”
“剛才是誰在求饒?”
只見慕容綰綰冷哼了一聲。
“哼!”
“妾身不理你了。”
說話間。
依偎在程不爭懷中的慕容綰綰偏過頭去,不想再看那張可惡的嘴臉。
然而,這冷淡的態度沒保持多久,慕容綰綰便好似想到了什么?
她那黑白分明的美眸,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開口問道:
“對了,夫君!
如今你已突破至半步尊者之境,是否得休息一段時間呀?”
說著。
慕容綰綰目露希冀之色,望著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滿懷希望道。
見此。
程不爭哪里自己媳婦的小心思呀。
他伸出修長的大手,輕撫著慕容綰綰烏黑的秀發,苦笑道:
“哪有時間呀!
如今夫君已對接下來的突破,已有些方向。”
“或許借此機會,能夠一舉堪破迷障,突破成為化神尊者。”
“到了那時,本君自然有足夠的時間來陪你。”
慕容綰綰倒是沒有再繼續追問,但她美眸中浮現而出的那絲希冀之色,已黯然消退。
見此。
程不爭又連忙補充了一句道:
“當然!
若是此法最終沒有結果,到時候夫君也會聽從夫人的安排,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如何?”
此言一出。
慕容綰綰眼前一亮,當即追問道:
“當真?”
“當真!”
“況且夫君何時誆騙過夫人!”
程不爭輕笑著說道!
但他手上的小動作,可沒有停止攀登。
同樣。
慕容綰綰也沒有理會那只作怪的大手。
緊接著。
云床上傳來了一陣嬉鬧聲音。
良久之后。
面帶紅暈之色的慕容綰綰,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此間靜室。
而躺在云床上的程不爭也在這時,站起身來,線條分明宛如羊脂白玉般肉身,暴露在空氣中。
旋即。
他伸手一招···
脫落在地的衣袍,騰空而起,落在程不爭身上。
靈光一閃。
程不爭已穿戴整齊的出現在靜室內。
而后他掃視了一眼,那凌亂不堪,石楠味彌漫開來的云床。
繼而程不爭也沒有猶豫,開始收拾起來。
不多時。
凌亂的云床再次恢復如初,便是遺留的氣機也被程不爭抹除的一干二凈。
同時。
靜室內的空氣,也再次變得清新了起來,沒有一絲一毫之前的石楠味。
清理好靜室后···
程不爭也沒有猶豫,直接打開了靜室大門,向外走去。
一道光芒于虛空中劃過。
再次看去,浩大的廣場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尊身穿陳舊袈裟的老僧?
不錯。
這正是披著‘法陽老僧’馬甲的程不爭。
隨后,披著馬甲的程不爭也未曾耽擱,當即向外走去。
穿過人流,越過一條條街道。
很快。
程不爭入眼便瞧見了熟悉的建筑物。
這正是聯通各方海域的傳送殿。
見此。
程不爭腳下步伐也沒有停下,徑直大步向傳送殿內走去。
來到某座傳送大廳內,他便加入了長長的隊伍中,有序等待起來。
畢竟,仙盟城乃是至尊強者坐鎮之城。
因此即便是半步尊者之境的修士,也需要遵守仙城的禁令,容不得放肆。
哪怕前些年整個修仙界的實力,滑落一個層次,但仙盟城內依舊是強者如云,不可計數。
尤其通往各方海域的傳送殿,那更是如此。
何況。
現如今披著馬甲的程不爭暴露在外的修為,也僅僅是元嬰中期!
他自然也不會做出惹眼之事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批一批修士登上傳送陣法,消失在此座大廳內。
許久之后···
也終于輪到了程不爭。
迷蒙的光芒閃動間,便將整座傳送陣法合攏。
再次看去,登上傳送陣法的諸多修士,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盡海,玄風海域。
海風吹過,掀起了一陣狂暴的海浪,向四面八方洶涌而去。
巨浪拍打在一塊瞧石上,無數水花綻放,在陽光的照耀下七彩繽紛,顯得煞是美麗。
然而。
看似平常的一幕,其內卻是大有玄機。
那空無一物的瞧石,不過是表象,若有精通陣法的修士?
或修煉法眼的修士,定能察覺到那不足百丈大小的瞧石周遭空間,流轉著細微至極的波動。
不錯。
這正是一處陣法,顯露在外的瞧石不過是幻象而已。
此時。
陣法空間,佇立著兩位神秘的修士。
一位戴著白金鼠面具。
另一位戴著黑鱗狗面具。
看似極為平常的面具,實則卻并不簡單。
正因單單面具所彌漫的玄妙氣機與波動,便不下于尋常上品法寶。
面具有此品級,在修仙界中也是較為罕見的存在。
再加上面具獨特的造型,也極具有辨識度。
不錯。
這正是在修仙界中,擁有不菲的聲名的修士。
不過卻是不是什么好名聲,反而是聲名狼藉的存在。
一位被稱之為‘邪鼠’!
