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成默了默說道:“我可沒有功夫在這耗著,我媳婦快生了,我得趕在她生孩子之前回去。”
“要是方便,回去過個年那就最好了,所以我要求速戰速決。”
劉軍聞言一陣羨慕,當兵當到喬連成這個程度也是沒誰了。
在喬連成等人等待的功夫,再說姜綰這邊。
姜綰從醫院回到家的時候,李半夏跟著回來了,因為要近距離調理她的身體,也要替她保胎。
還得把她腦部的瘀血給清理干凈。
最好的辦法就是留在她的身邊。
中華樓那邊雖說有地方,但是那邊的環境畢竟沒有自己家好,綜合各方面考慮,李半夏才會跟著過來,她那邊的診所只能暫時關閉兩天。
姜綰問李半夏:“你那診所現在名氣如何?”
李半夏說:“還行吧,一天能有個五六十人。”
事實上李半夏說的已經有所保留。
通常她八點開門,但不到八點時就已經有人在前面排隊了。
不過李半夏不想看太多病患,每天上午只放30個號,下午放20個號,一天50人就算完了。
若是遇到特殊情況可以加一個號,這樣一天也就是五六十人,剛剛好。
她不會太累,也可以適當地為老百姓謀點福利,當然她給人看病問診是不收診費的,只是在她那里抓藥就行了。
姜綰回到家沒多長時間。
玫瑰就找了過來,玫瑰說道:“我剛剛回來的時候,路過數字園區那邊去看了看。”
“那邊現在一部分辦公室已經可以使用了,這兩天散個味兒,搬點桌子進去,他們就可以辦公了。”
姜綰嗯了一聲,之前因為著急使用,所以把一部分人已經搬到了活動房那邊。
沒辦法,現在她的研究所人多了,就要想辦法安置他們。
玫瑰繼續說道:“好消息是,上一次你安排的做游戲已經有了眉目,團隊的合作還挺不錯的。”
“做出了幾個小型游戲,我把這些游戲用軟盤考了過來,你可以在家里試試看。”
“測試一下沒什么問題后,我就可以將其拿到西方去賣。”
“到那個時候又可以賺上一筆。”
姜綰嗯了一聲。
這時她已經動了心思,既然游戲可以賺錢。
以后電腦起來之后游戲更是會大賺特賺,那為什么不現在就開始開發游戲呢。
原本她的腦子里是想著現在電腦并沒有普及,網絡都還沒有鋪設,所以游戲的東西可以往后等等再說。
但是那天她忽然想明白了,為什么一定要賺國人的錢,這個時候賺國外的錢豈不是更好?
只要她把游戲發明出來,然后在國外推廣,現在也剛好可以填補市場上的空白。
順便可以腐蝕一波國外的年輕人和孩子,讓他們玩物喪志一下。
如果不是因為最近的事情比較多,耽誤了她的腳步,現在她已經開始研究了。
姜綰對玫瑰說道:“數字園區那邊我暫時兼顧不到,不如你幫我多盯著一點,到那邊看看dvd研發得怎么樣了。”
“還有mp3的項目。”
“這些數碼產品若是能夠研究出來,就算在國外賺一波就賣了版權,也可以賺不少錢的。”
玫瑰點頭應承道:
“我明白,你放心,安心在家里養胎就好。”
“剩下的交給我。”
姜綰松了口氣,躺床上挺尸,就等著李半夏給她扎針,好吸收腦部的瘀血。
這時候賈海霞從廚房進來,手里端著一碗雞蛋羹,說道:
“先吃點東西吧,你這會兒肚子都還空著呢。”
姜綰悶悶地嗯了一聲。
看她那病懨懨的樣子,賈海霞笑道:“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不知道你聽了這好消息會不會多吃一點。”
姜綰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賈海霞說道:“今天上午高鵬舉執行了槍決。”
姜綰聞言眸光一下子亮了。
震驚地說道:“真的嗎?”
“我說好了想要去看他執行槍決的。沒想到被人襲擊沒趕上趟。”
賈海霞說:“已經解決完了,我雖然沒能到現場去看,不過我有朋友去看了。”
“子彈是從后腦穿入,從口腔里噴出來的。”
“當場人就死了,那樣子還挺血腥的,不過看著倒是大快人心。”
賈海霞盡管沒有現場去看。聽朋友這樣說就覺得無比舒爽。
玫瑰在旁邊悠悠地說道:“高鵬舉死了,那高遠山什么時候死?”
賈海霞說:“回來的時候,我還真去問了這事兒。”
梁建國說:“高遠山那邊應該也快了。”
“會不會判死刑不知道,但是他那個案子已經有了眉目。”
姜綰這才問道:“對了,白建軍如何了?”
賈海霞郁悶地說道:“白建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得要見到你才肯說。”
“至今為止都沒有吐口,聽說一直餓著肚子,人也是奄奄一息,可就是不肯吐口。”
“非要看到你才行。”
“梁建國說你住院,頭部受傷,正在醫院休養。”
“白建軍就說,要到醫院里去見你。”
“梁建國認為他想借著這個機會逃走,當然不能答應,雙方都在僵持中,目前為止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
姜綰默了默轉頭看向李半夏:“我現在這個樣子能行走嗎?”
李半夏說道:“今天肯定不行,你今天太辛苦了,我給你行了針之后再喝點藥,你安安穩穩地休息,明天再說。”
頓了頓又道:“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情況,并不是說我沒辦法讓你快速地吸收腦部的瘀血,可我若是讓你吸收得快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能在你的頭部針灸,讓那里盡快吸收,加快血液循環,但還得顧著你的孩子,所以真正的實行起來快不了。”
“你也別著急。”
這個道理姜綰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白建軍那邊她還是想要去看一看。
她沉默良久,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說到底,白建軍也是一個可憐人。”
賈海霞聞言冷哼了一聲:“可憐人?誰不可憐呢?”
“可憐人也必有可恨之處,這些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所有的后果他就要自己來承擔。”
“再說,他害死的那些公安,他們也是有家人也是有父母的,他們的家人和父母又要找誰去報仇,又要到哪里去討公道?”
她的這話說完,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沉默下來。