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他還是說道：“算了，我去住關心妍那里。”
“你到時候到他們家找我吧。”
喬亞點了點頭：“行，可以。”
兩人很快分開各奔東西。
喬連成很無奈地回到了關家。
等到關心妍和關瑞看到喬連成的時候，滿臉蒙圈。疑惑地問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你們不是應該已經坐飛機去馬來了嗎？”
喬連成無奈地又把情況說了。
關瑞蹙了蹙眉頭道：“你確定她是在機場丟的？”
喬連成點頭。
“我確定，我們一直在機場，我讓她等我來著。”
“她抱著背包在那等我，然后就不見了。”
“回來之后我在機場怎么問，他們都不理睬。”
“我也不會說閩南話，他們都很排斥我。”
這年頭，香江的人是很看不上大陸人的。哪怕喬連成的普通話多么標準，也一下便聽出不是本地人。
所以，才會寸步難行。
關瑞道：“走我跟你去一趟機場，我去問。”
喬連成不明白關瑞去問和他去問有啥區別。
關心妍也說道：“讓我哥跟你去一趟吧，我在這邊也打聽一下。”
“別小看泔水街的人，他們雖然生活在最底層的，但是消息很靈通。”
喬連成點了點頭答應了。
于是關瑞騎著機車帶著喬連成去了一趟機場。
到了機場后，關瑞轉了一圈問了幾個人。再回來的時候，就還原了事件的半個真相。
他告訴喬連成：“有人說看到你媳婦了。”
“期間有一個婆婆找姜綰，好像和她說了什么。”
“姜綰似乎沒理睬，然后后面想起了廣播。說你被送到了治安管理室，讓姜綰去領人。”
“姜綰便離開了，離開之后就沒有回來。”
“我去治安管理室問了一下。”
“那邊的人說有人拿了500塊錢讓他們這么說的，但是姜綰本人并沒有來。”
“我猜測她可能就是在去廣播室的路上出事的。”
頓了頓，關瑞又道：“前面不遠處有一個衛生間，就在你說姜綰坐著的地方和廣播室之間的路上。”
“我猜她可能就是在那兒出的事兒。”
“我現在去衛生間問一下清掃衛生的人。”
“他們應該24小時都待在衛生間，可能會看到什么。”
喬連成有些震驚地看著關瑞。
他沒有想到短短這么一個小時都不到的時間，關瑞就查得如此細致。而且把整個事件都推理了出來。
雖然還沒能確定姜綰在哪里，但是已經查到線索就很不容易了。
有了關瑞查出的線索，讓喬連成對找到姜綰的信心又增添了幾分。
不過他們的順利也到此為止。
等找到衛生間，問了清掃衛生的兩個人后才得知：姜綰出事的那個時間段，他們不在衛生間。
據說是因為上面給找來了培訓的人。
培訓他們如何給客人做好服務，所以他們全部都去開會了。
喬連成不解地問道：“掃廁所還需要服務嗎？”
他的這話問出口，那個打掃衛生的婦女轉頭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明顯的鄙夷。
喬連成被這么一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位大媽嘟囔了一句：“鄉巴佬。”
喬連成卻不生氣。嚴格來說他的確是從農村長大的，也是從小城市里出來的。
要說他是鄉巴佬，那就是唄。
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是不在意的。
關瑞回答說：“要的。”
“因為香江現在是國際大都市，各個國家的人都有，他們都流行給小費。”
“但是給小費也不是那么隨隨便便就給的。”
“在這邊上衛生間的時候出來會洗手。”
“如果在廁所里服務的人能夠給他們遞上手帕或者是相關洗漱用品，對方是會給小費的。”
“這些也需要規規矩矩的流程和一些標準的手勢，還得對衛生間里的產品特別了解，所以適當會給予培訓。”
喬連成問道：“這邊上廁所給多少錢小費？”
關瑞回答說：“一般來說有給5塊的，也有給10塊的。最少都是5塊面額。”
“如果那些有錢的，可能會給50或者100的面額。”
喬連成瞪大了眼睛。
雖說香江這邊的貨幣比大陸那邊要貴一些。兌換起來大概是10:8。
也就是說10塊錢的港幣能夠換成8塊錢的華國幣。
但即便是如此，給100塊的港幣，也是不少錢了呀。
他忍不住往衛生間里看了一眼。
就見里面一并排站著三個人，都是穿的西裝革履，手里還拿著白毛巾。
那些毛巾一看就是新的，沒有用過的。
不得了啊，這廁所文化居然是如此的復雜又高明。
關瑞又詳細詢問了一番，轉回頭對喬連成說道：“那些人明顯是知道這會兒開會，所以才會在這個時間段襲擊的。”
“要不然衛生間里的這么多服務人員必然會看到一些細節和端倪。”
遺憾的是：這邊線索就這樣斷了，后續也不是不能查。但是需要一些高層的介入了。
喬連成明白了。
再查就是查上層的問題，這不是關瑞能夠做到的，也不是他短時間之內能夠做到的。
等他打入機場內部管理層，查清楚情況的時候，估計姜綰那邊都要涼涼了。
他想了想說：“先回去看看，喬亞那邊有沒有什么線索。”
兩人很快騎著機車又回來了。
剛到家，喬亞便從外面進來了。
喬亞說道：“我查到了一些線索。”
“聽喬欣然說，大陸那邊有一個姓唐的人找到了我爸，說讓他在機場里劫殺一個人。”
“不知道他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喬欣然并不知道劫殺那個人是誰，我猜測很有可能就是姜綰。”
喬連成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
他問道：“后續呢，他們成功了嗎？”
這一刻他的心都提了起來，問這句話時聲音都是顫抖的。
喬亞回答說：“沒成功。”
“據說不僅沒有成功，好像中間殺出了一個程咬金。似乎有什么人在中間阻攔。”
“據說有人對姜綰表示好奇，所以他們抓了姜綰，送上了輪船。送到h國喬家的另一家研究所去了。”
說著喬亞拿出了一個地址遞給喬連成，說道：“地址在這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