另一位被稱之為‘狗魔’
然而。
邪鼠與狗魔雖聲名不佳,但卻是一般修士不敢招惹的存在。
正因這兩位都是元嬰真君,而且還都是元嬰后期之境。
戰力也遠超尋常元嬰修士。
否則。
兩人也不會闖下擁有偌大的聲名,更為不會被無數修士所忌憚。
所以,這兩人自然不是簡單易于之輩。
就在這時。
帶著面具的邪鼠,望著身側狗魔,邪意森森道:
“老二,你那消息是真的?”
聞言。
狗魔輕笑了一聲道:
“大哥,你忘記小弟的萬象神鼻此門神通了嘛?”
“只要是本君接觸過的修士,哪怕對方氣機清理的再干凈,在本君面前依舊無所遁形。”
只見邪鼠搖了搖頭道:
“忘倒是沒有忘!”
“不過就是有些不放心。”
“這可關乎到我等日后的仙途,由不得本君不慎重!”
狗魔顯得十分淡定從容,有條不絮的說道:
“大哥,放心吧!”
“眼下這片海域,乃是通往玄風仙城最近的路線,所以對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必然不會繞路。”
“何況,至今為止···
小弟除了曾遠距離觀看過那女修一眼,我等也沒有與那女修有過任何接觸。”
“所以,那女修自然不會有所戒備。”
“也幸虧大哥你掌握了鉆空洞虛此門神通,能輕易而居的穿破陣法,這才能察覺到那女修身上居然攜帶著玄冥陰火濁氣。”
“不然,哪有此次機緣?”
說到最后狗魔的神色,顯得十分興奮。
聞言。
邪鼠真君神色默然道:
“你說的很好,但下次就不要說了!”
偷聽!
不可理喻!
修煉之人,怎能叫偷呢!
那分明就是無意間的事。
老子的聲名,定是被這狗東西給禍害掉的。
不行。
為了彌補損失的聲名,此次的戰利品可不能如以往般五五分成了,老二最多只能分四成。
想到這里。
邪鼠真君心里好過了許久。
然而,狗魔真君可并不知道他的好大哥,居然想著侵吞戰利品,反而開口問道:
“大哥,那女修究竟是什么來歷?”
“居然身懷此等寶物。”
只見邪鼠真君搖了搖頭道:
“不清楚!”
“本君后來也曾打聽過,但始終沒有絲毫線索。”
“很有可能那女修所展露的容貌,是用某種寶物,或者神通秘法變幻而成!
否則。
斷然不會如此。”
“怎么怕了?”
說到最后,邪鼠真君淡淡瞥了一眼身側的狗魔。
對此。
狗魔真君倒是沒有反駁,神色有些認真道:
“是有點不放心。”
“畢竟,玄冥陰火濁氣可不是尋常修士所能擁有的靈物。”
“說不定身后有半步至尊強者?”
“那又如何?”
“難不成那女修有半步至尊修士撐腰,你還準備放棄不成?”
“自然不會!”
“若是機緣若是錯過,日后待到吾等壽元大限來到之時,必定后悔無比。”
“所以呢?”
邪鼠真君神色淡漠地問道。
“所以本君認為,事后必須將后尾處理干凈,絕不能留下蛛絲馬跡。”
說到這里。
狗魔真君的眸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
對此。
邪鼠真君卻是沒有反駁,反而神色自然的點了點頭道:
“本該如此!”
“所以,到時候還請賢弟那塊元清凈天符貢獻出來。”
那狗魔真君眸中閃過一絲肉疼之色,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可!”
見此情景。
邪鼠真君安慰道;
“當然賢弟的損失,從戰利品中補全,如何?”
“嗯!”
“那就多謝大哥了!”
“哈哈···”
“你我兄弟相交一千余載,為兄何時讓你吃過虧?”
狗魔真君表面點了點頭,以示認同,但心里卻是極為不屑。
‘呵!’
‘吃虧,老子在你手里吃的虧,太多了!’
‘若非你這個老東西掌握了那門鉆空洞虛傳承神通,堪稱當世一等一的逃命神通,老子早就想將你這個老東西刀了。’
‘哪里可能容下你活到如今?’
就在狗魔真君心里暗恨不已之時···
忽然。
狗魔真君鼻子微微一動,好似察覺到了什么?
當即他便朝著陣法光幕之外,那片空無一物的虛空望去。
同時。
狗魔真君神色肅穆道:
“大哥,那肥羊來了!”
“做好準備!”
聞言。
邪鼠真君也循著對方的目光,向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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