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時候自然是要做檢查,直接買通一個醫生或者護士,進去之后給她抽點血做檢查,然后拿棉簽蘸一點不就有樣品了。”
“就許那雪買通了醫生和護士坑害咱們綰綰,就不許我們也買通了護士,取她的樣本嗎?”
這個……
眾人都沉默了,怪他們實在是腦子想得太復雜。
這么簡單的辦法,居然費盡心思。
還不如簡單粗暴一些有效。
事實的確如此,賈海霞一路沖到了醫院,確定那雪還在住院之后,就找到了負責那雪那個床的小護士。
塞給她100塊錢,讓她幫個忙,取一點那雪的血樣。
小護士見100塊錢立馬答應了,不過是抽一點血而已。
她說道:“剛好醫生下了醫囑,要給她抽點血做化驗,化驗合格沒問題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現在去采血。”
說著小護士直接拿著采血的東西,轉頭進了病房。
進病房后,那雪看過來。
看到護士時,眼底劃過一抹厭煩。
小護士看出了她的厭惡,卻沒理睬。
直接出示了醫生下的醫囑,冷冷地表示要抽血。
那雪也沒想太多。
如今她的命都快要保不住了,自己也成了砧板上的肉,還有什么可掙扎的。
小護士手腳麻利地給她抽血,但是,往常她幾乎是一針見血,這一次卻扎了幾次都沒見血。
一只手扎成了饅頭,又換了一只手。
最后那雪煩了:“你還行不行,不行換人!”
小護士鄙夷地道:“你一個階下囚還挑三揀四什么,誰叫你血管那么細,怪我嘍!”
那雪恨得磨牙,憤憤瞪了她一眼,無奈地轉頭看向別處。
血抽完,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今天抽的血多了那么一丟丟。
那雪自身難保,根本沒有心思顧及抽的血多了還是少了。
何況她也不是醫務人員,對這個完全不懂。
別說是她這個門外漢,就算是醫生和護士也不會在意那么多的。
那雪依然在發呆中。小護士把血抽完之后心里樂顛顛的,這100塊錢不就到手了嗎?
她端著盤子轉身出來,賈海霞還在外面等著,見她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小護士朝她努了努嘴,示意去旁邊說。
然后兩人到了護士站那里,小護士親手將抽出的血樣放出來一點,擠在一個試劑瓶里。
之后把那個小瓶子塞給了賈海霞。
賈海霞接過來看了看,朝著小護士挑了個拇指,轉頭就走了。
這種小事,兩人做得很輕松,也沒有什么人注意。
賈海霞就這么順利地將那雪的血樣帶了回來。
當姜綰看到那試劑瓶里的幾滴血的時候,眼睛都瞪圓了。
李半夏在旁邊笑盈盈地問道:“你怎么弄到的?”
賈海霞便將經過說了說。
眾人一陣無語,果然還李半夏說著了。
直接到醫院買通護士弄點血簡直不要太輕松。
姜綰嘆息一聲說道:“都怪我們把事情想得復雜了,我現在就把樣本寄出去。”
“只不過,這次還需要平安和金媛媛的dna樣本,上一次取到的已經送到了研究所那邊。”
“而且研究所那邊不會有留存地。”
兩個孩子的就簡單了。
只要把他們叫過來吃頓飯就什么都有了。
或者直接找平安要,再或者給金媛媛梳個頭。
取一根頭發下來,簡直不要太輕松。
賈海霞說:“你現在的狀態不太好,你還是先休息兩天。”
“明天再讓孩子們回來吃飯,什么都得可著你自己的身體來,可不能再逞能了。”
“再說,這一次既然是確定那雪和金媛媛的母女關系,只要弄平安的樣本就行了。”
“龍鳳胎,有一個的就行!”
姜綰笑了笑急忙點頭答應。
她要是再不躺下休息,估計這兩個老娘都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看到賈海霞和玫瑰那不善的神色,她乖巧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了。
她也的確是感覺頭昏腦漲的。
知道自己的狀態怕是堅持不了多久。
睡覺之前還在想著喬連成那邊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到底什么時候能回來?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好像還挺想他的。
轉頭再說喬連成這邊,將軍回去之后,馬上就到醫院里找了醫生和護士給他做了全面的檢查。
檢查過后,發現他的血液很正常,查不出任何東西。
將軍惱恨地說道:“該死,被那個小子給騙了。”
“看我不弄死他。”
他邁步就想要往外沖,想要到軍營里去找出阿蒂斯,弄死他。
他甚至已經決定好了要如何折磨阿蒂斯,如何讓他生不如死。
可當走到病房門邊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
奇怪,明明血液里檢測不出毒性來,但是他就覺得身體哪哪都不對勁兒。
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不是疼,不是癢,就是覺得不舒服。
他蹙了蹙眉頭。
謹慎起見,還是決定再等等看。
24小時而已,那小子既然費勁巴拉地潛伏進來,也不可能這24小時就跑得沒了影子。
想到這里,將軍便回到了病房,躺在床上安靜地等待著。
到了晚上8點多的時候,他就覺得更不對勁了。
那種疼已經慢慢地興起,有人用錘子敲著他的每一塊骨頭,又就像有無數蟲子在骨頭里啃咬一般。
他躺在床上打滾般地疼,又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撕咬他的五臟六腑。
他急忙喊來了醫生和護士,醫生和護士給他做了檢查,又抽了血。
然后快速送去檢驗科檢驗,因為加急處理,結果很快便出來了。
遺憾的是什么都查不出來,也就是說,他現在一切正常。
問題是,哪怕結果多么正常,都無法讓他身上的疼痛減輕哪怕是一點點。
將軍疼得實在受不了了,想到了喬連成給的那粒藥丸。
看看時間,這個時候距離喬連成給他這粒藥丸已經過去了8個小時。
將軍深吸一口氣,將藥丸拿出來塞進了嘴里。
藥丸入口即化,就像那毒藥一般,丟到嘴里想吐都吐不出來。
緊接著,就感覺有一股清涼的氣流順著口腔滑落,然后遍布四肢百骸。
下一刻疼痛如潮水般褪去,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難言的舒爽。
他滿足地從喉嚨里溢出一絲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